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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汀这才止住了话,但一双眼睛里满满的怨恨。
冯姨娘也恨姜晚池恨得想撕碎她,若不是这个贱货,伯孺不会被侯爷打成这样,更不会伤了父子间的关系,以至于侯爷这些日子连抚琴轩都不来了,白白便宜了茂春园那位。
但,雅晴会就要到了,姜晚池这贱货再也笑不了多久了。
只要想到那贱货当众出丑于人前,她就一阵畅快。
冯姨娘不由交代姜芷汀:“芷汀,这次雅晴会,你定要好好发挥。至于那贱货,你不必理会,娘都安排好了。”
姜芷汀狠狠道:“但那贱货一次次地躲过,也不知是什么运气。娘,这次绝对不能让她再翻身。我也已计划好,这次带雪枝去雅晴会,到时候,不管是那贱货还是雪枝这吃里扒外的,都逃不掉。”
冯姨娘怀着同样的心思,这雪枝是再不能留着了,她居然敢勾引伯孺,日后必定还有更多心思,而且,她知道得太多,手里握着抚琴轩的把柄,不将她除掉,会成大患。
“你跟娘想到一块去了。但是芷汀,这些事交给娘就行,你什么都不必管,当好你侯府小姐就成。可千万记住,不要被姜晚池这个贱货刺激到,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姜芷汀听了她娘的劝,深吸口气,“娘,我明白了。还有姜云染这个蠢货,也是时候要吃点教训了。”
冯姨娘冷笑,“自然要的。雅晴会那天,府里人少,我会让这蠢货知道,什么叫规矩。”
姜芷汀从未将姜云染这蠢货放在眼里,捏死这蠢货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这蠢货要是能乖乖听她们的,还能给她好果子吃,要是不听话,那就怪不了她们了。
姜芷汀又跟她娘说起王爷给姜晚池送雪露霜的事,冯姨娘劝她暂且忍一忍,以后这些还不都是她的,姜芷汀这才平静些许。
“还有,芷汀,你也要学学那贱货,得了空多与楚王府的女眷走走关系。邢家又不止一个邢夫人,还有别的夫人小姐不是。”
姜芷汀听了进去,“娘,我晓得怎么做了。听说这次雅晴会,邢小姐也会参加,你说我要给她送什么?”
楚王的妹妹邢燕,那是当之无愧的金枝玉叶,因出生时间与其表哥四皇子只隔一日,受尽姨母柳贵妃的宠爱,虽还未获封郡主,却早早得了宫里认可,日后极有可能是要当皇子妃的。
这样的金枝玉叶,不管送她什么都是不够看的,难道还能有比宫里更好的东西?
冯姨娘想了好半晌才说:“芷汀,那邢小姐见惯了世面,哪怕将咱们侯府最好的东西送给她,她也未必瞧得上。”
姜芷汀皱眉,“那怎么办?”
冯姨娘咬了咬牙,“这两日,娘会着人打听。若真不行,只能用娘的玛瑙珠子了。”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玛瑙珠子是她珍藏了多时的宝贝,原想给伯孺当传家宝的。若是芷汀能顺利嫁给楚王,也等于给伯孺铺路了。
然而姜芷汀没想到的是,她才刚忍住心里那股子火,翌日楚王的侍卫又来了,同样是来找姜晚池的。
姜晚池没料到,自个儿捶胸顿足了一夜,那二百两又回来了。这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收下再说。
含风还想用爷教给他的那招,准王妃要是再不收这雪露霜,他就扔到地上踩。
没想到盒子才拿出来,准王妃就乐呵呵伸手取过去了,“含风,你这也太客气了,我还是收着吧,害你又跑一趟多不好意思。”
含风:“……姜小姐,府上还有冰镇果子茶吗?”
早知道这点果子茶能换这么好的东西,她就多做一些了,嘿嘿。含风你家还有啥好东西没有,我愿意用几百瓶果子茶跟你换。
姜晚池便说:“今儿我没做果子茶呢,不过弄了些酸梅汤,还做了冰绿豆糕,落梅,拿给含风尝尝。”
含风心想,不管是啥,带回去给爷他还是会吃的,于是怪不好意思道:“姜小姐,最近王爷他食欲不振,能不能让含风带些回王府给爷开胃?”
要是平常,叫白斩鸡哪边凉快哪边去。不过得了雪露霜这好东西,她送他一些酸梅汤,绿豆糕啥的都好说。
“落梅,把所有酸梅汤都装瓶,绿豆糕装好食盒后,再放两块冰压着。”这点小成本的东西能换二百两啊,真是赚大发了。
含风看到有这么多东西捎回去,也乐得很。
“如此,含风就先回王府了,谢姜小姐的汤和糕。”
说完一溜风走了,好像赶着拿上街去卖似的。
姜晚池看着那小小一瓶雪露霜傻笑,“落梅,你快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落梅对她小姐这财迷样儿很无语,不过她真的打算把雪露霜卖了吗?那多可惜。
姜晚池偷偷地把雪露霜给藏好了,真真是放嘴里怕融了,放手里怕化了,小心得很。
用膳时,姜卫也听说楚王给晚池送了雪露霜,也高兴道:“晚池,那雪露霜特别难得,楚王这般用心待你,日后你嫁入王府,一定要伺候好王爷。”
屁咧,伺候他!真当他有这么好?不过是他的补偿罢了,算起来杨卿罗伤了她的脸这事里,他也有责任。
不过姜晚池嘴上还是应了声是。
同一桌的姜芷汀食不知味,冯姨娘暗暗扯了下她的袖口,然后温声细语道:“说起来,那雪露霜我还没见过是什么样儿,晚池,能不能让姨娘开开眼?”
呵呵,小白莲那脸色都这样了,老白莲还能接着装,也是厉害。以为当着爹的面问她,她就必定会拿出雪露霜来给她们看?那看完后呢,是不是顺便还要给她们用一用?
怎么不去抢啊她们!
姜晚池喝了口汤说:“自然是不能的。不说姨娘,就是我自个儿,也都没见过雪露霜长什么样儿。东西虽然在我手里,但原封不动。听说打开得多了,效力就没那么好了,咱们就不看了吧。”
冯姨娘一脸尴尬,姜芷汀差点摔碗。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被个乡下贱人如此看低,真当她是楚王妃了?
姜卫也不好说什么,本就是楚王送给晚池的,晚池愿意让大家看就看,不愿意也是她的自由。
“不过晚池这么系着面纱吃,不难受吗?”
姜晚池说最近她脸上长小疙瘩,系着面纱防止感染,说到这个,她还特意刺激了小白莲一句,“听说这雪露霜很管用,待我用了试试,到时候告诉姨娘妹妹们,呵呵。”
姜芷汀再也吃不下去,连装都装不了,她跟姜卫说:“爹,我最近也长了些疹子,想问大姐姐讨点来用,大不了我付给大姐姐银子,也不知大姐姐肯不肯割爱。”
姜卫望向姜晚池,姜晚池摆手,“我怎么能收二妹妹的银子呢?”
姜芷汀暗自高兴,就不信你敢拂了爹的面子。
谁知姜晚池的下一句是:“二妹妹可知这小一瓶雪露霜多少银子吗?三百两。你说讨一点,是一滴还是两滴?这么算的话,差不多也要三十两银子一滴呢。我可舍不得啊。再说用它来涂疹子,未免大材小用了。”
姜芷汀都带了哭腔,“大姐姐就是瞧不起我是吗?不过一滴雪露霜,竟也如此斤斤计较。”
姜晚池却像快哭出来的样子,像生生剜她的肉似的,“我能不斤斤计较吗?王爷特意交代了,此物尤其难得,是皇上赏赐的贵重之物,后宫中都没几个主子有,我要是给你一滴,又给姨娘一滴,再给这个,再给那个,你们把这雪露霜当成什么了?”
姜卫原还想说,不过一瓶雪露霜,幸好听了晚池的话,他才没犯昏。可不是这个理吗,皇上赏赐的东西,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外人岂不是看他们平西侯府的笑话?
“好了,晚池说的对。芷汀,你去问库房要点草膏,去疹子的效力是一样的。”
姜芷汀攥紧了手。伯孺说的没错,爹如今的确偏心偏到了乡下去,以后这府里还有他们的位置吗?
姜晚池心里觉得好笑,叫你们别怼上来,非要怼,这下好了,气饱了吧。
冯姨娘仍是不动声色,吃到一半才掉着泪,可怜兮兮地跟姜卫说:“侯爷,伯孺这几日老是梦魇,妾身问了大夫,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您能去看一眼伯孺吗?”
姜晚池却在此时突地放下碗,吓了冯姨娘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