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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精骑,整齐追随在沈芳洲的马后,奔向淮安府。
码头上,百姓们眼看着众人走远,这才相继起身议论起来。
“这么说,这回叶氏要倒了?”
“这叶氏在江南可是根深蒂固,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位千岁爷能镇得住叶家吗?”
“我可听说,叶家那位国舅爷的脑袋都被千岁给砍了。”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也听说了,前几天我船上的客官就是京城来的。”
“这么说,叶氏真完了。”
“活该!这些喝人血食人髓的东西,就该千刀万剐!”
这位老大爷一带头,大家纷纷啐骂。
叶氏一族在江南作威作福,各种欺压百姓,若是家里有些头脑的,还能仗着关系找几分面子,最受苦的当然就是这些无权无势的穷困百姓。
此时,后面几艘船也相继靠岸,又下来一队人马。
“快看,又有人来了!”
“这不是燕帮主吗?”
有认出人群中的燕归,惊叹出声。
从船上下来的正是燕归和杜若等人,小心地将杜若从舨板上扶下来,燕归立刻就招呼着几个手下:“马车呢,快赶过来!”
“不急!”杜若摆摆手,“先活动活动,透透气。”
她原是不晕船的,只是因为孕后不适,这一回上也是吐了好几回。
终于能脚踏实地从船上下来,她并不急着上车,只是想在岸上走动走动,一来活动一下筋骨,二来也呼吸些新鲜空气。
翠莺忙着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燕归和鹿儿就一左一右跟过来,护行在杜若身侧。
这会儿,船上的帮兄便将一应行李等物抬下来装上马车。
这其中好几个沉甸甸的木箱子,里面正是从徐州城一路押解过来的叶成荫等人。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叶底麾下走狗逃逸,这一路行人众人都是十分谨慎,一直到临近淮安城才换上官袍制服。
这些重要犯人,也都被灌了安睡的药,被装进船上运送货物的木箱,上面留着透气孔也不用担心闷着。
码头上,当然也有青帮弟子。
得到消息说今日帮主要回来,早早就等到码头上,看到沈芳洲出现,众人也是很低调地在藏身于一众百姓船家之间,一直到看到燕归现身这才大步迎过来,向他施礼问安。
燕归将杜若介绍给众人,“这位是苏木先生,我家表弟。”
杜若现在有孕在身,这身份自然是不能暴露的,因此依旧以苏木的身份对外。
简单寒暄之后,燕归将杜若扶上马车,自己也骑上马背,与鹿儿等人一起护送着杜若和箱子里的囚犯赶往淮安城。
尽管燕归已经叮嘱车夫放慢马速,杜若被车子颠簸还是控制不住干呕起来。
翠莺忙不迭地帮着她倒茶漱口,又将一颗糖渍梅子塞到她嘴里,这才算是终于压住呕。
仔细帮杜若拭拭唇角,翠莺就轻笑出声,压着声音调侃道:“知道的是先生晕船,不知道的还以为先生有了呢!”
杜若白她一眼,片刻又肃起脸色,伸手握住翠莺手掌。
“翠莺,有件事情,我要向你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