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领路的下人,大约是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去敲门禀报,“公主,淮王妃和叶家小姐到了。”
屋内沉寂了片刻,苏景清才听到一个有些柔弱的声音说:“来了。”
苏景清他们倒没久等,门很快打开,还是平嘉公主亲自开的,苏景清一眼就看到在她背后跪着个侍女,地上还有摔碎的茶杯。
察觉到苏景清的视线,平嘉公主皱起眉回头对侍女说,“起来吧,以后不能再犯了。”
声音不大,苏景清甚至听出几分怯懦,而且苏景清还注意到她发饰凌乱,少了一个耳坠。
侍女起身后蹲着用手去拾地上的碎片,平嘉公主则招呼苏景清等人进屋,同时向他解释,“莺儿笨手笨脚地摔了我最爱的那套杯子,所以就训斥了她两句,让弟弟见笑了。”
“啊,我能这么叫你吗?”公安公主似乎处处都带着小心,“以前未出宫时我便是这样称呼北淮的,我又想着你是男子,不该叫你弟妹,所以才擅作主张…”
说这话时,平嘉公主甚至低着头,生怕苏景清不答应一样。
苏景清掐着掌心笑了笑,“怎么会呢,公主是王爷的长姐,怎么称呼都好,说来我还没给公主请安呢。”
苏景清退后两步向平嘉公主行了礼,其余人跟着一起,又引得平嘉公主一阵恐慌,连忙来扶他。
苏景清便注意到她手背上的青痕,很淡,看起来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礼,弟弟快坐吧。”
“澜芝也坐,”平嘉公主微笑着招呼苏景清二人。
澜芝便是叶家小姑娘的芳名了,平嘉公主能那么自然地叫出叶澜芝名字,显然二人之前便相熟。
叶家这个姑娘瞧着也是个闷嘴葫芦,除了行礼道谢,旁的一句话没说。
坐下后,方才那个还在捡碎片的侍女又捧着碎片出门,很快给他们端了茶上来。
苏景清留意到这个叫莺儿的侍女很年轻,手指比她主子还白嫩,身上穿的衣服不仅料子不错,颜色更是粉嫩娇艳,便连身上的香味都十分讲究。
这公安公主府也透着古怪啊,苏景清端着茶杯想。
就在准备喝茶时,平嘉公主传来很浅一声抽气声,杯盖与杯子碰撞,像烫着了手,苏景清抬头眼去,发现这位公主的手在抖。
他假抿了一口茶,而后在放茶杯时手不经意碰了下平嘉公主的茶杯,是有些烫。
平嘉公主似乎生怕他发现什么不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不再碰茶杯,而是向苏景清打听起了萧北淮的行踪。
“北淮可曾有回王府去看过你?”
苏景清摇头。
平嘉公主整个人的情绪一下就沉了下去,看着既无措又伤感,“我已经两年没见过他了,我很担心他,也不知他如今到底在哪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景清说:“公主不必担心,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平嘉公主手抓着自己的裙子,裙子被她抓得皱皱巴巴,好半响才开口,“你说的对,他会没事,也会回来的,母后会在天上保佑他的。”
担心过度的平嘉公主看起来有些紧张,手端过茶水想用喝茶来让自己平复,而苏景清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她抬手时露出的手臂的红痕。
苏景清搓着自己的手指,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时,有人来提醒,“公主,王妃,外面宾客已到齐了,还请公主和王妃移步。”
“好,我们这就去,”平嘉公主应的很快,声音依旧温柔。
说完她就想起身出门,苏景清拦了下,“公主可先梳洗打扮下,我与澜芝在外面等你。”
平嘉公主似乎不知自己哪里出了错,在听到苏景清的话瞬间脸色惨白一片,像在害怕什么。
苏景清伸手指指她耳朵,“掉了一只耳环。”
然后不等她再多说什么,就率先出了门,没什么存在感的叶澜芝紧随其后,她丫鬟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苏景清这会儿才有时间打量这位叶家小姐,她看着才十四五岁,模样还没完全长开,但已见昳丽,娉婷灵动,虽然话少,举手投足间便能看出她被叶家教养得极好,等再大些,必然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
苏景清的毛病还挺因人而异,看着这小姑娘就想到了自家小妹,他主动搭话,“该唤我什么?”
叶澜芝眨眨眼,迟疑道:“表嫂?”
苏景清:“……”
“给你一次改口的机会。”
叶澜芝很是听话,“表哥夫。”
苏景清还算满意,“乖。”
叶澜芝笑起来,“方才多谢表哥夫替我解围。”
在苏景清看不见的地方,她微微动了动手腕。
苏景清正要拿出那句一家人的说辞时,房门开了,平嘉公主站在中央,换了衣裳,梳好了发髻,耳环也没少,笑容得体,虽还是有些唯唯诺诺,却比苏景清第一眼见她时好。
“我们走吧,倒不好叫客人等急了。”
赏花宴请的都是年轻人,大雍民风开放,还有专门的女子学院,这种宴席,只要人多,便用不着特意避嫌。
路上平嘉公主一直在同苏景清说萧北淮小时候的事,苏景清听的还挺认真,只是刚走到一处转角,就到了扫兴之人。
平嘉公主的驸马,正将府上的丫鬟按在墙角**。
似乎觉得自己有这个这样的驸马很不堪,平嘉公主出声唤他,给他提醒,“驸马,该去招待客人了。”
驸马姓钱名正宣,如今三十出头,瞧着年轻,模样也十分周正。
只是对苏景清他们这一行人都很不屑,嗤笑一声,连招呼都没打便转身走了。
平嘉还替钱正宣找补,“你们别介意,驸马他只是最近忙着筹备宴会的事,忙过头了,心情不大好,不是针对……”
“公主不必解释,我们知道。”
苏景清打断了平嘉公主的话,并不想听这些无用的解释。
也因为这一出,平嘉公主头垂得更低了,也再没开过口。
走到宴客的花厅,外面黄□□绿的各色不同品种的菊花,里面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各家小姐。
女子在前,男子在后,加上身边伺候的下人,这花厅内容纳了近百人。
见到平嘉公主和苏景清,众人纷纷见礼,同时各种议论声也传来。
有人啧了声,“没想到还真来了,唐拓,你说,这嫁了人的男人到底是该跟女人作一堆还是跟算男人啊?”
萧云逸的两个跟屁虫,站在男子那边最前头,钟楚然视线在苏景清来回扫视,说话时也丝毫没压低声音,瞧着像完全没将苏景清放在眼里。
在场人都听见了,有人起哄:“那可得问问王妃,愿意当女人还是男人。”
“这有什么好问的,嫁了人,就得趴在男人身下等着被睡,管他原先是男是女。”
虽说的是苏景清,可这一句话把所有女子都包含进去了,让好些个小姐皱起了眉。
苏景清脸色不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身后的思烟忍不了,眼一横指向钟楚然,“怎么,钟大公子这么快就忘了在淮王府跪着给我家王爷王妃磕头赔罪的事了吗?”
“是今儿在公主府也想磕几个?”
钟楚然瞬间变了脸。
思烟的反击还没结束,她径直走到两个说苏景清的男子面前,甩手就一人给了一巴掌,“嘴长来是吃饭的,不是叫你们吃屎的。”
思烟抬脚对准第一个说话之人的裆部,“你想做女人还是做男人?”
原本因为那一巴掌生出的不岔顿时变成了恐惧,慌忙摇头,“男人,我想做男人。”
思烟放下脚,手一把将人拎起来扔到离苏景清不愿的空地上,“磕头,认错!”
单手拎人,还如同吃饭般轻巧,现在任谁都知道苏景清身边的丫鬟不好惹了。
解决一个还剩一个,思烟又一巴掌甩了过去,“怎么,你娘不是趴男人身下生的你吗?让你这不孝东西出来到处败坏她名声。”
巴掌打的重,半边脸直接肿了。
偏男人不敢反驳,更不敢还手。
思烟一指另一个在跪着磕头的人,男人捂着脸道:“我知错,这就去给王妃磕头认错。”
两个人争先抢后砰砰砰磕头,听得有人心寒,也有人大块人心。
在思烟瞧着钟楚然准备做点什么时,外头有人高唱:“逸王殿下到~”
萧云逸出现,一群人纷纷上前迎他,俯身行礼。
萧云逸一步一步朝苏景清走来,冷笑,“淮王妃好生威风!”
“嫁了人不在府中为淮王兄诵经祈福,跑到皇姐公主府上来教训人,你们苏家当真好教养。”
苏景清沉了脸,萧云逸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嘴角微翘,还在继续说:“总不至于是淮王兄不在,你耐不住寂寞,打着赴宴的名义出来勾引人的吧,这便是你引起旁人注意的手段?”
萧云逸对苏景清说话从未客气过。
方才被苏景清丫鬟压了一头的人瞬间扬眉吐气,淮王妃又如何,在逸王面前只有被指着鼻子骂的份儿。
话实在太难听,思烟已经捏紧了拳头,苏景清给她使眼色让她站回来。
他抬头,平静的凝视萧云逸,“见到长嫂不行礼问安,这就是二弟口中的教养吗?”
“那我苏家的确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