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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弯处的人好戏看了一会儿,总算露面了,白木槿回身一看,发现正是凤子涵的妹妹,凤子灵。而她身边的那个年纪稍长一些的美人,却是没见过的,但能和凤子灵并肩而行,想来地位也不低。
白木槿却没有露出一丝怯意,反而大大方方地朝两个人点点头,算是见过礼了,凤子灵虽然是郡王的女儿,但至今并无分封,也就是个没有品级的贵女,至多是家世比别人显赫一些。
陆菲媛看了看凤子灵和她身旁的女子,却欠了欠身,礼貌地道:“锦瑟郡主安好!”
看陆菲媛的态度,白木槿和白云兮也不得不欠身行礼,人家是郡主,有品级在身,自然不能慢待。
锦瑟郡主微微点头,免了她们的礼,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带着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白木槿,这个女子的气势好凌厉。
白木槿也不管她人怎么看,只是谨守本分地立在一边,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气的刚刚发话的凤子灵恼火不已。
她可是在玲珑坊和白木槿有过结的,今日看到这种场面,少不得要偏帮一下那位白家二小姐,虽然她和白云兮也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凤子灵身在皇家,自打懂事起,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于是她放开锦瑟郡主的手,走过去扶起白云兮,还十分好心地递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安慰道:“这位小姐,快些别哭了,脸都哭花了,真是可怜见的,我也没想到自家姐妹出手也这么狠呢,瞧瞧这小脸儿,都肿了!”
白云兮虽然是故意要让白木槿出丑,让人看到白木槿的凶悍和泼辣,但是也没料到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而且这位看客很明显十分愿意帮助自己,这可乐坏了白云兮,当下决定继续表演,谁让这位好心的看客就是凤世子唯一的妹妹呢!
白云兮擦了擦眼泪,感激又带着一丝羞愧地看着凤子灵,谢道:“多谢凤小姐,让您看笑话了,不碍的,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可千万别责怪她,也别说出去,否则……否则又是我的不对了!”
这话说的极巧妙,听在别人耳朵里,只觉得白云兮十分善良,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败坏姐姐的名声,而且似乎还隐隐透露出若是自己不帮着白木槿说话,到时候白木槿还得找她清算一样。
原本凤子灵只是打算利用白云兮好好地羞辱一下白木槿,这会儿看到白云兮如此善良,又这么可怜,倒是生出了几分真心怜惜起来。她和她哥哥凤子涵大约一样的脾气,最怜惜这样柔弱可怜的姑娘,都以为自己是正义侠士,要给人打抱不平呢!
凤子灵拍了拍白云兮的手,坚决地道:“你放心,今日这事儿我没看到便罢了,既然我看到了,就绝不能袖手旁观,你且放心,我定要她不敢再欺负你!”
说着就对自己的丫头喊道:“素喜,永福,给我将白家大小姐拿下,掌嘴!”
素喜和永福可不是一般的丫头,那是楚郡王府特意训练出来的女护卫,专门贴身保护凤子灵的,所以身手了得,而且惟命是从。
所以听了自家小姐的话,二话不说,就要上来拿人。陆菲媛在一旁着急的不行,她和白木槿一样是个白丁,又不会武功,眼见白木槿要被人打,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听得白木槿冷喝一声:“住手,我看谁敢动我!”
“缘何不敢动你?你既然都敢打自己的妹妹,我也不过是教教你,怎么当别人姐姐,如何爱护自己的妹妹,别以为自己占着嫡长女的身份,就敢肆意妄为,我偏偏不信,你有那个胆子敢反抗我!素喜,永福,动手!”凤子灵也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
她可是娇生惯养的郡王府大小姐,只不过因为还未及笄,所以没有册封郡主,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楚郡王可不是闲散皇室,而是手握实权的重臣,谁敢对她这个郡王爱女不敬?她平日里就骄纵惯了的,教训个把臣女对她来说无异于教训自己府里的下人。
素喜和永福平日里做这样的事情已是家常便饭,哪里有丝毫顾忌,干脆而果断地上去要拿人,却在触及白木槿身子的下一秒就哀嚎起来。
凤子灵一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看着自己两个身手十分了得的丫头竟然甩着自己的手不停地嚎叫,便知是白木槿使诈,于是怒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伤我的人,究竟有几条命?”
白木槿看着凤子灵,似乎并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平静的让人觉得她不像是正常人,就连一旁的陆菲媛都把心脏提到嗓子眼儿了。
白木槿缓缓道:“敢问凤小姐凭什么要打我?即便我犯了法,那也该由京城府尹发作,或者交由大理寺卿。若是我犯了家法,那也该由家中长辈责罚,与凤小姐何干?”
凤子灵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平日里看谁不惯教训了也就是教训了,反正谁也不敢和她叫板,那些女子无不是掩面哭泣,默默忍下去,谁会反抗,谁会责问她?
可是白木槿偏偏就反抗了,还责问了,且说的理直气壮,让她无言以对,可是凤子灵是谁,她是楚郡王的宝贝女儿,是当今太后的宝贝儿,她母亲楚郡王妃可是太后的亲外甥女儿。
即便是公主也要给她几分薄面,从不会让她没脸,别说是一般贵女了,所以凤子灵此时只觉得一股子火窜到了脑门上,如今和白木槿已经结怨,已经不是因着白云兮了,而是白木槿惹到她了。
上回在玲珑阁,当着那么多人面儿,她不好教训白木槿,如今这里可没什么人,她打了她就是白打了,于是毫不犹豫地自己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打,却被白木槿一下子握住了手腕,然后毫不犹豫地甩开。
“凤小姐,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下,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虽然你是楚郡王府的小姐,但到底也和我一样无品无级,没有资格打我,而且无缘无故责打宁国公府的贵女,我宁国公府不会善罢甘休!”白木槿说的义正言辞,毫无惧色,从气势上就将凤子灵给压了下去。
凤子灵怔愣了片刻,揉揉自己的手腕,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宁国公府了不起吗?我楚郡王府难道会怕你宁国公府?不过是个二等公,你家那个没用的父亲还不一定能守得住这个爵位,什么时候被褫夺了,看你还有什么可得意的!”
白木槿也不恼,反而笑着回道:“若是凤小姐有那个能耐可以让皇上下旨褫夺我家的爵位,到时候我自然任凭你处置!”
“姐姐……你不是疯了吧,你要是真得罪了凤小姐,她回禀了太后,父亲的爵位被褫夺,祖母和父亲第一个不饶你,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和凤小姐道个歉,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可好?”白云兮倒是聪明,知道见缝插针,若是能让白木槿低头道歉,那也报了刚刚自己被汀兰郡主羞辱,却被她几句话挽回的耻辱了。
凤子灵看着白云兮,笑了笑,十分自得地道:“白二小姐,看在你面子上,我也不为难她,只要她跪下向我磕三个头,我就权当此事没发生过!”
白云兮似乎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凤子灵,还弱弱地道:“多谢凤小姐,您真是宽宏大量!”转而又对白木槿劝道:“姐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也说了,没必要在口头上和人争长短,刚刚姐姐教训妹妹的话,妹妹可记着呢,妹妹劝你还是服软道歉吧!”
陆菲媛气的恨不得上去打白云兮几个耳光,可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指着她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要槿儿给她下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这是将宁国公府的脸凑过来,给别人践踏,槿儿若是下跪了,你们国公府以后也别出来见人了,还不如被人褫夺爵位来的自在!”
“表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得罪了凤小姐的又不是你,到时候白家被褫夺爵位,你们陆家可丝毫不受影响,说什么风凉话呢!”白云兮十分不悦地道,似乎多么为家族的荣誉考虑一般。
陆菲媛被气得脸儿红红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总算见识了白云兮的无耻和可恶,难怪从前槿儿一直被她欺负,也不完全是陆凝香的错,这个白云兮自己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比起她娘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木槿拉了一把陆菲媛,低声道:“表姐,消消火,不必生气!”
然后对着凤子灵不紧不慢地道:“我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第一,你不比我品级高,没有资格要我磕头!第二,若你能请得动旨意褫夺我白家的爵位,您尽管去做,我绝不拦着!”
白家的爵位于她而言有什么重要的,相信弟弟也不稀罕,如今弟弟在东方先生门下,他若有心为官,自不是难事,当年她可以一手将李继宗那个破落户捧成侯爷,难不成还帮不了自己弟弟吗?现在的她,对未来的事情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真要想做些什么,怕没人能拦得住,单看她愿不愿意而已。
若是这位凤小姐敢对她怎么样,别说她不会放过她,恐怕依着外婆的个性,非得把皇宫也大闹一遍不可,别以为老太太不提自己的身份,别人就敢轻视了她的分量。
凤子灵气的眼睛通红,指着白木槿,咬牙切齿地道:“今日我定要让你长长记性,敢得罪本小姐,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素喜,永福,给我掌嘴,狠狠地打,把她一口利牙都给我打掉了,看她如何再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