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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妃奉旨去给逸王赔礼道歉, 道完歉,然后又指使淮王把逸王给打了一顿。
就这个话,谁听谁觉得震惊。
偏偏这还是事实,传旨太监回宫后都是这么给天子回话的, 当然, 也没忘补充, 逸王挨的第二顿打淮王妃提前道了歉的,两清了。
天子:“……”
“荒唐!”
在短暂的意外后,天子又动了肝火。
“他好大的胆子, 竟敢对朕的命令阳奉阴违!”
“来人,给朕宣苏景清进宫,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当着朕的面忤逆朕。”
天子很生气,气到在书房来回转圈, 好像一张口就能喷火。
传旨太监低着头, 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哪能想到淮王妃竟这般大胆,说去道歉竟又把人给打了一顿。
还有淮王殿下,把人纵得没边了, 淮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是皇上没看到逸王殿下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看到了估摸着怕要砍人脑袋,不好砍淮王妃的脑袋, 那肯定是他们这几个宣旨奴才要遭。
整个书房除了天子愤怒的呼吸声外, 其余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生怕被迁怒。
徐才领了命要出宫去传口谕, 走到门口时又被天子叫了回来, “只许苏景清一人入宫, 别让淮王跟着。”
天子心里也清楚,必是有淮王在背后撑腰苏景清才敢如此大胆,淮王向来敢同自己呛声,若淮王一起来了,必是要护着那个狐狸精的。
天子不觉得儿子有错,只觉得苏景清有恃无恐实在猖狂。
等人进了宫,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倒要看看苏景清还有何本事翻身。
既不能再罚苏景清去给老二赔罪,那就由他直接惩治,也算给老二出口气,给个交待。
没丢了皇家的颜面。
天子想的很好,不仅让徐才去召人进宫,还怕苏景清不配合,让徐才多带了几个侍卫,就是绑也要将人绑进宫。
……
此时的苏景清和萧北淮正在街上闲逛,打完人心情好,有必要吃块绿豆糕庆祝下,也正好今日逢七,那家糕点铺子今儿卖绿豆糕。
这还是萧北淮提议的,因为他知道消息传到宫里,他那位父皇不会轻易将此事揭过,与其回府等人来传召,何不在街上走走看看避开宫中来人。
至于传召之人会不会出门找他们,萧北淮表示:有人找,他们就得给人找到?又不是傻子。
半年没在京都,京都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现今正直盛夏,街边还添了卖冰饮子的铺子,生意十分红火。
萧北淮让墨言去排队买了些回来同他家王妃带入茶楼喝,顺带等白术去买绿豆糕,两人吃吃喝喝,把还没找上门的麻烦事抛之脑后,反正才出过气,这会儿是爽快的。
苏景清一手冰饮子一手绿豆糕,眉开眼笑,“我想这么干很久了。”
苏景清跟萧云逸的仇可不止被推下湖这点,给他下药的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运气好,碰到了萧北淮,可若运气不好呢,那他会遭遇什么,便是现在想起,苏景清眼中还有冷意。
萧北淮看看自己有些红的手背,他方才力气下得重,连自己都有点疼,萧云逸伤得如何,不言而喻。
萧北淮把手往苏景清面前一伸,“疼,清儿给吹吹呗。”
“最近没什么大事,不必离开京都,下回本王还揍萧云逸让你高兴。”
就是需要收点什么好处,萧北淮笑意盈盈,意思十分明显。
这多划算的交易,苏景清咽下绿豆糕,喝口饮子清口,然后噘嘴对着萧北淮的手吹,还附赠揉一揉,相当贴心。
边揉还边说:“这算今日的,等下次打了他,再给你新的奖励。”
苏景清这样落在萧北淮眼里就成了乖巧,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萧北淮有些后悔选在了茶馆歇脚,若换个地方,关起门来,他定会要让他家王妃今儿红着唇才能离开。
低头揉手揉的认真,见萧北淮半天没说话,便抬头看他,一下就撞入了萧北淮深邃的眼中。
萧北淮直白的表达自己此刻的欲念,“想亲你。”
苏景清心情好,也就好说话,直接起身坐到了萧北淮身侧,把脸往他嘴边凑,“亲吧。”
唇贴上脸颊,芳香入鼻,勾的人更加贪心。
这样自然是不够的,萧北淮捧住苏景清脸,自己侧头亲在了他唇上。
雅间房门关着,伺候的下人自觉回避,窗虽开着,不过对面并无阁楼,无人可见。
萧北淮如了愿,让他家王妃的唇变红了,当然,他自己也一样,两人一看就是干过坏事的。
倒没人害羞,反正更没羞没臊的事都做过了。
只不过这一亲,就觉得饮子和绿豆糕都没人甜,盼着想回家。
萧北淮清清嗓子,道:“那先去用膳,然后再回家。”
估摸着在淮王府等他们回去又或者说满大街寻他们的人也该回宫了。
反正天子都要生气,那就等再多气会儿。
他也不介意钟贵妃再去吹什么耳旁风,如果还不老实,他可以进宫拜见下这位贵妃娘娘。
萧北淮对谁动手从来只看对方做过什么,不爱分男女。
京都酒楼多,每家都有拿手菜,苏景清以前也出来吃过,听萧北淮提起,他就想起了其中一家的八宝葫芦鸭,一边点头一边起身,还催萧北淮,“快些,我饿了。”
萧北淮假装没看到苏景清手边只剩半盒的绿豆糕,心想,今日高兴,就由他去了。
这边欢欢喜喜去吃饭,另一边的淮王府,徐才嘴巴都快急出泡了,一直在追问忠伯,这两位主子到底哪儿去了。
忠伯满脸无辜且淡定的摇头摊手,“主子的行踪,小的一个下人如何知道,徐公公就别难为小人了。”
徐才着急,“皇上还在宫里等着见王妃呢,这是见什么事儿啊。”
忠伯跟着叹气,“也是公公来的不巧,王爷王妃从出了门就一直没回来,许是有要紧事办,公公别急,再等等,只要不出城,宵禁前肯定会回来的。”
徐公公:“……”
还要等到宵禁,皇上怕不会气的直接砍了他。
忠伯让人给徐才端了茶水,上了糕点,还叫人准备晚膳,等这么久不能干等,吃顿饭再回宫也成。
徐才叫他这一套一套的给闹的没脾气了,把带来的侍卫派出去找人后就破罐子破摔的坐下喝茶吃点心,只盼着不必留下用晚饭就成。
京都这么大,又没个具体方向,几个侍卫漫无目的的找了半下午也没见到淮王和淮王妃的影子,只能一无所获的回去禀报。
然后,他们前脚进门,后脚人就回来了。
一众侍卫:“……”一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萧北淮和苏景清进门那瞬间,徐才感动的眼眶都红了,终于见着两位爷了。
他正要提请淮王妃入宫觐见的事,淮王殿下就先开了口,“不急,公公先带人回去,明日本王自会带王妃入宫给父皇请安。”
萧北淮也没多说,但态度很明确,今儿谁也别想带走他王妃!
徐才刚才的感动荡然无存,又开始着急,“王爷,这可是皇上的口令,您得为王妃想想,他若不进宫,那可是抗旨,是大罪啊。”
萧北淮瞬间变了脸,“你只管原封不动地将本王的话转达给父皇,一切罪责本王担着。”
“告诉他,连自己心爱之人都护不住的男人就是废物,本王不是。”
气氛一变,徐才等人感受到了满满的压迫,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还是苏景清拍了拍他,“说话就说话,别吓唬人。”
他语气温和地对徐才说:“徐公公请先回去,明日一早本王妃会入宫请罪,今日辛苦徐公公了。”
徐才还能说什么,只能垂头丧气地带人走了,回宫路上一直祈求佛祖保佑他不要掉脑袋。
……
徐才没受罚,因为钟贵妃在,帮忙说了情,天子只训斥几句就将事揭过了。
然后问及淮王府的事,以及对于入宫之事淮王和苏景清各自的态度。
徐才如实说了,淮王不许淮王妃入宫,说明日入宫请安,而淮王妃说的是明日入宫请罪。
只一字不同,却是千差万别。
天子闻言,轻哼了声,“他倒还算识趣。”
“不过还是个不老实的,但凡他今日入了宫,朕也不会重罚他,只让在殿外跪一晚就够了。偏他心存侥幸,以为明日与淮王一块儿入宫朕就会饶了他。”
天子盘算着明日要怎么把萧北淮支使走,然后罚苏景清罚得重些。
而在一旁伺候的徐才暗道,难怪淮王不肯让淮王妃这时入宫,人进了宫轻易回不去,哪怕是六月天,跪一整晚有几个人熬的住,更何况淮王妃出身侯府,也是金尊玉贵的长大。
天子琢磨的时候,钟贵妃也没插话,她是下午过来的,没别的,就是来哭诉萧云逸被打一事,让皇上给萧云逸做主,萧北淮打人的事她绝口不提,全推到了苏景清头上,天子同样在气头上,正顺了他的意。
天子当时就想着等人进宫,一定要先狠狠训斥苏景清一番,接着再打一顿板子,顺便以苏景清不贤为由要下旨给淮王赐平妻,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人,天子心里的想法一改再改,最后变成了只罚跪。
因为天子很矛盾,一方面担心罚的太重儿子会不高兴,一方面又觉得苏景清不识抬举,不罚不行。
反正等着等着,就变成罚跪了。
到这会儿,天子又觉得自己这般为他们着想,要求一低再低,还是没见到人,这就是不将他放在眼中了,于是再次动怒。
这大概就是人常说的喜怒无常吧。
只是天子自己不知,觉得是苏景清故意忤逆他。
好半响,天子才道:“时候不早了,安歇吧,旁的事明日再说。”
他想好了如何惩治苏景清,只待他明日入宫。
钟贵妃瞧着天子眉宇间透出几分满意,知道天子心里有主意了,于是识趣的告退。
明儿且等着,萧北淮和苏景清打她儿子的仇,她一定要报!
一夜过的很快,次日萧北淮就因爆打逸王被参了,但萧北淮并未去上朝。
天子要把责任推到苏景清身上,自然不可能在朝堂上应下朝臣要他严惩萧北淮的事,只说他自会处置。
大臣们也不好质疑天子,只能忍着等过后天子的处置结果出来。
天子一下朝就问人进宫没,徐才得了消息后立即汇报给天子,“皇上,淮王和淮王妃都进宫了,淮王妃在书房外候着,而淮王殿下似是去了钟贵妃宫中。”
天子顿时眉头一皱,“他去找钟贵妃做什么?”
徐才为难,“这个…奴才不知。”
天子顿时忘记要罚苏景清的事,当即转身摆驾钟贵妃宫中。
萧北淮其实人都没进去,就在殿外站着,看到坐着御撵而来的天子,勾唇笑了,笑容中无尽嘲讽,“来的真快,对这个妾你果真看重。”
天子下了御撵走近,板着脸张口就斥责萧北淮,“放肆,你又在胡闹什么?”
萧北淮依旧笑着,“既然你说我是胡闹,那就如你的意好了。”
“当然,在这之前有些话先跟你说了,宠妾灭妻假情假意是你的事,但你别妄想动我的人,我的王妃,谁敢伸爪,我必砍他手!”
无视天子气的通红的脸,萧北淮继续说:“你想给你小儿子出气可以,冲着我来,可如果你再敢算计是清儿,我就让钟眉和萧云逸走在你前面,你可以赌一下,我做不做的出来。”
说完,萧北淮转过身,奔着钟贵妃寝宫而去。
天子脸色一变,“逆子,你要做什么?”
萧北淮回答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