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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整个组织的人都发现了一件事,他们已经一整天没有看见那个惹祸精了,众人纷纷祈祷不要出事。
然后他们看见公孙诞让人抬了回来,不仅没有受伤,还有八十个大汉抢着抬轿,他在轿车上悠哉悠哉地吃着小水果。
那顶轿子与平常我们看见的没啥区别,就是像一个小房间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轿子让人斜着砍了一刀,左边低右边高,还去了顶,五面通风好不凉快。他坐在轿车上,把脚搭在轿子左边,脚上照常没有穿鞋,还哼着小曲。
到地方之后,他准备下车,伸出脚一探,脚离地面有一定距离。一脸醉样的他摆了摆手,旁边一人看见之后,经历了一次不那么强烈的心理斗争,然后跪倒在他脚下,公孙诞也毫不客气,踩着他的后背下了车。还给了他一把金子当小费,那人乐呵呵的接下来,还不停的道谢,表示下次有需要还叫他。
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下,他踏空而行,因为没穿鞋地板脏,至于刚刚为什么不踏,应该是忘了。
看见阿离之后,他跌跌撞撞地扑进她的怀里。身体悬在半空中,嘴里杂乱无章地念叨着些什么胡话,还使劲的的用头蹭着她的脸,看来神志不清也忘不了撒娇。
阿离很生气,她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脸,因为这个家伙出门又把鞋子弄丢了,虽然他不喜欢穿鞋但是放纵他也不太好。捏起来很疼,眼泪都被捏出来了,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撒手,相反看上去还挺享受。
那顶轿子是机器赛马场的专用轿车,歌者摸了摸被切点的横截面,整齐平滑,应该是用空间切割切开的。同时,他们发现轿子是用红木打造的,估计要不少钱。
其他人向那无数位轿夫打探起刚刚发生的事,这些人热心的解释了故事的来因去果。什么活神仙啊、点石成金啊,因为讲话的人太多了,把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就连他们看公孙诞的眼神,都和礼佛者看见佛祖一样虔诚,仿佛在拍大型连续剧《财神降临在我身边》,而他们就是请来的群演。
那顶破轿子也留给了尧天,因为使用者已经全款买下了。轿夫们走之前还说什么以后出行尽情吩咐自己之类的,类似大哥一句话,兄弟们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样。
这些东西是一时半会想不清的,所以他们决定先睡觉。这天歌者晚上觉也没睡好,因为公孙诞半夜起来梦游,而且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从他们两待在一起之后,公孙诞每天都会这么叫他起床,有一次他用悬浮仪睡天花板都无一例外。虽然看穿了他的目的,但是敢怒不敢言,之后就再也没有尝试过反抗,只要比他早起就好了,毕竟公孙诞每天都能睡到大中午来。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好运,被强制唤醒后他听见公孙诞在哼歌,一宿没停下来,自己也一宿没有睡着,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被迫听着这位跨时代歌手的演唱,从离殇唱到了清明雨上。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起来给他泡醒酒茶,喂完之后壮着胆子抱着他睡了起来。
但是没过一会就天亮了,然后他拖着身子出了门,因为要去上班了。有种疲惫感包裹着他,由内而外,从身体上到心灵上,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就像早八的大学生一样。
令他意外的是一大早门口围了很多人,除了尧天一伙,还有张三李四王五之流,他们都是来祈愿的,因为有人说这里住了一位真神。
很难想象到在一个没有网络的年代,信息居然能传送得如此之快。这种高效的速度,就算是现在的村口大妈信息讨论团也要避让三分。
这一切都得益于当时一个帮派,狗仔帮,这个名字听了让人反感,尤其是明星潮人们,但是老百姓却是十分喜欢。他们不打架不斗殴,这些人组成了长安城信息流通的主要媒介。
在唐时初期到处都在打仗,局势很乱,于是多了很多习武的游侠。那些游侠四处瞎转,游历大好河山,就是不种地、不参军,不为大唐的美好未来做出贡献。
后来局势稳定了,那些人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时代抛弃了,因为他们找不到工作,家里的地也被征收了。当时除了李白(文学素养很重要)以外,其他的游侠都成了无业游民,而且身上持有利器,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
于是官家开始对他们大力打击,在生活的压力之下,他们被迫全心全意地服务人民。
力气大的去搬砖,跑得快的去送快递,不怕脏的去掏臭水沟。轻功好的就成了狗仔,狗仔帮的人都有着一本十级轻功证书和员工手册,每天四处打探消息。大到二皇子今天又逃课了,小到王阿姨家猫生了几只,都是他们在报导。
这些人工作时间和地点都不定,多半是出现在半夜时分,位置一般是在人家的房梁上。有时听到了一些爆料消息,还会去搞一搞敲诈勒索的勾当。
后来狄仁杰上任了,进行了大整改。因为那群狗仔做的事比较出格,之前的探讨皇家**就够他们喝上一壶,面对狄仁杰的死亡威胁,他们被迫成了大理寺的眼线,当了他狄大人的马仔。
然而跟着狄大人混是没有钱花的,因为他自己作为一个大干部,连私家车(马)都买不起,所以这群人还会干起老本行兼职给报社卖新闻。
最近天外来客的新闻卖得很好。因为所有人都很好奇,到处都在猜测他的身份,有说是谪仙人,有说是渡劫失败让雷劈下来了。
有话题就有钱赚,所以他们天天都在跟着公孙诞这位财主转。
开篇就是震惊,天外来客居然迫于武力与人撒娇,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除了毁了他的高深形象,还搞得他上街摆摊的时候老是会有人来调戏他,一口一个阿诞的叫着他。
也是从他们口中,尧天知道了故事的来龙去脉。
昨天赛马场上,醉意满满的公孙诞玩嗨了,因为做事的杂役被人给买通了,所以他直接输了一大笔钱。这让那些权贵很高兴,因为他们有理由好好教育一下这个自大的小鬼了。
看见这个预期中的结果,他们围在公孙诞旁边笑个不停,公孙诞看着他们,也笑个不停。前者是计谋得逞的奸笑,后者则是天真的童声。
笑?待会有你哭的,看你这回怎么办!
旁边的收盘员开始向他们要钱了,其他人老老实实的交了钱,然后看着他,他们知道公孙诞肯定给不出来,仿佛可以看见他跪下来求自己,然后自己狠狠地羞辱他一番,让他给自己舔鞋子!
在他们抱着这美好想法看着公孙诞的时候,他在此刻终于表现出了一个神仙该有的样子,一扫之前的放荡模样,露出了高深莫测的模样,他亮出了自己的底牌——点石成金。
他当着众人的面,站起身来,把脚下的凳子变成了金子。那金光闪闪的凳子看得让人睁不开眼,他们不相信,于是叫来质检员来检验。
结果让人意外,这些金子不仅是真的,而且纯度高得离谱,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一百。要知道当时的技术完全没法完成这种壮举,看见检验结果众人吓住了,他们看着这个可怕的人,露出了畏惧的表情。
旁边的杂役一改之前的针对,转而开始讨好,毕竟出来混口饭吃,见风使舵是他们的优良习惯,谁有钱就舔谁。他也毫不小气,跪下的,人人都有份。
于是他们纷纷下跪,站着的只剩那些权贵和他们的家奴,他戏谑的看着那帮人,凡人也想和神斗吗?
公孙诞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们感到生气,于是他们设局整他,现在他们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然后他伸出手指清点人数,不少人全身发抖,直接下跪,还拉着同伴一起跪下。这部分混迹官场的人意识到一件事,这个人在记自己的脸,而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低头是唯一的选择。
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些后来下跪者的脸,给了他们一点碎金,他们颤颤巍巍的接下来。然后听见他说了一句话:把鞋子舔了再走吧。
然后他把鞋子扔到地上,看着他们做出了舔的动作,他摸了摸脖子,调了一下语言转化器的声音,高兴的笑了,与之前截然相反,这一次他们听不到一点关于孩童的天真,满满的都是疯狂。
作为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他当然不会放过站起来的那几位,他有的是办法处理他们,包括用正规的法律手段,就像之前大理寺的做法一样。
你们喜欢玩是吧,看我玩死你!
他的壮举让在底层挣扎的人找到了信仰,他用事实告诉了所有人一件事:尊严是可以量化的,脸面是可以贩卖的,只要你保持一颗虔诚的心,至少对他要虔诚。
比起求神拜佛的徒劳无功,过来拜他才是一条更好出路。于是尧天门口站满了人,或者说跪满了人,饥寒交迫的人,无家可归的人,走投无路的人。
他们之中大多数是魔种,从事着最脏最累的工作。虽然长安城接收魔种入境,也不过是初期征战时,为了增强战斗力的手段。一到战争结束魔种们还是只能从事最低贱的工作,只不过比以前多了一层所谓的法律保护罢了。
就像某国南北战争的《解放黑奴宣言》一样,纵使全世界都知道有着这一条法律,但也丝毫不影响林肯建立属于他的黑人奴隶游乐园。
现在他们放下了脸面,想用尊严来换上一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