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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子涵拍拍自家妹妹的小脑袋,然后以自认为很有风度的笑容走到白木槿面前,道:“白小姐是吧?这头面你也很喜欢?”
白木槿本就对他没有好感,加上对方这种自以为谦恭,实则带着十足优越感的施舍态度,着实令她不爽,便点头道:“是啊,那又如何?”
“可是事情总也分个先来后到,不能因着你也喜欢,就要强夺了别人的心头好,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白小姐莫非连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凤子涵说这话的时候,分明带着一些不屑和鄙夷,只是由着他这样的好皮相说出来,却让别人觉得纵然说这么恶劣的话,也是迷死人的感觉。
所以众位偷偷看他的少女,只觉得能和他说上话的白木槿那么幸福呢?恨不得自己能替上去,恨不得刚刚与那小姑娘争头面的是自己,这样即便是被教训,也是难得的幸运啊。然后她再大方得体地让出头面,那岂不是博个满堂彩?
可惜白木槿不是凤子涵的爱慕者,她只觉得这人说的话如此可笑,便也顺着他道:“虽然小女子读书不多,但也知道这个道理,不劳世子指点!”
凤子涵自然看出她态度里的不逊,还是第一次有女子对自己这般不假辞色,于是越发觉得这个白木槿不可爱,甚至有些不识好歹。
便也不愿意跟她啰嗦,只意简言赅地道:“那就请白小姐不要强人所难,别再争了!”
白木槿此时大概也知道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了,前世她就知道凤子涵有个妹妹,可是大概没多久之后,就夭折了,所以她也没见过这位早逝的楚郡王幼女,凤子灵。
凤子灵见自己哥哥这样偏帮着她,自然高兴,十分乖巧又配合地拉起来凤子涵的衣摆,却对着白木槿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白木槿看也不看他们,只对掌柜的吩咐道:“银子我已经付了,相信玲珑坊不至于店大欺客,鸳鸯,留下地址,咱们也该回家了!”
鸳鸯十分乖巧地去和掌柜的交代了地址,其实很简单,只说宁国公府,哪有人找不到的。但一说宁国公府,那掌柜的则面色稍嫌尴尬了起来,只不过短短一瞬,让人来不及捕捉。
白木槿也懒得啰嗦,在鸳鸯和喜鹊的左右簇拥下正要离开,却被凤子涵在身后喝止:“站住,难道白小姐觉得我说的话还不够明白?”
白木槿回头,十分恭敬有礼地回道:“回世子的话,非常明白,只是……恐怕世子有些事情还不明白,不过小女子没有解释的义务,您大可问问掌柜的和令妹!”
凤子涵皱了眉头,看了一眼自家妹妹,见她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的闪躲。也不待他去问,掌柜的便十分殷勤地解释道:“回禀世子,说来也是本店的失误,这头面是这位小姐先看中的,正要交易,却不曾想凤小姐也看中了,一时间争持不下,所以……”
凤子涵闹了个大红脸,他刚刚说了半日的大道理,成了个大笑话,狠狠地瞪了一眼凤子灵,才道:“走吧,别丢人现眼的!”
凤子灵哪里肯,气呼呼地道:“这套头面本姑娘要定了,哥哥,你若不为我买来,我便不回去了,等母妃来为我买便是!”
凤子涵被自己这刁蛮的妹妹弄得进退两难,但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妹妹重要一点儿,谁让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家里人宠得如珠如宝,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呢。即便是要天上的月亮,那也得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于是只能窜到了白木槿身前,拦下她,道:“开个条件吧!”
凤子涵以为自己这已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白木槿作为宁国公的长女自然是不缺钱,但能让他凤子涵欠个人情,总归是很划来的交易吧?
白木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一直在闲闲看戏的凤九卿,突然灵机一动,道:“很简单,帮我还宣王一个人情就是!”
凤子涵一愣,转身看了一眼凤九卿,不明所以地在他和白木槿之间来回巡视了几遍,才确认了白木槿所说的话。
凤九卿见话头转到了自己身上,也没办法置身事外了,便微微一笑,果断地摇了摇头,道:“办不到!”
凤子涵一下就蔫儿了,凤九卿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除了这个呢?”凤子涵又问了白木槿。
白木槿勾勾嘴,很好脾气地道:“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这头面就是你们的了!”
凤子涵一听,觉得这还算是个轻松的条件,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只等着白木槿出题。周围的看客们也十分配合地伸直了耳朵。
白木槿低下头,做出沉思状,却没人发现她眼里闪烁的狡黠,抬起头来的时候便问道:“什么事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一个人能做,两个人却不能一起做?”
凤子涵在脑海中苦思冥想,凤子灵也挠着自己的脑袋半天都愁眉不展,只有凤九卿却意味不明地看着白木槿笑。
“好啦,既然你们想不出来,那我就走了,掌柜的,记得把头面给我送到!”白木槿说完,便朝着凤子涵和凤九卿盈盈一拜,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想让我让给你,做梦吧!
凤子涵看着白木槿飘然离去的背影,气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总不能先答应了别人的要求,又反悔,只能拉着自己妹妹,不让她再做出失礼的举动。
可是凤子涵的受挫,却丝毫无损于他在众多女子心中的地位,这么一会儿就有不少秋波投来,那一个个缠绵悱恻的,看的凤子灵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凤子灵看着手里的头面,啪嗒一声丢在了地上,气呼呼地道:“呸,不就是一套羊脂和田玉,稀罕!”
掌柜的见状吓得赶紧过来收起来,可是这么狠狠地一摔,到底摔碎了一对玉镯子,凤子灵却一脸不屑地看着那掌柜的。
“这两只玉镯子值什么的,大惊小怪!”
可是却陡然看到自己的九皇叔一辆冰寒地看着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十倍赔偿!”说罢也不待她撒泼,便转身离去。
吓得凤子灵打了个激灵,一脸委屈地看着凤子涵,似乎颇为不解,九皇叔平日里虽然不算多和善,但也没见过他这么冷漠的样子啊!
凤子涵讶异地看着凤九卿,自己这皇叔脾气越发古怪了,不过摔破了一对玉镯子,能有多大的事儿?竟然惹得他发火了?
可是到底还是经不住九皇叔的威胁,便乖乖地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道:“拿去吧,赔给那位白小姐!”
掌柜的正为这一对玉镯发愁呢,见到一千两的银票,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儿,忙接下来,道:“多谢世子爷,世子爷慢走!”
因着这个插曲,凤子灵也无心再去挑选什么首饰了,只能讪讪地跟着凤子涵走了,但是心里却已经记下了那个白小姐的仇来。敢惹她凤子灵还能全身而退的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待她弄清楚这到底是哪家不识相的小姐,定要还以颜色!
年节之前,到底还是将白世祖和穆欣萍的事情提上了日程。陆氏即使再不甘愿,也只能接受事实,她一再受挫,如今在府里的威望也大不如前。
陆氏没再想法子阻拦,反而很大方地主动承担了休整新房的事情,毕竟穆欣萍婚后不可能再挤在棠梨苑里。
这一日,陆氏过来给白老夫人请安,便主动提道:“老夫人,妹妹就要过门了,我想着咱们府上主人院子里,最好的也就是姐姐曾经居住的倚琴阁,姐姐去世多年,一直空置,不如重新修整一番,就做妹妹以后的居处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朝白木槿看去,却见她置若罔闻一般,继续低头喝茶,还颇为乖巧地剥了一颗果子递给白老夫人。
白老夫人接过白木槿手里的坚果,思索了一会儿,才问道:“槿儿,你觉得如何?”
白木槿似乎没料到老夫人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般,愣了一下,才笑着道:“此事母亲和祖母做主就是,槿儿懂个什么?”
白老夫人看着她,似乎在探究她所说之言的真假,白木槿也不回避,坦然相视,又剥了一颗果子递到白老夫人手里。
不过一座院子,人都没了,留着那院子做什么?母亲被人夺走的东西太多了,她为她留一座充满痛苦回忆的院子,有什么意义呢?
陆氏企图通过这一点儿来挑拨她和穆欣萍之间的关系,未免太没意思,她从来不在乎白家的一草一木,倚琴阁,留着也是讽刺,讽刺她母亲当年为何如此痴傻,将一生都葬送在那个四方的小院子里,最后连命也丢在了那里。
陆氏听了,忙歉意地朝白木槿看了一眼,道:“哎,是我考虑不周,那毕竟是姐姐生前的居处,竟然自作主张了,也没问过槿儿的意见,槿儿若觉得不妥,那我再收拾一下碧水阁,那里虽然不如倚琴阁,倒也清雅!”
白木槿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陆氏,才道:“母亲,我并没要觉得不妥,倚琴阁很好,若是表姑妈喜欢,没什么不妥的!”
穆欣萍到底不是个傻的,不想因着这一件事让白木槿心里不痛快,而且她也并不希望去住倚琴阁,那只会招来白世祖的不悦,元夫人的住处,就连正室当年都不敢住进去,她何必触这个霉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