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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淮回京就找萧云逸麻烦这事被京都的官员视为下马威, 觉得他是在杀鸡给猴看,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他们这些官员了。
前头因把国师牵连了进来,天子虽动了怒,却没真杀多少人, 只削了几个跳的最高贪得最多的人官职, 然后再将把手伸进皇宫, 伸进他妃子宫中的国师给禁足了。
天子头一次对国师表示不满,要国师尽快培养下一任国师接替他位置,等于也把人给废了。
这一局算是两败俱伤, 只不过人活着,伤的就不重,稍微出了点血,他们是满意的。
当然,也是因为有人在中间调停说和, 叫他们别中了淮王的诡计, 才达成这样的局面。
然后他们就想办法阻拦淮王回京, 只是淮王太狡猾,身边护卫又多,没叫他们得逞。
他们盯紧了淮王, 生怕淮王下一步就拿他们开刀。
结果没想到淮王两口子竟然是先跟皇上杠了起来。
虽然很快又和好就是了。
这次的父子相争,双方毫发无伤,只有被牵连其中的钟贵妃和逸王母子比较惨, 母子两一人被淮王摁在水里喝够了水不说, 逸王还额外挨了一顿打。
偏偏淮王这般针对逸王母子, 皇上竟丝毫没惩罚淮王的意思, 叫人在感叹皇上果真宠淮王的同时又对逸王母子心生同情。
十分想去煽风点火一番, 让逸王和钟贵妃跟淮王拼个你死我活。
他们有胆子想, 萧云逸和钟贵妃却是不敢了,尤其是钟贵妃。
那日钟贵妃的长信宫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只有四个,天子,萧北淮,在旁边伺候的徐才以及钟贵妃本人。
萧北淮既然说要胡闹,就不可能将事情轻轻揭过,入了长信宫便将宫人赶了出去,只留下了钟贵妃本人,萧北淮摔了杯子,准备用瓷片废了钟贵妃,然后被后面跟进来的天子拦住了。
天子问他要怎样才满意,在萧北淮说话之前补了句,让留钟贵妃一条命。
那之后事就好办了,萧北淮当着天子的面用瓷片割破了钟贵妃的手腕,接着吩咐徐才去端水来,特意要求盆大点,水多放些。
钟贵妃泪盈盈哭的很是痛苦,求天子救她,但天子没动,更没阻止萧北淮。
钟贵妃手腕滴出来的血一点没浪费,被萧北淮倒进盆中,下一刻他拎着钟贵妃,将她的头摁进了铜盆里。
铜盆咕嘟咕嘟冒着水泡,但萧北淮没松手,直到被他摁的钟贵妃开始软了力气才把人提起来,给钟贵妃换气的机会。
然后就如同萧北淮对待萧云逸一般,又把人按进了盆里,反反复复,直折腾到钟贵妃软成一滩烂泥,被萧北淮丢在了地上。
萧北淮告诉天子,“今儿收拾她不是为了给王妃报仇,你猜,我是在给谁报仇?”
天子没说话,只沉着脸。
不管是在门外被萧北淮那些话伤到了,还是真的又纵容他,天子这次一点都没替钟贵妃着想,甚至还问萧北淮胡闹够了没。
萧北淮就笑,“一尸两命,哪是这么简单就够了的。”
天子身子颤了颤,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再抬头时,双眼通红,宛如生机都被抽走了。
萧北淮还同天子解释,“原本我是打算在你死之前才动手的,正好让她给你陪葬,让你们做鬼也不分离,那会儿你也少痛苦几分。”
“但你要逼我,那就只能……”萧北淮指指地上的钟贵妃,意思不言而喻。
天子深吸一口气,叹了声,“你当年还小,并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事情的确跟贵妃有些关系,但并不完全是她的过错。”
“朕知道你心里有恨,既然你想要把罪责都算到贵妃头上,那就算吧,朕依了你。”
“呵,”萧北淮嗤笑,“我一时也不明白,你到底对钟眉有情还是无情。”
急吼吼的赶过来,却又对自己折磨钟眉的事无动于衷,还任由自己发泄仇恨,可真是帝王心,难以捉摸。
天子回答:“妾终究是妾,不论朕如何宠她在乎她,都不会叫她越过了你母后去,你是嫡子,身份比她尊贵,你要处置她,除了朕也无人能说一句不是。”
“只不过朕应把人交给你处置,你也得答应朕一件事,”天子开始提条件。
“苏景清不懂尊卑大逆不道,朕可以不罚他,也不牵连苏家,但你得懂事点,要留下子嗣,朕打算给你赐个平妻,你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不能无后。”
天子此刻的行为,明明白白表示着,他宠妃的性命完全不如萧北淮有后重要。
当然,事情没谈拢,萧北淮今日动钟贵妃就是在告诉天子,他不会任由天子摆布,天子休想再给他身边安排人,更别妄想去动他的人。
钟贵妃,他必然是要杀的,早点晚点都可以,现在只是给点教训,还用不着跟天子做交易。
萧北淮径直出了长信宫,让长信宫的宫人给钟贵妃和萧云逸带句话,“再敢生事,新账旧账一起算,本王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天子依旧没指责萧北淮什么,只让人请了太医为钟贵妃开药,让钟贵妃安心养着,然后也离开了长信宫。
他与萧北淮的距离不远不近,可以清楚的知道萧北淮做了什么,先是去他书房外将苏景清接走,然后两人一块儿去给太后请安,看两位小郡主,完了就直接出宫,丝毫没有要来与他打声招呼的意思。
天子长声叹息,什么话都没说,也没下旨责罚萧北淮,连本来要罚苏景清的事都算了。
就这几日,不去看那些涌动的暗流,至少表面一派平和。
就是天子的态度,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连苏景清都没搞明白,天子发火动怒,折腾这一出出的事儿到底为什么,又图什么。
他问萧北淮,萧北淮只道:“是他欠本王的。”
不管他这些年做的过多少出格的事,天子从未责罚过他,并不是因为天子有多宠他,只是因为天子心虚而已。
他母后过世时,他已然算不上年幼,天子有意瞒着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儿子太少,怕本王弄死他另一个儿子后还不肯继承皇位,他将来死了去下头没法跟萧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天子曾在萧北淮面前提过许多次要立他为太子,说等他继位后要如何如何,只是萧北淮从没应过。
只要他不答应,天子就会害怕,怕才会妥协。
“看,这就是儿子少的好处。”
“说起来,本王还得感谢钟贵妃,”萧北淮语气冷了下来,“要不是她,本王该有许多竞争对手。”
再提起钟贵妃,萧北淮恨意明显增加了很多。
苏景清想起自己在叶澜芝口中试探到的,身姿矫健,武功高强的叶皇后,猜到叶皇后的死因应该跟钟贵妃有关,而此次入宫,萧北淮自己或者是天子触碰到了这条禁令。
皇宫从来不缺幸秘,不缺深情人。
就是天子口口声声说着爱叶皇后,说叶皇后是他唯一的正事,却没护不住自己心爱之人,除了无能,还可恨。
谁让那些妾也是天子自己纳的。
也难怪萧北淮对纳妾一事如此厌恶,二十好几的男人遇到他才头次开荤。
苏景清接话,“是该谢她,咱们隔三差五进宫去看看她。”
苏景清这会儿都不厌恶进宫了。
在对付钟贵妃这件事上,他们还可以更肆无忌惮一些,只要这些人不盼着钟贵妃早死,想来不会弹劾他们的。
毕竟谋害皇后这样的重罪,抄家灭族也不为过,钟家应该没大方到赔上全家人性命去给一个必死无疑的人讨公道。
钟贵妃和萧云逸暂时掀不起风浪,也不敢再拖后腿,所以接下来,“是国师还是大臣?”
天子舍不得杀的人,他们来就是。
朝廷没那么缺人用,世家大族们也从未真正一条心过,有人下去才能有位置让新的人上来。
“国师吧,人少,”萧北淮道。
苏景清没意见,只是好奇,“你说国师是黑袍人吗?”
“去见见就知道了,”萧北淮捏捏苏景清手指,调笑道:“我家王妃不是能隔空识人?”
“也是,”苏景清点头,“不能埋没了我这祖传技艺。”
没了拖后腿的,天子也不找麻烦,日子舒坦的多。
苏景清和萧北淮还跑回苏家去吃了几顿饭,总觉得苏家的饭更香。
今儿又去了,吃完后苏明砚神神秘秘凑过来,一副我有话说的模样。
苏景清顺口就让思烟给他抓了把瓜子过来,边磕边等着苏明砚说事儿。
苏明砚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红了脸,一副害羞的模样。
苏景清微微挑眉,大致有了猜测,“好事将近?”
“嗯!”苏明砚重重点头,“姐姐让我叫娘找人上门提亲去。”男風
苏景清就笑了,逗他,“哪个姐姐啊?”
“是顾家姐姐啦,”苏明砚明明很害羞,又解释的很认真,“我们说好了,我以后只唤她一人姐姐,大哥你别笑我。”
“好,不笑你,我们家阿砚长大了,也要成亲了。”
“还早呢,娘都没让人上门提亲。”
但苏明砚明显是兴奋的,嘀嘀咕咕同苏景清说起了他们不在京都这段时间,他顾姐姐帮他报仇的事。
顾欣若说到做到,说要揍萧云逸给苏明砚出气还真揍了。
得知唐家背叛的逸王可消沉了一段时日,整日不是在自个儿王府喝酒,就是去外面喝酒,虽然他身边时常跟着伺候的人,但难免有疏忽的时候,顾欣若找了个机会让自家哥哥揍了萧云逸几拳,揍在身上的,而且不容易留痕迹的地方。
临了,顾欣若把他人往地上一推,摔了个狗吃屎,兄妹两就趁机逃了。
毕竟萧云逸身份特殊,不能下手太狠,但这样一番教训也算出气了。
苏明砚非常高兴,被顾欣若哄着改叫她姐姐,他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喊着喊着还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
两人关系明显是顾欣若主导,他家傻弟弟只有配合的份儿。
“那你顾姐姐可有说喜欢你什么?”
苏明砚捧脸,一脸乖巧,“她说喜欢我乖。”
成吧,这点苏景清无法反驳,苏明砚的确很乖。
“你占大便宜了,”苏家和顾家比,绝对是高攀了,而且顾欣若这位顾家小姐,样貌身姿才艺功夫样样不差,能看上他家傻弟弟,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苏明砚赞同地点头,“爹和娘也这么说,不过我会对姐姐好的。”
他是不够聪明,可苏家也从来没指望过他建功立业,所以他需要跟姐姐安生过日子,把一颗心全系在姐姐身上就够了。
苏家没有负心汉,苏景清信他,承诺道:“待你成亲,大哥送你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