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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入城,在主街路口停下。
秦长宁也带马过来,向沈芳洲与杜若行礼,“千岁、夫人,草民就此告退。”
尽管皇上已经下旨封他为将,秦长宁却依旧以草民自居,可见其风骨。
沈芳洲只是淡淡点点头,表示得很是冷漠。
杜若知道他的个性,当即向秦长宁一笑。
“小将军,后会有期。”
“姐夫、姐!”杜钧也在旁边开口,“我要去一趟国子监,也先走一步。”
“好。”杜若轻抬右手,“路上小心。”
沈芳洲轻轻带马,与杜若等人离开。
两方人马目送他们走远,隔着街道互相看看。
杜钧就将两手一拱:“秦将军,大营见!”
“大营见!”回他一礼,秦长宁带马转身,“走!”
几个同伴立刻跟上来,追到他的马后。
“哼!”其中一个不屑冷哼,“我看这云将军也是个看人下菜谍的,还能弄一个平局,也就是仗着他是千岁的小舅子,国相的儿子,要是换成别人……”
“不许乱说。”秦长宁转过脸,正色喝住同伴,“他的身手不在我之下。”
“那是因为你没用棍。”另一个同伴不甘心地说道。
“就算我用棍,在他面前也占不到多少便宜。”秦长宁语气深沉,“他用的可是沈家枪。”
“什么?”
几个同伴都是一脸惊讶。
大家对沈芳洲或者多有微词,可是提起沈烈和沈家枪,没有一个不服气的。
“沈芳洲竟然把沈家枪也交给他了?”
“这小子,有这样的爹,还有这样的姐姐,命真好!”
……
秦长宁扫一眼几个同伴,想说什么又闭紧嘴巴。
杜钧或者命是好,但是那样的身手可不是只靠命好就行的。
武功这东西做不得假,杜若才嫁到沈家几天,沈家枪这样的绝学,沈芳洲岂会轻易教给别人?
就算是从成亲那天算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一套枪法练到这个程度,不仅仅需要天分,还需要一枪一枪披星戴月的练才行。
之前对这些公子哥他也有偏见,可是今日战场上,这些他看不起的少年郎个个不怕死似地拼命,比起他们丝毫也不差。
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嘲笑对方呢?!
“诸位兄弟,长宁有话要说。”秦长宁猛地带住马,“穷又如何,富又如何,帝王将相宁有种乎?一旦进了云家军,大家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们也不必跟着我!”
几个朋友互相看看,都是有几分汗颜。
“长宁,大家就是随便说说,我们都听你的。”
“是啊,咱们不就是过过嘴瘾。”
……
“好!”秦长宁郑重点头,“大家回去准备准备,三日之后随我出征!”
……
……
国子监附近,十字路口。
“三少,咱们是不是找地方庆祝庆祝?”
杜钧将马向路边一带,在京城有名的酒楼隆福楼前勒住马。
“就这,我请客!”
几人都跳下马背,严思诚也跟着杜钧从马背上滑下来:“那我先回去了,诸位不要喝得太多。”
将缰绳丢给安儿,杜钧一把拉住他后衣领:“干吗,还要小爷单送你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