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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屋外除了风声,还有雨水簌簌落下的声响。
这夜里竟然还下起来了大雨……
整个屋子的地面,都变得冰凉而又潮湿!
我的困意也逐渐来了,本想着先睡一觉。
可我却发现了门缝那里的不对劲……
雨很大,门缝那里溅射进来了不少的水。
不对劲的就是,有大概一个巴掌横着的位置没溅射进来水!
按道理来说,门外啥都没有,怎么会刚好挡住那个地方?
除非,那里有什么东西……
顿时,我的困意便一扫而空……
我盯着那处干燥的位置,小心翼翼的俯身趴着。
地面冰凉,手接触着就更冷。
我趴下去之后,一眼,我就看到了门缝外头,竟然有一双鞋!
那双鞋子又脏又旧,不过能看出来,是一双绣花鞋。
我身上顿时就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这村子古怪很多,男人失踪,闹鬼,进村了也没见到道士。
现在我们门外,竟然还站着人……
我身手是差,可也不至于有人走到屋门口都没听见。
况且我身边还有个何雉……
她竟然也没察觉!
我警惕无比的站起身,尽量没发出任何一点儿声响。
我收起来了定罗盘,但手中却捏着一块雷击木篆刻的河魁斩尸符!
压低了呼吸,浑身肌肉紧绷,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
一把抓住门,狠狠往后一拽!
我右手更是往前一拍!
只不过,门外空空荡荡,袭来的是一股冷风。
那冷风灌入了我脖子里头,我冷的打了个寒颤。
刚才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竟然不见了……
我脸色愈发难看。
只不过低下头,让我脸色更是一变的,是地上竟然有一双又脏又旧的绣花鞋!
身旁忽然有脚步声,我面色陡然一变,抬起手肘就要击过去,不过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收了力道。
手肘的余力被一个轻柔的力道泄去,何雉疑惑无比:“怎么了,阴阳?”我回头,和何雉四目相对,她眉眼之中还透着困倦。
我心口咚咚直跳,接着便指了指地上的绣花鞋。
“刚才有人在外面看,跑了。”我声音格外沙哑。
何雉面上的困倦也瞬间一扫而空,她弯腰将那绣花鞋捡了起来。
这当口,风又大了很多,我扫视一圈院外,确定没人。
接着我才拉上了屋门,将其关闭。
何雉已经到了桌旁,她将绣花鞋放下。
我走过去之后,她低声说:“这事儿古怪得很,还好之前没出去,这可不是活人的鞋子,能悄无声息到了我们外边儿,都没让我们发现……这东西,很凶……”
“而且老鸡待在马车里头,它都没什么反应……”我胳膊上倒立起来不少的汗毛。
盯着绣花鞋看了半晌,没看出来什么门道,何雉就又劝我先睡一会儿,她先守夜,我们交替。
我也没有推辞了,和何雉定好了一人守夜一个时辰,便躺了下去。
再之后的一夜,便没有发生别的事情,我和何雉各交替守夜了一次,三个时辰过去后,过了寅时,到了五点钟。
雨停了,耳边隐隐听到了老鸡啼鸣的声音!
这一行路上,无论去什么地方,我们都带着老鸡,它一直都在我们马车里头。
之前换车进水路的时候,它会进大黑木箱。
不知道为什么,昨夜虽说之后没发生什么事儿,但我精神一直都紧绷着的,此时才稍微好了一些。
何雉还没醒,我就没有打扰她,让她再休息一会儿。
可就在这时,啪嗒的脚步声忽然传来,是有人走进了院子。
瞬间,那脚步声就到了屋外。
“砰”的一下,屋门便被直接推搡开来!
我面色陡然一变。
因为站在门外的,赫然是一个身材瘦高,而且年纪不出二十岁的男人。
他生着一张方脸,不过没有柳天牛那样方正。
唇略厚,鼻头大,圆眼,眉形狭长,眉毛也格外浓郁,甚至眉毛都长到垂下来一些。
眉是保寿宫,少有人眉毛这么长,年轻人中更是少见。
这兰家村,不是没有男人么?!
下一刻,我视线才落在他衣服上。
他穿着的,竟是一身淡青色的道袍!腰间挂着一柄巨大的拂尘,腰间串着一排细密的桃木剑,其中还混杂着一些青铜剑……
“你们,是何人?!”
“兰家村闹鬼,专找男人,难道你们没听过吗?!竟然贸然进村?!”
“你们不怕死?!”
那道士年纪不大,可声音却很粗,话音之中竟还透着一股子怒气和苛责。
可我心头却没欣喜起来,反倒是一沉……
这肯定就是黄七打探来的羌族道士了……
我之前一直想着是柳化烟,可竟然不是……我心底就只剩下失望。
何雉也被惊醒,飞速地起了身。
我眉头紧皱地看着那道士,他视线也看着我,眉心的郁结,几乎形成了竖纹。
他耳廓锋锐,耳垂极尖,眼神之中凌厉也更多。
“我在问你们话,你们不怕死?!”
“一个风水先生,一个鬼婆子,也敢进这兰家村,坏我大事!”
“立即收拾好你们的东西,滚!”
那道士抬手直接指着我,一声呵斥。
何雉的脸色,顿时就一阵愠怒,她抬手一抽,腰间的哭丧棒顿时朝着那道士脸上抽去!
道士一扬胳膊,长袖直接朝着何雉一扫!
我心头也是愤怒不止,我们还没说话,这道士就咄咄逼人!
我怕他伤到何雉,顿时抽出腰间卜刀,举手就挡向他那袖子。
与此同时,我更是沉声呵斥道:“阁下入门不敲,已然是无礼。”
“柳家道士声名远传在外,柳天牛道长若是见了你如此心浮气躁,也要罚你!”
也就在这时,那道士脸色却惊变。
他猛然间抽回袖子,蹬蹬后退两步。
不过他收力,何雉却没收回去那力道,“啪”的一哭丧棒,就抽中了他的肩头。
那道士痛哼一声,面色骤变。
他捂着肩头,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们,眼中尽是疑惑。
“你们,是什么人?”
“怎敢直呼大长老名讳?!”
何雉却一声冷哼,踏步到了门槛前头:“现在会好好说话了?!等见了柳道长,他定要掌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