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威远侯府的小姐——曾明月,白木槿闻声望去,就见那小丫头一脸兴奋的冲向了白云兮。白木槿记得曾明月前世就和白云兮甚是亲密,只是后来还是逃不过被白云兮利用的下场,成了她和凤子涵的踏脚石。
那凤子涵本是曾明月的未婚夫,好心介绍给白云兮认识,谁想白云兮得知凤子涵是楚郡王世子,又见他生的丰神俊朗,前途无量便用计挑拨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白木槿记得那时城中忽然传言威远侯府大小姐曾明月是克夫命,为此威远侯府还打死了个道士,但这事儿还是传到王妃那里,后来王妃便退了婚。白云兮趁虚而入,将这凤子涵迷的七昏八素。后来王妃来议亲,曾明月还跑来大闹过一会侯府。
想到这里白木槿不由嗤笑,料想那凤子涵打死也想不到,白云兮一边跟她订着亲,一边却和别人勾勾搭搭,这绿帽子也不知道顶了几顶了。白木槿实在不懂,白云兮明明事事都比她好,怎么就总说自己抢了她的东西,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写什么。
回过神来,看看这热情扑向白云兮的小姑娘,白木槿心中替她惋惜,唉,那可是毁了你一生幸福的人啊。
“云兮,你怎也来了?我可有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今个咱们可得好好说会儿话。”
“明月姐姐,云兮也好想你啊,姐姐你可不知,妹妹这些日子过的好苦啊“
曾明月听白云兮这么一说,立马大怒:“说,是谁欺负你了,姐姐替你教训他。”
白云兮一听这话,心中暗喜,面上却委屈道:”莫要声张,姐姐且与我来,我们到人少些的地方,妹妹再说与你听。“
白木槿看白云兮躲躲藏藏地样子就知道她定是想要耍什么手段,便施施然跟上她们两人。
白云兮和曾明月走的远离人群几分后,白云兮便拉着曾明月坐到一旁,苦着脸,说道:“明月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在家中都要过不下去了。”
曾明月也是个直性子,对待自己的好朋友一向真诚,一听白云兮在家中受了欺负,更是着急:“你说,到底是谁欺负你,姐姐把你教训她!”
白云兮本要继续装可怜,却瞥见远处款款走来的白木槿,见她眼神锐利,连忙将话改了口:“其实,其实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也不必太过在意。“
她这般吞吐更是让人心焦,曾明月想了一会儿,立刻愤愤道:“是不是你那嫡长……”
“这位便是威远侯府的大小姐曾小姐吗?果然如传言般生了一副好相貌,这通身的气派,果然不同凡响。”
曾明月正要说活,却被人打断,很是恼火,奈何来人狠狠夸耀了自己一番,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便转身施了施礼,笑道:“这位姐姐谬赞了,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白木槿闻言大为吃惊,:“怎么?云兮没有与你说过我吗?我是云兮的长姐,白木槿。云兮倒是总想我提起你呢,说你为人热情,对人真切,是个亲近的好姐姐。”
曾明月顿时有了几分尴尬,白云兮倒是有跟她提起过她这个长姐,但说的可都不是什么好话,什么性子软弱,呆板怯懦,还心胸狭隘。但眼前人给她的感觉明明不是这样的,这姐姐看起来大方自信,端庄美丽,根本不像白云兮形容的那般。
白云兮这会儿早就把白木槿在心中咒骂了一万遍,真是哪里都有她。自己跑过来跟朋友说会儿话她也要跟过来,还当着她的面挑拨她与曾明月之间的关系,真是好不要脸,于是连忙开口说道:“姐姐,我和明月姐姐可是好友,你莫要这里挑拨我与她之间的关系。”说着,眼角又开始溢泪,拿起手帕沾着眼角哭道:“姐姐总是这样,见我有想好的姐妹,便开始嫉妒,还要用手段将她夺过来,之前在府中就是这样,本不是我的过错,姐姐偏要从中挑拨,害我被祖母误会,还跪了祠堂受了罚。”
“还有这等事?!”此话一出,曾明月便皱了眉头,这白木槿竟是这样的人,简直虚有其表,顿时看白木槿的眼神也不友好了几分。
落梅和春儿一直跟在白木槿身边,白云兮的一番话一字不落的都进了这两人的耳朵。
落梅现在真是怒火中烧,这个二小姐真是好嘴舌,是非全让她颠倒了,明明是自己犯了错,挨得处罚,偏偏要把错处都推到大小姐身上。
刚才在花会上就当众编排我们小姐,想想刚才大家一同嘲笑小姐的情景,落梅恨不得上去抓花二夫人和二小姐的嘴脸。哼,这事儿回头传到老夫人那边,看她们怎么收场。
如今这才过了多久,这白云兮又开始胡说八道,自己虽然为小姐不平,但终究是个下人,根本没办法提小姐争辩,否者自己被处罚是小,小姐再被扣个治下不严的罪名,才叫冤枉,落梅深知自己愚钝,但这些弯弯绕绕还是知道一二的。
只可怜了小姐,被一群豺狼欺辱,连个帮衬的都没有。
白木槿倒是没有落梅想的那般气愤,这样的手段,白云兮也演了不下几次了。不急不缓驳道:“妹妹怎这样说,那次受罚,不是因为妹妹你不分好赖,顶撞祖母,祖母一气之下才发你跪了祠堂,我们大可以去找祖母问问,到底是我挑拨还是你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