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姜晚池正要开口说什么,姜芷汀却被她娘推了出来。实则是方才这一整出,让冯姨娘气得快要晕过去。
原本什么事也没有,就因为芷汀弄了这一手,害得她被人耻笑,说姨娘的架子比侯夫人还要大。更让侯爷盯上了舅舅那边,日后的往来定然会生嫌隙。
既然是芷汀惹出来的事,那就让芷汀解决,她不想管了。伯孺的事已经让她顾不过来,何来精力再管芷汀。
姜芷汀也看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杀了姜晚池那贱货。她让雪枝用假的白玉圆盘换了那个真的,如此姜晚池那贱货便给邢夫人送了个赝品,然后她把真的拿出来,说是外头买的,让爹相信姜晚池为了钱,私下偷卖府里的物件,出丑又惹祸。
可眼下,谁来告诉她,为何邢夫人一口咬定姜晚池送的白玉圆盘是真的?那么她手里这个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倒卖物件的,他手里的白玉圆盘又是怎么得来的?
姜芷汀心慌得很,事情已经偏离了她的设想。
她如今只能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好心把白玉圆盘买回府,旁的一概不知。
姜芷汀上前道:“邢夫人,爹,大姐姐既然辨别得出真假,理应将邢夫人那白玉圆盘也取来,三样物件放在一起让大姐姐辨别,方知真伪。为防出错,爹和邢夫人可暗中作个标记。”
姜晚池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着看姜芷汀,“我也正是此意,让二妹妹说出来了。”
邢夫人像早就等着了,“我来府上打扰,怕这倒卖物件的不认,便也将那白玉圆盘一并带上了。”
她让人取出来。当三个白玉圆盘摆了出来,众人都瞪大了眼。
这简直是一模一样啊,随便送一样出去说是真的,也很难起疑心吧。
邢夫人与姜卫便让众人先行出去,他们给这几个白玉圆盘作了标记后,再让众人进来。
姜卫望着晚池说:“你真辨别得出?”
姜晚池笃定道:“辨得出。爹若不放心,可请个行家过来,鉴定真假。”
姜卫一想也在理,便让管家去请行家。
姜晚池一个挨一个地端起白玉圆盘,她先是看,再是摸,后是听音,只见她眉头紧锁,眼神锐利,不像在鉴宝,反而像是仵作验尸。
气氛一时变得紧张,她身旁的人也跟着屏住呼吸,唯恐惊扰到什么似的。
突然,姜晚池清脆的一声宣布:“这最左边的,才是真的,也就是我送与邢夫人那个。”
吓死个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验出来人是怎么死的。
邢夫人与姜卫交换个眼神,让行家进来辨别。行家自是动作利落,没一刻钟就鉴出来,说:“此白玉圆盘,最左边的方为正品。”
姜芷汀不敢相信,这是为何?
邢夫人连声夸姜晚池:“大小姐真是火眼金睛,这到底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姜晚池便说:“这两个假的,摸起来不够润泽,且料子薄掂在手上不够重,音质清而里子空,细看它的圆都不规整,有点歪。大师刻字就更别说了,一抹就知道,因料薄刻得不够深,倒像印上去似的。”
其实都是胡绉。姜芷汀这小白莲又怎么会知道,她在真的上面做了记号呢,嘿嘿。
邢夫人煞有介事说:“没想到大小姐对玉也有研究。”
姜晚池憨笑一声,“说出来不怕夫人笑话,是我在乡下听得多了,学那几句皮毛罢了。夫人听说过吗,有些淘货的就喜去乡下收些小玩意儿,低价收了之后再回城里高价卖出,这收得多了,乡下人也知道啥样的才叫好了,不学这几句皮毛,很容易被蒙。”
邢夫人觉得有趣,“那大小姐学的这点皮毛,也在我之上了。”
又与姜卫道:“侯爷,这事再清楚不过了,明显有人想欺大小姐不懂玉,却反被打脸。余下的事,就交由侯爷处理了。”
邢夫人让姜晚池得空再去侍郎府玩儿,这便离开。
姜卫送邢夫人出去,回头怒得将那倒卖物件的一顿好打,若不从实招来便以盗窃罪送去衙门。
那人不得不招,是冯姨娘她舅老爷家的一个远房表亲,自己原有门面做小买卖,因嗜赌门面都输没了,急于还债,便与舅老爷家的少爷干起了勾当来,将别人送的物件一一倒卖,所得银子六四开。
冯姨娘听得气血上涌,一个没稳住晕过去了。姜芷汀没有脸晕,心里一个劲儿咒骂舅公那一家子又贪又贱。
姜晚池偏偏还补了一句:“所得银子六四开?人情都不值钱了吗?那这些礼都是侯府送的,算起来侯府是不是应该占大头?”
姜卫更是气不可遏,让管家挑出属于侯府的物件,再将人轰出去,让他去告诉舅老爷家,从此嘴上再敢提侯府一个字,当诋毁朝官处置。
而以往送至舅老爷家的礼,需得全部归还,若少一件,立送官府查办。
姜芷汀汗湿透背。爹这样的处置,等于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与舅公一家绝裂,从此不再往来。
外公一家对娘谈不上多好,不过是脸面维持得过去,还是这些年来才巴结着娘的。要说倚仗,还是舅公那边更多的,娘也将舅公家当成了娘家。
如今爹这一下,是丝毫不顾娘的脸面的,娘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选侯府就只能舍弃舅公那边的倚仗,还不知舅公要怎么罢休。
姜芷汀暗暗地瞪姜晚池一眼,这个贱货她怎么就有这样的运气?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贱货消失?
姜晚池却故意问她老子:“爹,那二百两我不用赔了吧?”
姜卫扫了姜芷汀一眼,“日后谨言慎行,别听风就是雨。二百两就当买个教训。”
姜芷汀咬唇,“是。”
姜卫又说:“芷汀你从小便读圣贤书,可人情世故历练不足,若拿不准礼该不该送,送什么,如何送,你可与晚池商量着来,她虽读书不多,却是知道人情往来的。”
姜芷汀除了应是,什么都答不了。让她向一个乡下丫头请教,凭什么。爹真是老眼昏花了,被个贱货骗得团团转。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等姜卫走了,姜芷汀再也忍不住,讽刺姜晚池:“真是好手段。你姑且得意着,若让我抓到你的把柄,绝对让你翻不了身。”
落梅气得不行,二小姐是疯了吧,侯爷前脚才走啊,她后脚就来骂小姐。
姜晚池拉住落梅,笑脸盈盈跟姜芷汀说:“我不知道二妹妹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天道好轮回。二妹妹信不信雷会劈死人?”
姜芷汀被气得噎了一下,“姜晚池,你少在我面前装。”
姜晚池突然“嘘”的一声,“二妹妹,你说话要小点声,若让雷公听见了,会劈死你的。”
落梅掩着嘴笑,大小姐好会说啊。二小姐这样的,何必撞上来寻死。
主仆二人回了院子,跟云染说起来,云染也听得激动不已,这可太跌宕了,要不是大姐姐早有防范,这二百两都不知怎么赔,且还出大丑。
姜晚池交代落梅,留意着抚琴轩那边的动静。老白莲一定不会放过小白莲的,这窝里斗才叫好玩。
是夜,听说抚琴轩那边有惨叫声,但没人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第二日姜芷汀就病了,听说病得很严重,连人都见不了。
嘿嘿,大获全胜啊。姜晚池心情可好了。
要不是落梅从听风楼里,拿回了白斩鸡盟友传给她的信儿,她心情会更美妙的。
展开那信儿一看,姜晚池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
那白斩鸡居然讽刺她,画了一只被扇了巴掌的火柴人。
火柴人底下写了三个字:你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