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黄七跟我们的时间长了,打探消息的本事愈发高。
不到中午,黄七就赶了回来,他带着不少的吃食。
并且他不但打探到了羌族在距离陈仓不远的枫县,更是打探到一个信息,羌族之中有人在陈仓处理事物,并且他们还遇到了麻烦!
按照黄七的话来说,寻常人是不能进羌族的。
可我们能去找羌族在陈仓的人,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跟着他,找到柳天牛道长!
非但如此,甚至黄七还将羌族人在陈仓遇到的事情,都给打听了一清二楚!
在陈仓城外,一处靠近南山群岭的村子,在数天之前,全村之中上百口男人,一夜之间全部失踪!
多年以来,三秦之地的很多古怪事情,都会求到枫县的羌族,因为羌族之中不但有三秦之地最为顶尖的风水先生,更有道行精湛高深的柳家正牌道士!
一村男人消失不见,自然是一件大事!
只不过,这一次羌族派遣出来的人手,却略遭人诟病。
因为那是一个很年轻的道士,不过十几二十岁。
当然,诟病只是在偷偷交谈的时候,谁都不会明面上说羌族的不是。
而当黄七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我心中就略有紧张和悸动。
难道……
那个年轻的道士,是柳化烟?!
一般这样严峻的事情,羌族不可能派遣一个普通的人出来办。
三百口人消失,普通的道士怎么可能处理?!
柳化烟能跟着柳天牛外出,不光是羌族本身不满柳化烟的命数,更是因为柳化烟有那个本事!
若我们遇到的是柳化烟,那这事儿就好办了,能赶紧让她通知柳天牛!
思绪之间,我立即就将我的想法和推断告诉了何雉。
何雉点点头,她同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掌。
“你还差了答应柳道长的事情,要给柳化烟算卦。”何雉小声说道。
我郑重点头,说我自然没忘这个。
再接着,我就和黄七说让他带路,我们这就去找那个村子看看情况。
黄七则是告诉我得等等,那村子不太好找,他得找个能带路的向导。
之后,我和何雉在院子里又休息了一段时间,并且吃过了黄七买回来的吃食。
差不多临酉时的时候,黄七总算回来了。
他带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妇女,那女人面黄肌瘦,眼睛也很小,头发更是蓬乱。
并且她神色都透着警惕。
黄七和我们介绍了一下,说这妇女叫做纪翠,她以前是兰家村嫁出来的。
出事儿那地方,就叫做兰家村。
黄七在城里找了很久,大多数带路的向导都是男人。
都没有一个人敢去兰家村。
饶是黄七开出来了十块大钱儿带路的天价费用,都没有人来接活儿。
纪翠之所以来,是因为她男人染上了福寿膏,将家里败光了,她娃子又需要钱看病。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何雉则是眉心紧蹙,她没多说话。
这时,黄七给了纪翠一个眼神。
纪翠这才小声的说道:“俺能带你们到村口,还能让你们去俺以前家里住,但俺不进村,那村里头闹鬼,俺不敢进去。”我嗯了一声,说没问题。
黄七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明显是松了口气。
紧跟着黄七就去牵出来了马车。
上车之后,我们便在纪翠的指路下,朝着羌族外赶去。
一路上,我也简单询问了纪翠,那村子里头的具体事情。
纪翠却一问三不知,她只晓得村里闹鬼,男人都不见了……
差不多临酉时末,也就是夜里七点多钟的时候,我们总算来到了一座山脚下的兰家村外。
兰家村不小,村口更是有个牌楼。
村内的房子从外沿看来,差不多都是土屋。
到了这里,纪翠就跳下马车,说不跟我们进去了。
接着她又指了指牌楼,说村子西头,倒数第二个院子就是她家的。
我自然是没有为难纪翠,而是让黄七多给了她十块钱。
纪翠愣了半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沉凝了片刻,便让黄七也下车,不用跟着我们进去,就在村外等我们。
黄七当时飞速摇头,说他肯定得跟着我们,还得他去打探消息呢。
我告诉他,这村里头闹鬼,他跟着或许会有危险。
而且村里面总还有女人,我们也会找到柳化烟,肯定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黄七这才点点头,听从我的命令下了车。
他说他在村外一直侯着,不会离开。
……
我叮嘱了黄七,要保证自身安全之后,便去赶车。
直接进了村牌楼,往村西口的路走。
果然,等到了路尽头的时候,倒数第二个院子就是空无人烟。
我赶着马车进了院子,简单安顿之后,天色已经入了夜。
寂静的夜色之下,村路之上更是寂静无声。
何雉压低了声音道:“这村子怪怪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没见着人,真还有女人在村里?!”
我将大黑木箱背在背上,示意何雉先进堂屋。
同时我低声回答:“女人肯定在,走不了的,不可能不要家,或许是他们害怕,或许是那个柳家道士叮嘱过什么。”
堂屋之中满是灰尘,看来这纪翠离开兰家村已经很久了。
何雉从墙角捡起来一把笤帚,扫掉了桌上的灰尘,接着又扫了扫椅子,还拿出来手帕擦了擦。
我沉凝片刻,还是决定,我们不在夜里冒险,毕竟这村子诡异颇多。
先在纪翠家里留宿一夜。
或许那道士会来这里查探情况,我们和他碰面,若他是柳化烟,那就皆大欢喜。
若是他晚上没出现,明天我们再打探清楚,也应该能见到他。
我将打算和何雉讲了之后,她也慎重点头。
之后我们也没去其他屋子的卧房,而是将堂屋的地面收拾了干净,又从马车里头拿出来了被褥,在堂屋里打了两个地铺。
入夜深了,便刮起来了风。
即便是关上了屋门,风吹之下,都发出铛铛铛的碰撞的声响。
何雉去挪了一张椅子挡在门口,这响声总算少了些。
分别躺下之后,我和何雉都久久没能入睡。
何雉一直翻来覆去的,而我则是听着身上嘶嘶的声音,怎么都睡不着。
拿出来定罗盘,上头的指针就在飞速的转动……
这代表整个村子都充斥着恶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