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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啊玉楼姐和灵熙姐,你说你们和我姐井水不犯河水,连面儿也没见过,干嘛非巴巴地赶过来跟她过不去?得罪你们了?还不是小心眼儿,容不得别人比你们好,何苦来哉,这叫羡慕,这叫嫉妒,要不得!”
“对了,晓梦姐,我最想不通的就是你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来这里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你来干嘛了?就来陪着这几个胡闹啊?她们可当你是自个儿人了?长点儿心吧!”
“最奇怪的要数你了,锦瑟姐姐,我一向挺喜欢你的,又温柔又美丽,还知书达理,多好一人儿?怎么就一个劲儿犯糊涂呢?太后她老人家都支持皇上封我姐当郡主,也支持楚郡王府去道歉,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呀?”
噼噼啪啪地一通训,凤之沐就跟个喝醉了酒就爱教训孩子的小老头一样,语重心长又言辞犀利的将这些姐姐都骂了一遍,一点儿都不带细想的,一口气说完了,才觉得有些口渴。
恰好凤九卿就在旁边,顺手就给他递了一杯茶,给了他一个鼓励性的眼神,才又闲闲地吃起果子来。
凤之沐喝了一口茶水,才重新焕发了活力,看着气得小脸红扑扑的几个姐姐,又摇头晃脑地道:“不是我做弟弟的要跟你较劲儿,实在是你们平日里都被惯坏了,以为天下就你们最大,最尊贵,我姐差你们哪点儿了?看看那容貌,看看那气度,看看那性子,你们对比对比自个儿,哎……要我说,她当个公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说完了还朝一边无动于衷的凤九卿笑了一下,仿佛在期待大人表扬的孩子一般。果然对方又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喝起了茶。
三位公主和几个郡主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她们现在可以肯定,白木槿果然是凤九卿在撑腰,难怪敢和楚郡王府叫板,难怪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
若说天元最不能得罪的人,大概就是凤九卿,皇上行事还有所顾忌,有时候让大臣们为难了还得愁眉苦脸,又无可奈何。可是宣王殿下却无所顾忌,行事师父乖张,甚至可以称得上阴险。
偏偏皇上对他纵容的很,无论是谁和宣王产生了纠纷,吃亏的肯定不会是宣王,不仅要面对皇上的斥责,还得做好被宣王事后报复的准备,那个王爷的手段高明,让你有苦难言。
所以三个公主互相对视一眼,还是长安最识相,赶紧道:“那个……十五,你醉了,还是下去歇息一下吧!”
没等凤之沐开口,长安又看向白木槿,道:“安平妹妹,我们不是来树敌的,得罪之处还望你别放在心上,十五既然认了你做姐姐,那你就是本宫的妹妹了,还劳烦你把之沐送下去休息!”
白木槿感觉到长安态度的转变,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凤之沐刚刚一通骂,也着实让她消了不少气,虽然比不上自己亲口骂来的痛快。
但是人家识趣,她也不必得理不饶人,毕竟是公主,还得给点儿面子,于是也善意地笑着道:“是,公主放心!”
说着就对白慕辰道:“辰哥儿,你送十五皇子去你院子里休息吧,记得吩咐人准备一碗醒酒汤,好好照顾他,我得空就过去看你们!”
白慕辰虽然也有些醉意,但比无所顾忌发酒疯的凤之沐已经好太多了,他一把拉住凤之沐,道:“师兄,我带你去休息!”
“休息什么,我要喝酒,还没喝够呢!姐,你的玉液琼浆,我要喝个够!”凤之沐醉眼迷蒙,打着酒嗝,却没要找准白木槿所在的方位。
白木槿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这个傻孩子,从鸳鸯手里接过帕子,递给白慕辰,道:“给他稍微擦擦,醉成这样子!”
白慕辰也很无奈地撇撇嘴,嗜酒如命,偏偏沾酒必醉,这叫什么奇怪的事儿?他也认命地拉扯着凤之沐,让自己的小厮帮忙将人一起扯走。
凤之沐便走便回头,喊着:“容我去歇一会儿,过会来接着喝,你们给我留点儿啊!”
众人都有些头疼,连连摆手,希望这个小神经赶紧离得远点儿,这里已经被他弄得一团糟,尤其是那几个公主和郡主的案几,七零八落,还印了不少脚印,根本不能再用了。
三位公主见人走远了,才由长安开口道:“安平郡主,今儿我们几位闹笑话了,我们还有些事儿要回宫,就不叨扰了,下次回请,还望你能赏光!”
白木槿也没有留的意思,只客套道:“既然公主们事务繁忙,我也不便强留,来日方长,若公主盛情相邀,定不敢推辞!”
长安见她说话还算动听,也知礼,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儿,一想到白木槿现在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也就放下了心里那点儿不痛快,笑着道别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三个公主一样通透,玉楼和灵熙狠狠地剜了一眼白木槿,虽然面带微笑,但仍旧狠狠地剜了一眼白木槿,道:“安平郡主,就如你说的,来日方长,看看是不是一直都那么幸运,有人护着,可真好!”
汀兰冷哼了一声,连看也懒得看白木槿一眼,举步就走,连声招呼都懒得打,而锦瑟则微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安平妹妹,我不知道她们今日会说这些话,只当她们真的对你好奇,其实说起来几位姐妹都没有坏心,不过是说话方式有些不妥,还请你多多包涵!”
白木槿算是明白了,这里面城府最深的就是这位锦瑟郡主了,笑得最和善最温柔的人,却往往也是最不怀好意的人。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把人带来?没有坏心吗?如果只是说话方式不妥,谁还听不出来,凤之沐虽然是醉话,但却是真相,这些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不过别人和她虚套,她也不会直来直往,也笑得毫无芥蒂地道:“哪里,锦瑟郡主言重了,没有招待好几位贵客,是我的不是,希望下次有机会,能够弥补过来!”
锦瑟朝她点点头,像是真心把她当自己人一样道:“安平妹妹,其实……虽然你和十五关系亲厚,可是……认个皇子当弟弟,的确有些不妥……要是皇上知道了,恐怕于你有害无益!”
白木槿微微挑眉,这是嫉妒还是羡慕?不管如何,她总要给人一个答复,便诚恳地笑道:“我知道别人会说我有心攀附皇家,不过……人活在世上,要是时时刻刻都谨小慎微,把自己框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格子里,做什么都要符合规矩,让人无可挑剔,那真是太累了。我喜欢十五这个弟弟,无关他的身份和地位。别人如何看,我实在管不到!”
锦瑟微微讶异,心底却闪过一丝类似钦羡的情绪,可惜她这辈子都做不到,作为一个父母双王的郡主,她只能依附太后而活,在那个深宫里,不把自己框死,就只能等着被人弄死!
可是那丝丝羡慕,很快就被一种恼恨和嫉妒所取代。看着白木槿那眼里闪亮的光芒,她只觉得无比刺眼。
可是越是嫉妒,她偏笑得越是温婉和善:“安平妹妹果然豁达,只希望你永远都保留这份豁达,永远都不后悔!”
白木槿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眼神清亮,道:“不是我豁达,而是人的一生为自己就要费太多太多的心神,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忌每个人的眼光?我自问只是个凡人,不能面面俱到,让所有人都喜欢!”
她活着的目的从来就不是博取每个人的欢心,更不是为了权势和地位,那些不过都是手段。她要的只是……白木槿的眼神忽然变得森冷,射向在边角处的那个青衫白衣的男子,心口冰凉!
不过只是短暂的一瞬间,连看着她的锦瑟都没来得及捕捉,只是陡然觉得有些冷,却不知道这种冷意来自哪里。
锦瑟含笑,微微一笑,才点头告别而去。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该要多么有恃无恐?有人庇护的人,果然都是幸福的!
几位重量宾客离去,园子里的气氛稍稍和谐了一些,白木槿命人将那几张案几清搬走,又说了些场面话,安抚了一下客人们。
李思芳不知怎么的,突然捧了酒杯,凑到白木槿前面,娇滴滴地道:“郡主,刚刚在花厅没来得及和您说上话,心中却十分仰慕郡主的风采,所以特来敬您一杯酒!”
白木槿抬眸,看到她笑得略带娇羞的样子,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嘴角微微勾起,问道:“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只一句话就让李思芳羞愧又尴尬,本以为第一个来敬酒,总会让白木槿对自己生出好感,也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和白木槿这个郡主还是比较投缘的。可是没想到人家一点儿也不认识自己。
明明在花厅的时候,她就坐在周姨的身边,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呢?
还是白云兮凑过来道:“姐姐,这是李小姐,就是……就是那位李公子的嫡亲妹妹,刚刚不是在花厅见过吗?”
白木槿才仿佛恍然记起的样子,道:“哦……原来是李小姐,失礼,今儿来的人多,过去又没见过你,才没注意,抱歉!”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酒杯还是放在桌上,半点没有要喝的意思,李思芳就这么举着酒杯,十分尴尬。
因为敬酒之人必须要等被敬的人先喝,若是白木槿就这么不喝,她会被其他人笑话的。李思芳焦急地看着白云兮,希望她能帮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