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白世祖故意说这话,想要让白老夫人对陆氏母子三人能更加怜惜一些。
白老夫人点点头,道:“嗯,若能一直如此,倒也极好!”
白慕辰一脸羡慕地看着白高轩和白云兮,又眼巴巴地看了一眼白世祖,似乎极希望得到白世祖的关注,然而从始至终,白世祖的眼里就只有白高轩和白云兮。
“祖母,轩儿最喜欢吃祖母这里的酸枣糕,可好吃了!”白高轩又吞了一块酸枣糕,吃得小嘴鼓囊囊的。
白老夫人看着笑道:“你这个小馋猫,慢些吃,哪里有人抢你的不成?你若喜欢,待会儿让人包了带些回去便是!”
白高轩高兴地道:“多谢祖母,祖母最疼轩儿了,轩儿也最喜欢祖母了!”
那满含天真的童言童语逗得白老夫人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对这个小孙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白木槿看看自己的弟弟,又看看白高轩,心中微微有些犯疼,她这弟弟虽然聪明,却不善于伪装自己,太过直来直去,不像白高轩和白云兮那般口蜜腹剑。
她暗暗拍拍白慕辰的肩膀,对他露出安慰的笑容,白慕辰心中一暖,顿时那种被父亲忽视的感觉也好了许多。
白木槿笑着点点头,然后拉着白慕辰的手,巧笑着对白老夫人道:“祖母,辰哥儿最近可出息了,前日背书,还得了夫子的夸奖,奖励了他一本诗集呢!”
白老夫人一听,面上一喜,往日白慕辰不声不响的,又有些不懂规矩,她心中自然不喜,可是这些日子,白慕辰倒是越发让她刮目相看了。
白老夫人欣喜地点点头,赞道:“嗯,辰儿果真是个好的,来祖母身边,告诉我那日夫子如何夸赞你的!”
白慕辰高兴地看了一眼白木槿,忙不迭地跑到白老夫人身边,乖巧地道:“祖母,那都是小事,不值一提的,辰儿努力读书,将来有一天要考个状元,封侯拜相,那才是真的荣耀呢!”
“且,真是没见识的,以为考状元就能封侯拜相,真是痴人说梦,哼!”白高轩不高兴了,他一向看不惯白慕辰那副清高样,读书好了不起啊?
白慕辰委屈地看了一眼白老夫人,微微低下头,不再说话,白老夫人顿时气了白高轩,瞪了他一眼,道:“谁允许你这班没规矩?辰哥儿是你的长兄,他读书好,将来于社稷有功,谁说不能封侯拜相?你这没眼色的蠢货,就知道吃喝玩乐,白家若指望你,才是痴人说梦!”
白木槿看着白高轩那一脸要哭不哭的傻样儿,心里笑翻了,真是个蠢货,白老夫人一心都想着让白家再进一步,谁敢说她的想法是痴人说梦,那岂不是打她脸?
白高轩吧嗒吧嗒掉起了金豆子,扁着嘴巴道:“祖母,你凶我,你最疼我的,你怎么可以凶我!轩儿再也不喜欢祖母了……”
说完就跑下去,扑到陆氏怀里寻求安慰去了,而陆氏和白世祖听了这话,都齐齐在心中叫不好。
果然白老夫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白高轩的眼神冷的要结冰,冷哼一声道:“真是我的好孙子,我还真是白疼你了,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庶出的就是庶出的,没的坏了我白家的门风!”
陆氏听白老夫人又拿她的出身做文章,心中大怒,却做委屈状看了一眼白世祖,才道:“母亲,轩儿还小,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有什么气您只管撒在媳妇儿身上就是!”
不说还好,一说白老夫人更加生气了,怒视着她道:“你这是什么话,是在说我故意给你难堪?说我故意要拿你撒气?”
“老夫人,媳妇儿不是这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妾身知道前些日子出了一些事儿让您心中不快对我也有了芥蒂,媳妇儿不是不懂事的人,长辈不开心,做小辈的怎能开心?所以媳妇儿想着再过不久就是您的生辰了,不如我们一起去相国寺祈福,一来希望老夫人长寿安乐,二来也希望家宅平安,您看如何?”
陆氏一脸讨好地道,完全看不出来她刚刚还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这般乖巧贤淑的作风,让白世祖看了也感动不已,自己的母亲这样刁难她,她还能忍气吞声,百般讨好,果然是他喜欢的女子。
白老夫人微微有些疑惑,这不像是陆氏的作风啊,但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便将刚才的怒气揭过,道:“好吧,就依你,再过几日就是初一,正是去祈福的好日子!”
“老夫人同意就好,媳妇儿定然打理的妥妥当当,这一次定不会让老夫人失望!”陆氏一脸欣喜地回道。
白老夫人点点头,并没再说话刁难她,到底儿子也在,太给她没脸,恐怕又让儿子生了嫌隙。
白木槿却暗自皱了眉头,陆氏何时这么贤良淑德起来?竟然主动提出要为老夫人祈福,她心中不知有多恨老夫人才是,这其中恐怕又有什么猫腻吧?
想到这些日子陆氏的低调行事,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却又抓不住重点,低头喝了一口茶,心道,说不准是自己多疑了,也许她是真心想要讨好白老夫人。
因着相国寺在城外,路途遥远,所以三十那天白老夫人就带着一家子女眷,由家丁护送着前往了相国寺,打算在寺里住上一晚,第二日上头香。
一大早就套了几辆车子,白老夫人带着白木槿和穆欣萍一辆车,陆氏则带着白云兮在另一辆车,一路上说说笑笑,过了晌午就到了相国寺。
相国寺是专门接待这些世家贵族礼佛的寺庙,有专门供香客住的院落,所以没有丝毫折腾便顺利住进去。
大家每人一个房间,互不干扰,倒也清静。鸳鸯和喜鹊帮着白木槿打理好屋子,将带来的用具也摆放好,瑞嬷嬷又仔细查探了一下房间的情况,并无不妥之后,才安心地让白木槿住下来。
老夫人差人传话来说各自在院子里休息,不必去请安,她也正好乐得清静,用了些斋饭之后,白云兮竟然兴冲冲地跑来硬要拉着她去后院的竹林里看风景。
白木槿见她如此作态心中已有了数,便对鸳鸯使了个眼色,然后道:“妹妹既然如此好兴致,那我便相陪吧!”
白云兮故作乖巧地道:“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知道,这相国寺后面可美了,我保证你也喜欢!”
白木槿微笑着道:“既如此,那我真要看看,那里的风景究竟有多美了!”
鸳鸯刚想开口阻止,这二小姐今日态度也太亲热了些,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可不放心小姐跟着二小姐去什么竹林。
白木槿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才止住了到了嘴边的话,却不放心地拉着喜鹊和瑞嬷嬷一起,生怕白云兮使诈,伤了大小姐。
白云兮偷偷看了她们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忽而又变成了天真无邪的笑容,拉着白木槿的手,无比的亲善可爱。
一路上白云兮一个劲儿地讲好话哄白木槿,仿佛对这个姐姐有多么的喜欢和亲近,只是看在白木槿眼里,却觉得十足的好笑。
也不知陆氏准备了怎样的好戏等着自己,她若不去,岂不辜负了她的一番算计,只是想让自己吃亏,怕也没那么容易啊。
竹林的风景果然不错,凉风习习,竹香幽幽,令人心旷神怡,白木槿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姐姐,咱们再往里面走些,那边的风景比这里更美呢!”白云兮道,似乎不愿意就此停下来。
白木槿微微皱眉,为难道:“这不太好吧,我们已然远离了寺院,走的太远了,若出了什么差错,可就不好了!”
白云兮暗恼白木槿的谨慎,却不愿就此放弃,更加卖力地劝说道:“怕什么,这可是相国寺,哪有坏人来,再说了我们都五六个人一起,怎么姐姐胆子如此小了?”
白木槿想了想,才道:“好吧,再走一会儿,这里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白云兮心中一喜,又高兴地拉着白木槿继续往前走,心道,不知母亲到底准备了什么好戏等着白木槿,可惜母亲嘱咐她将人带来之后必须得赶紧离开,否则她还真想留下来看戏呢。
白云兮也不顾白木槿,一路往前走,一蹦一跳的,仿佛心情极好。天真又烂漫,此时的她倒是像个十岁的小孩,没了平日里的讨厌做派。
只是这份天真也是为了吸引她进入陷阱吧?
白木槿这样想着,脚步渐渐放缓了下来,瑞嬷嬷悄然拉了她的衣摆,低声道:“主子,还是不要继续往前走的好!”
“无碍,若不去,定然会有人失望的!”白木槿微笑着回道,毫无惧意,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无畏精神。
瑞嬷嬷摇头,劝道:“主子,不必以身犯险,咱们有很多办法可以对付她们!”
“我知道,我只是要让她们明明白白地知道,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无效的,而我便有这种挫败一切阴谋的实力!”白木槿眼中无比坚定,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清淡的笑容,那是一种全然不在乎的态度,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值得她去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