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说起来,杜双奇之所以能相信南歌的话,一则是南歌戏演的好,这真情实意的,而且还内外分析,把洛长安的老底给透了个遍。
半真半假的,欺神骗鬼的。
说实话,南歌觉得自个都快信了,何况是这杜双奇。
能挑唆成功,说明双方压根就没有信任之说。
不管是宋墨还是长定侯府,双方都抱着自私自利的心,所以经不起挑唆,这南歌三言两语,半真半假的说着,杜双奇便信以为真了。
“我还真不是坑你,说的可都是实话,你若不信,那咱也没法子。”南歌叹口气,“我瞧着这宋墨为人阴狠,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杜双奇不解,“什么叫怪怪的?”
“你难道不清楚,宋墨对洛长安做了什么?”南歌幽幽的望着他。
杜双奇摇摇头,说实话,他对于宋墨是一点都不了解,唯一知道的是,宋墨这人的确阴森森的,说不出来的……令人发怵。
尤其是宋墨的眼神。
每次面对宋墨,杜双奇总觉得这人阴测测的。
“他干了什么?”杜双奇回过神来。
南歌盯着他,勾唇笑得凉薄,“知道西域邪术吗?”
“什么?”杜双奇愣怔,“西域的邪术?”
南歌起身,慢条斯理的嗑着瓜子,“小侯爷难道不清楚,西域的女子,一个个都能勾魂摄魄,所以江湖上有人传,西域的人会一种魅惑人心的邪术。”
“宫里有位百花公主!”杜双奇皱眉。
南歌点点头,啐一口瓜子皮,就这么凉凉的瞧着他,“百花公主来自西域,如今怕是已经成了宋墨的盘中餐,她能帮着宋墨蛊惑人心,你说……这么好的机会,宋墨不会对洛长安做点什么?”
“不能吧?”杜双奇是领兵打仗的,对于这些没来由的东西,还真是不那么相信。
南歌笑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就在不久之前,宋墨蛊惑了洛长安,差点杀了宋烨!”
“你说什么?”杜双奇骇然睁大眼睛,“你说洛长安,差点杀了宋烨?”
南歌点点头,“是不是觉得很匪夷所思?洛长安这人,我颇为清楚,她若是动了心思,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宋烨的事情,甚至会带着整个丞相府,支持宋烨。”
“没错。”杜双奇点头,“洛川河那么坚定的扶持宋烨,的确有洛长安的原因。”
南歌盯着他,“就是这样,洛长安都能失智,亲自动手去杀宋烨,可想而知宋墨的手段。你找不到洛长安,不代表宋墨找不到,他在洛长安的体内,种了西域蛊虫。”
“蛊虫?”杜双奇的汗毛,瞬时全立了起来,“把蛊虫养在洛长安的身子里?”
南歌点头,“所以,不管洛长安在哪,宋墨都能找到她。”
“这个混账东西,他一直都知道洛长安的下落,保不齐这京陵城内,带着我的人兜圈子的,也是宋墨故意为之。”杜双奇咬牙切齿,“可恶!”
南歌心下一怔。
京陵城内,带着长定侯府的人兜圈子。
哎呦,真有趣。
“宋墨藏着洛长安,还让你的人兜圈子,大概就是为了掩藏洛长安的下落。”南歌道,“宫里纹丝不动,宫外糊弄你们,这一招声东击西,玩得可真够好的。”
杜双奇不说话,面上愠怒。
“小侯爷,不是我说您,宋墨是什么人,您怎么能把所有的信任都放在他身上,这厮眼下依赖长定侯府,倒不会做什么,一旦脱离掌控,那就不好收拾了!”南歌这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杜双奇仔细的想了想,南歌之前的提议很是可取。
动不了宋墨,但也得镇住宋墨才行,比如说先杀了刘志得,斩断宋墨的左膀右臂,如此一来就方便控制宋墨。
宋墨已经皇帝了,如果这皇帝脱离掌控,对长定侯府而言,有害无利。
眼下时局不稳,宋墨还得靠着长定侯府,所以即便现在杀了刘志得,宋墨也不敢轻举妄动。
待到了来日,只怕宋墨会趁机发难。
所以说,机会宜早不宜迟。
“小侯爷,可得想清楚了!”南歌慢慢悠悠的离开。
杜双奇眯了眯危险的眸子,这事是该好好想清楚了,“来人。”
一声低喝,便有奴才快速上前。
杜双奇弯腰,凑在那人耳畔低语了一阵,那人行了礼,当即快速离开。
南歌远远的站在廊柱后面,微微眯起了眸子。
蠢货!
不过,也好!
夜里的时候,坊主还是进了南歌的屋子。
公子不放心,总归要说上两句,才好回去跟公子交代。
“南歌师父?”坊主低语。
南歌睡得浅,毕竟眼下时局特殊,还是小心点为好。
“坊主?”南歌一怔,忙不迭合上窗户,“你怎么过来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四下黑漆漆的。
坊主笑了笑,“南歌师父倒是机敏,这就知道是我了?”
“都这么熟了,若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还不得让长定侯府的人吃了?”南歌是老江湖了,脑子转得比谁都快,“长安让你过来的吧?”
坊主点点头,“小公子不放心您,特意让我过来看看。您没事吧?长定侯府这帮混账东西,没欺负您吧?”
“欺负我?”南歌摸黑坐在了桌案前,“就他们这帮蠢货,能欺负我吗?多半是瞧我是个女人,所以放松了警惕。”
坊主诧异,“您是怎么脱险的?”
“之前给杜双奇那蠢货露了一手,然后那老侯爷不是身子不大好吗?我就给开了个方子,吃完之后便有所好转,于是乎杜家便对我以礼相待。”南歌倒了杯水,兀自喝着,“如此一来,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好好的拆宋墨的台。”
坊主点点头,“您的医术,那自然是没话说,可您一直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啊!公子那边,担心着您呢!”
“扯吧你!”南歌摇摇头,“就洛长安那个没心没肺的,会担心我?她是担心我把长定侯府,闹得鸡飞狗跳,坏她计划吧?”
闻言,坊主略显尴尬的干笑两声,“咳咳,这……”
“我还不知道自家徒弟的秉性和心思吗?她呀,其实比谁都精!”南歌喝了口水,“回去告诉洛长安,她师父我此番一定让她长长见识,知道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定然兵不血刃拿下这杜家父子,也让她面上有光!”
坊主有些担心,“那您可得小心着。”
“放心吧!”南歌拍着胸脯保证,“我还等着,拧下宋墨这狗东西脑袋,当球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