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白木槿到底是伤的太严重,竟然一直没曾醒过来,可是老在围场也不是法子,请了御医过来看了,也开了药,只是人还浑身发烫,虚汗大发。
回到侯府里,白木槿昏迷了近一宿才退了热,醒过来的时候,也被自己身体像被重物碾压过的疼痛给惊了一下。
待回想起来龙去脉,眼里闪过一抹狠意,竟然敢对自己下手,这些人还真是肆无忌惮,真当她是绣花枕头了?她要让这些人明白,就算是绣花枕头,她也是藏着毒针的!
“主子……这件事应该和凤世子脱不了干系!”瑞嬷嬷只说了这一句话,她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件事根本不需要证据。
白木槿嘴角牵出一抹冷笑,她这个人一向信奉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凤子涵敢对她下手,那必然得回礼,还要是让他终身难忘的回礼!
“先不要管这些,等我把身子养好了再说,这一回差点儿去了半条命!”白木槿似乎不关心谁害她的事儿。
瑞嬷嬷点点头,道:“嗯……都是皮外伤,还好有上次得的玉雪霜,疤痕倒是不用担心!”
没过多少日子,京城传来了一件趣事儿,一帮乞丐和花楼女子骂街,竟然大打出手了,乞丐和花牌的组合还真是十分有意思,双方都不是什么干净人,骂起来是生冷不忌,荤素皆宜,吵起来的原因是什么大家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
乞丐的人数多,可是挡不住花楼女子的嘴巴厉害,双方越骂越激烈,渐渐就变成了互相吐口水,然后又发展成了厮打。
原本大家都是看热闹没在意,可是谁知道这条路是那楚郡王世子每日必经之地,人家策马而来,竟也没个让路的,所带的护卫有意轰走那些打的正热乎的人,但是声音喊出来却如泥牛入海,根本没起作用。
想要动手吧,发现根本下不去手,不是女人就是乞丐,被他们沾了边儿都得不偿失,而且那些人拥挤一团,根本伸不开手。
也不知怎么的,轰了一会儿也没把人轰走,反而将凤世子和几个护卫围堵住了,加上看热闹的人一多,这条路也水泄不通。
而乞丐和花楼女子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厮打的也越发不顾体面了,这就连累了无辜被包围的凤世子。
他满头满脸的口水也就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还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和乞丐没什么区别了,发狂了要打人,却发现不管他怎么出手,就是伤不到他附近的那些乞丐。
“不好了,官兵来了……”也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敲锣打鼓的,围观的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哄而散。
那些乞丐和花楼女子却好像没听见一般,还在那里骂,扭打。可是若有心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们竟然也边骂便退散了。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倒泔水和倒马桶的车子从小巷过来,你瞧着那群乞丐像见着了宝贝一样奔过去,抬起一桶就往人堆里泼。
可是那群花楼女子也不知是不是身怀绝技,竟然全都险险避过了,最多一群上沾染了一些,可是凤子涵和他的护卫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凤子涵因为在盛怒之中,竟然没有能施展轻功避开,只是抬着袖子遮住了脸,可是身上劝被泼了个花花绿绿。
那味道就别说了,他的护卫们也没能幸免,各个都像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样。凤子涵爆喝一声:“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却听到乞丐们大喊:“不好啦,泼到凤世子了……快逃啊!”
乞丐们像被狗追了一样往各个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退散了开来,凤子涵的侍卫们想要追,却发现方向太多,根本不知道该追哪个。
回过头来要捉拿花楼女子,却发现她们也华丽丽地提着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着乞丐跑了,边跑还边喊:“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给老娘们站住!”
凤子涵大概也是怒极了,脚下一点,竟然还让他捉住一个女子,那女人惊恐地一回头,却吓得凤子涵面如土色。这女人脸和从染缸里捞出来的一样,红红绿绿,血盆大口,还尖叫着道:“凤世子……不关我的事儿啊,你要是想念奴家就到留仙阁去翻奴家的牌子,奴家一定会给您算便宜一点儿!”
凤子涵这样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怎么能忍受这么让人恶心的女子呢?一下子就将人扔飞了,那女人还不忘高喊道:“凤世子,奴家仰慕你的风采已久,记得要来找奴家啊……”
凤子涵的脸色铁青,浑身臭不可闻,若不是他定力强,恐怕现在就得吐得昏天黑地。等官府的人来的时候,整条街除了凤子涵一行,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了。
捕头姓方,是管这一片区的,倒也经常看到凤子涵,尽管凤子涵一身狼狈,他也将人认出来了,硬是憋着笑和恶心凑过去,恭敬地道:“凤世子……您怎么弄成了这样啊?”
凤子涵的眼神冷的像冰一样,暴怒道:“滚……”
方捕头讨了个没趣,倒也没多在意,只道:“既然凤世子没有什么吩咐的,那小人就巡街去了,最近这一片儿可不太平,经常有人打架滋事!”
说着也不管凤子涵什么反应,拱拱手就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整齐而迅速地离开了这条街,不怪他们闪退的快,谁让凤子涵和那几个手下的人臭的连整条街的人都被熏走了!
可谓是方圆三里范围,连只虫子都退避了……凤子涵怒火攻心,朝天爆喝一声:“白木槿……”
深巷的一处小楼里,白木槿透过窄小的窗口,将一切尽收眼底,最后听到凤子涵喊出她的名字,竟然灿烂的笑了起来。
“小姐……您这招够……够损的!”喜鹊想了一会儿,还是将自己的心声给说了出来,可是脸上的表情可兴奋极了,上次自家小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这会儿报仇雪恨了,真是大快人心!
鸳鸯戳了一下她的头,笑骂道:“死丫头,说话口没遮拦,这叫损吗?这叫……高明,比起那凤世子使的阴招,可高明多了!”
人家暗中使坏,要小姐的性命,小姐不过是正大光明地给他泼粪,这可是很轻很轻的回报了!
喜鹊嘿嘿一笑,道:“我咋觉得这里都能闻到凤世子身上的臭味呢?恐怕没半个月,他也洗不干净了!”
“哪里……凤世子肯定得像女子一样泡花瓣浴,褪一层皮就好了!”白木槿也难得好心情地打趣,她的伤口刚刚好,还是第一次出来玩!
瑞嬷嬷也乐得咧开了嘴,道:“看来以后别喊凤世子了,得喊香世子!”
几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白木槿最后慷慨地决定:“养了这么些天,都吃些淡到没味儿的东西,今儿我就请你们到天一阁吃一顿,咱们不忿主仆尊卑,敞开了吃!”
“好耶……”喜鹊第一个表示了自己的赞同,高兴地拍了拍手,她还记得上回去天一阁吃的那顿美味,食髓知味,惦记好久了!
鸳鸯却道:“要是我能去天一阁的后厨偷学几招,待咱们搬入郡主府之后,我亲自给小姐做饭!”
“哪用得着你亲自做饭,等咱们真的开府了,你得和瑞嬷嬷一起帮我好好地打理郡主府,至于吃食方面,自然得请厨子来做,咱们难道连个厨娘也请不动吗?”白木槿笑着道,鸳鸯和喜鹊跟着她也受了不少苦,尤其是前世,她必要好好地补偿二人。
至于瑞嬷嬷,虽然跟了她时间不算长,但对自己一直尽心竭力,又帮了自己很多,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自然不会亏待她。
待自己开府之后,瑞嬷嬷若是有心养老,就让她安心地在郡主府里住下来,也不必做事儿了,若是还想继续操心,自然也有她的用武之地!
四人悄然离开了这座小楼,欢欢喜喜地去了天一阁用餐。天一阁的掌柜的对她们倒是特别的优待,还奉上了一瓶玉液琼浆,说是以后郡主来,这玉液琼浆就随时都有!
白木槿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可不想让人误会她和凤九卿之间有什么隐晦关系,只是淡淡地拒绝了掌柜的好意,表示自己难得来一次,无需他特别照顾!
高高兴兴地吃罢了饭,又去自己的铺子里逛了一下,选了几样合心意的东西,也顺便给鸳鸯和喜鹊及瑞嬷嬷挑选了几样可心的东西。
高兴的三人都合不拢嘴,直呼白木槿现在是有银子的大财主,才高高兴兴地回了宁侯府。没想到刚进了宁侯府就看到门房的人一脸怯怯地看着她,偷偷道:“郡主,楚郡王妃来了,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怕是来者不善呢!”
白木槿点点头,让鸳鸯打赏了一些碎银子,高兴的门房的人合不拢嘴,这帮着郡主办事儿就是舒坦,总有银子拿!
走进去了,瑞嬷嬷才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想必是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