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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撞破了头,听说到现在还没醒来呢!”穆欣萍窃窃地道,好像是担心的样子。
白老夫人嘴角牵出一抹轻笑,了然地道:“陆氏果然不是个简单的,真是舍得对自己下狠手,你也要多学着些,要不然将来世祖面前,可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穆欣萍赶紧惶恐地道:“妾身可不敢学她,妾身只想好好地伺候老太太和公爷,其余的心思不敢有!”
白老夫人听了点头,道:“的确不能学她,没见识的庶女,什么龌龊事儿都能干出来,这白家要交给她,我死也不能瞑目!”
穆欣萍心里一喜,知道老太太这话的弦外之音,就是要好好培养自己,将来成为白家的掌舵人,成为第二个白老夫人!
可是面上依然恭顺无比,从丫头手里接过热棉巾,递给老夫人,待她擦完手之后,又递回去,伺候的十分周到仔细。
“槿儿呢?没伤着吧?”白老夫人淡淡地问道。
“嗯,应该没事儿,好像说是被烟熏了之后晕了一会儿就醒了,现在倚琴阁里安置呢!”穆欣萍又回道。
白老夫人眼里微微露出一丝精光,才冷笑着道:“我这孙女可不是个简单的,你瞧着吧,这事儿恐怕还没完呢!”
“不会吧,姐姐撞晕了之后,听说大小姐还去看过她呢,应该是不打算追究下去了,再说……公爷也不会愿意追究下去的!”说到这里,穆欣萍的眼神一黯,她虽然比陆氏年轻漂亮,但是到底比不上他们多年的情分。
若这事儿是自己办的,恐怕白世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的。
白老夫人自然看出了穆欣萍的不自在,握了一下她的手,才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要有耐心,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最是个心软的。陆氏陪着他这么多年,总是有情分在,你只管好好地做好你的本分,再给世祖添个一儿半女,将来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穆欣萍乖巧地点点头,脸上微微有些羞赧,她和白世祖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可是……那陆氏总是找尽理由不让白世祖在她房里过夜,所以这肚子也一直没有音信。
她比谁都想生个儿子,在陆家,白木槿有白慕辰这个弟弟,还是长子嫡孙,若无意外,他肯定会继承爵位。所以陆氏在会视他们姐弟为眼中钉肉中刺,可陆氏谋算这么多,到底也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女,若是白慕辰有个万一,那这白家就是白高轩的了。
她若没个儿子傍身,即便是个平妻,也是没用的。可是有了儿子多好,那白老夫人就会更加全心全意地支持自己,将来说不定,她的儿子就是下一个宁国公,而自己就是老国公夫人了!
穆欣萍想了想,才问道:“这事儿,老太太打算怎么办?”
“槿儿觉得自个儿翅膀硬了,也有自己的主意了,不让她受点儿教训,日后就是个祸患!”白老夫人的面色突然一沉,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不久前还依靠自己才能安然无恙的孙女,竟然开始违背自己的意思了。
穆欣萍微微低下头,不敢应话,其实她和白木槿一样,都是白老夫人手里的棋子,老太太是不会允许棋子违背自己的主张的。
白老夫人眼神一冷,道:“我安排的事儿,办好了吗?”
“嗯,老太太放心!”穆欣萍恭顺地回答道。
白老夫人脸色稍霁,才笑着道:“那就陪着我一起用早膳吧,小厨房里炖了些金丝红枣小米粥,你也尝尝!”
穆欣萍谢过了,才陪着老太太到了出了屋子去用饭了。
用罢早饭,陆老夫人就召来了白世祖,看到他一脸疲态,才担忧地问道:“陆氏怎么样了?”
白世祖无精打采地道:“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情绪上有些激动,总说我不相信她,要死要活的!”
“哼,那就随她去好了,一点儿事儿都经不起,还怎么当我国公府的主母?”白老夫人不悦地道。
白世祖没有答话,现在陆氏都这副样子了,他实在也不忍心继续责怪她,只想着怎么哄好了才是。
白老夫人看到白世祖的样子,才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心疼她,我也是她的婆母,难道真的忍心看着她死了,不过是心疼你跟着她受累罢了!”
“多谢母亲,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忧了!”白世祖道。
白老夫人点点头,又道:“家里最近如此不太平,前些日子我去请了城西五庄观的灵虚道长,约了今日来做法事,好给家里去去晦气!”
白世祖想了想,虽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家里也的确三番两次出事儿,他也有些烦闷,便道:“一切但凭母亲做主,有什么需要儿子的地方,母亲只管吩咐就是!”
白老夫人见他不反对,便道:“也没什么需要你的,只要到时候你出来一下就好了,灵虚道长道行高深,我一个妇道人家接待,恐有怠慢,还是公爷亲自接见方能显示我们国公府的诚意!”
白世祖现在也无心与老夫人纠缠这些细节,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就答应了,若是真能除去晦气,还白家一个安宁,他是求之不得。
交代完这一切,老太太才打发白世祖走了,只说晌午道长就会前来,白世祖今日早就告假并没有去上朝,所以也有闲工夫去接待那位灵虚道长。
白世祖离开棠梨苑就直接回了福禄苑,刚刚他走的时候,陆氏恰好又睡了,他现在担心她醒来继续闹腾,紧赶慢赶地要回去照料着,生怕陆氏再来个寻死觅活,那他就没个安生日子过了。
陆家大女儿已经折损在国公府,再把小女儿也弄死了,他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别说陆家人会怎么样,单是那外面人的口水就能将他淹死。说不得还得背上一个克妻的名声。
一回到福禄苑,看到门口站着白云兮的两个丫头,便知道她已经早早赶过来照顾她母亲了,心里有些欣慰。
进屋的时候,陆氏已经醒了,母女俩也不知说了什么,竟然都在抹眼泪,看上起期期艾艾的,惹人心酸。
白世祖赶紧过来劝道:“兮儿,你怎么一来就惹你母亲哭了,她如今身子弱,不能伤心的!”
陆氏似乎还在生白世祖的气,见他来,也没有给个好脸色,反而哀怨地瞅了他一眼,道:“夫君也知道妾身不能伤心,可偏偏最伤妾的也是您,咱们夫妻这么多年,竟然抵不上两个奴才的话,妾身还不如就死了干净!”
“母亲,别说了,父亲已经够心疼的,看看他昨晚照顾你,可是连眼睛都没合一下,今儿又特地着人去告了假,在家陪你,可见父亲是真的心疼母亲,您就别在和父亲生气了!”白云兮乖巧又懂事地劝解道。
听得白世祖连连点头,心里安慰极了,拍拍白云兮的头,道:“还是兮儿懂事,知道心疼父母,哎……也怪父亲不好,惹你母亲伤心了!”
看白世祖十分自责,陆氏也就不再给他脸色看了,柔柔地瞅了他一眼,娇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让白世祖的心也跟着化成了一滩水。
连忙过来握住陆氏的手,陪着小心道:“夫人,你就原谅为夫这一回,别再跟我闹别扭了,为夫保证,再不怀疑你了好不好?”
陆氏半嗔半喜地道:“夫君说话算话,否则下回,下回就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世祖用手指点住了朱唇,轻声道:“不许浑说,你快些养好身子,今儿母亲特意请了灵虚道长来府里作法,要去除邪祟,希望以后咱们家再没有这些祸事!”
白云兮一听,倒是有些诧异地问道:“作法?几时来啊?”
“说是晌午就到了,兮儿也回去准备着,盯着下人们,千万别丢了国公府的脸!”白世祖吩咐道。
白云兮点点头,应下了,回头看了一眼陆氏,发现她正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也微微有些不安,这祖母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怎么突然就说要请人来作法驱邪呢?
可是当着白世祖的面,二人也不敢多话,白云兮只好回了自己的云想苑,重要的是打扫干净自己屋子,千万别惹出什么是非来。
“小姐,怎么突然就要派人来作法啊?”小满疑惑地问道。
白云兮也摇摇头,道:“不知道,祖母吩咐下来的,咱们就照着做就是,不必多问,回头把咱们院子里里外外地清扫一遍,省得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小满点点头,也没什么多话,只是小蓝的眼睛里闪过些异色,不过却没有人发现,她笑着道:“小姐担心什么,大小姐都自身难保了,这府里将来就是夫人和小姐的天下,谁还敢在咱们院子里动手脚吗?”
白云兮得意的扬了扬眉头,但还是故作姿态道:“小蓝,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被人听了去,还真以为咱们有多得意呢!不过……这府里本来就应该是母亲做主,偏有心人要作祟!”
小蓝赶紧赔笑道:“是,小姐!奴婢绝不多嘴,嘿嘿……不过奴婢一想到以后就能跟着小姐扬眉吐气,心里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