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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远,我走……”
“走什么走?”杜钧抬手将他拉回来,“小爷请你是看得请你,不给我面子?”
严思诚一怔:“那……思诚就恭敬不如从命。”
“快快快,一会儿包间没了。”
“别人来了没包间,咱们来了还能没有?”
……
到底是从小张扬惯了,一离开云家大营,众人又难免恢复公子哥的本色。
伙计当然是认识他们的,忙着让到楼上,安排好包厢。
大家分头入坐,杜钧一把将严思诚丢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起身拎过酒坛子。
“来,大家先干一杯!”
“三少,我不会喝洒!”
“不会喝也得喝,敢不给三少面子?“
“就是……”
……
严思诚无奈,只好接过酒杯。
“今天,谢谢各位兄弟,别的不多说,都在酒里了。”杜钧抬手,一口饮尽杯中酒,向众人亮亮杯底,“现在,我要再和你们说点正经事。”
“杜将军,请下令!”安儿笑着打趣道。
众人都是笑出声来。
“不许笑!”杜钧放下酒杯,表情少有的严肃,“三日后,我就要出征,如果诸位愿意跟着我,那是杜钧之幸,如果你们不想和我一起去,也别关系,以后大家还是过命的兄弟,我绝不怪你们。”
“三少,你这是什么话,咱们不是说好的,你去哪咱们兄弟就去哪儿?”
“就是,现在升了官就不要兄弟了?”
……
“我说正经的。”杜钧瞪一眼众人,“刀剑无眼,咱们可不是去玩儿的,一旦进了军营,那就是把脑袋摘下来别在腰带上,你们仔细想清楚再回答。”
“三少!”赵阳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捧着酒杯站起身,“你也知道,我和你一样都不是嫡生子,留在京城也是受人白眼,兄弟早就想好了,这一次我一定陪你走这一趟!”
“还有我!”
“算我一个!”
……
几个少年相继捧杯起身。
“还有奴才呢!”安儿也站起身,“少爷,你得带着我,要不然,谁给你铺床啊?”
赵阳笑骂:“你个傻蛋,到了军营哪能带仆从?”
众人哄笑,安儿却急了:“那……奴才就当少爷的兵,奴才可是和少爷一起长大的,你要是走了,说不定老爷把奴才卖出去,那咱们可就一辈见不着了。”
“行行行,带着你!”杜钧笑应,“不过,以后你就别奴才长,奴才短了,等我回去给你除了奴籍转为军籍,以后你就和大家一样都是我兄弟。”
“少年,奴才……”安儿眼泪差点掉下来。
杜钧抬手就是一拳:“什么奴才,都说了是兄弟,以后说‘我’!”
“是,奴……我……安儿谢谢少爷。”
“来!”杜钧捧起酒杯,“那咱们今天就以酒为盟,从今日起,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咱们也干出一番事业,让他们瞧瞧。”
“就是……”
……
几个人纷纷将杯子伸过来与他碰在一处。
严思诚坐在椅子上,捏着酒杯,听着众人的豪言壮语也是胸口气血澎湃,如果不是在父亲坟前发过誓,一旦要考取功名以慰父亲在天之灵,真的也想和他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