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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母亲怀着我的时候,爹爹也常帮她洗脚的。”他抬脸,俊脸上表情郑重,“母亲常说夫妻照顾彼此,原本是理所应当之事。你生产辛苦,原本应该日夜被人伺候高枕无忧,却还要在这徐州受苦。我无法替你,就让我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否则,我心不安。”
杜若笑了笑,人就弯下身来,侧脸在他颊了亲一记。
“那……我有点渴了,相公能不能帮我倒杯温开水?”
“好!”
将水盆放到一边,吩咐翠莺换过水,沈芳洲仔细把手洗净擦干,帮她倒来一杯茶水,试试水温确定不烫才送到她手里。
侧身坐到她身侧,他伸手扯过薄毯盖住她的双足。
待她喝完茶,他这才帮她脱掉外袍,盖好薄毯,顺手捏过床侧的扇子来,轻轻替她扇着。
“你只管睡便是,我等你睡着再走。”
晚上是最危险的时候,她可以安睡休息,他却要仔细地盯着叶成荫的动静。
累了一天,杜若很快就沉入梦境。
仔细帮她把帐子内扇了扇,确定没有蚊蝇之物,沈芳洲小心地帮她把帐子掩好,熄掉床头的灯,打开带进城的木箱,将箱子里的枪取出来背到身上,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
台阶上,燕归手里捏着几根从墙根扯来的野草,正在手里编着。
身侧回廊的扶手上,还放着他的宽剑。
看出沈芳洲出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视线深沉落在沈芳洲脸上,燕归压着声音,“记得……平安回来。”
“恩。”沈芳洲点点头,迈步走向院门,迈上两阶台阶又停下脚步,“辛苦了……大哥!”
猝不及防听到“大哥”这两个字,燕归一怔,等他回过神来,院门处哪里还有沈芳洲的身影。
燕归撇撇嘴,攸得,又笑出声来。
十几年过去,这家伙还是这么脸皮薄。
重新退回廊道下,他侧脸,看一眼杜若的卧室。
低了头,继续去编手里的草编。
指间,一只草编的猫儿已经快要成形。
燕归抬起脸,看看天空中被云层遮着的淡月。
爹娘,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护自己女婿,平安归来。
院外。
沈芳洲飞身上马,带着几位亲随穿过静悄悄,没有人烟的街道,迅速奔向城门的方向。
此时,已经是深夜,整个徐州城到处都是十分安静,哪怕是被封在家里的百姓们,也都早早地上床休息。
城门上的沈九和从京城远道而来的锦衣使们,却是个个大睁着眼睛,手全放在剑柄上,不敢有半点松懈和怠慢。
飞身掠上城墙,沈芳洲转过脸,扫一眼这座灯火零星的城池,在灯火最亮的竹器店上停留片刻,转过脸看向城外。
抬手,解开束枪的布带,沈芳洲利落地抓枪在手,抬起左手将碍事的袍摆掖进玉带,他重重将枪尖戳的城墙上。
“点起篝火,让叶成荫知道,本王在这儿!”
叶成荫最想要的就是他的命,他在哪里,对方自然会主攻何处。
为保这一城安宁,沈芳洲甘愿以自己为饵。
“是!”
手下答应一声,拨下火把,将城墙上传信用的篝火台点燃。
木柴浇过桐油,火焰瞬间迎风而起,映亮众人的衣甲,也映亮沈芳洲手中的长枪。
城墙之外,早有探子看在眼里,立刻转身,骑上马向知秋镇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