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萧北淮在密州时就说过, 等他回到京都,想活命的人自然会推个替罪羊出来。
只不过这次情况跟以前不一样,不推个有份量的替罪羊出来,萧北淮一定会追查到底, 那时怕谁都逃不过。
当然, 背后的人也清楚, 就算把国师推出来堵萧北淮的口,萧北淮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但好歹有了时间可以筹谋。
萧北淮不想放过他们, 他们同样不想放过萧北淮,这江山未必是萧家才能坐。
他们不当皇帝,推个傀儡上来岂不是更好。
也不知哪位“先贤”曾说过,当皇帝岂有当权臣的好,将皇帝和他的江山都玩弄股掌之间, 那才叫本事。
等这个皇帝不行了就换下一个, 若下个是骨头硬的, 他们就暂且忍耐,将人熬死了再来,世家大族上百年甚至是几百年的经营, 哪是随便什么草莽皇帝能比的。
对这些人的打算萧北淮同样清楚,也是他一定要去面对的,幕后黑手除不干净, 大雍就难以安宁, 就算他登基, 皇位也一样坐不稳。
不过他有时间同这些人耗, 天子那病病殃殃的身子也能再撑个几年, 不急。
国师昏迷, 他的徒子徒孙们也被一网打尽,这些人被养的很好,几乎个个都在当杀手刺客培养,明明年龄不大,手掌老茧却是厚厚一层。
这些人也算不得多有骨气,被抓后都没自尽,倒义愤填膺的骂起了萧北淮,说他们曾是李氏王朝的子民,那永远都是李家奴,就算当了逆贼窃国成功,那也李家奴才。
外面是白术领的头抓人,闻言一脚就踹在了那人脸上,“你自个儿是奴才,就看不得别人尊贵。”
“怎么,李氏是前朝,这前朝百姓都是李家奴,那李家可也是从别家抢过来的皇位,李家又是谁家奴才?”
同一块地,都是当过皇帝的,谁还比谁贵重了不成。
不过这话实在大逆不道,让人听了不好,白术正犹豫着是堵住这人的嘴还是直接把人处置了,反正王爷说过,这儿没一个好东西,兴许还有刺杀过公子的人。
结果他还没想好,一旁的思烟就先动了手,一棍子下去直接把人敲晕了。
就那种头都敲出个洞的晕。
白术:“……”
下手太快了。
思烟还问他,“要直接敲死不?这么恨王爷和萧家,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了,既然不是好东西,那就别轻易让他死,不然太便宜。”
正巧这时墨言跑出来叫人,让去拖国师。
两条胳膊被砍断,外面也有打斗,流过血死过人,血腥味十分浓厚,让苏景清很不适。
萧北淮牵着他走出去,让墨言和白术在这儿善后。
“下一步就是抓黑袍人了,他倒是个命大的,藏得也够深,到现在都不知他身份。”出了禁苑,苏景清深吸几口气缓和过来,又与萧北淮说起了正事。
“等李淼醒来问问,也许就藏在他这些徒子徒孙中。”
黑袍人也是个祸患,必须除掉。
苏景清有些无奈,“你说你父皇到底在想什么,李淼做这么多事,他当真一点都没察觉到?还有那些大臣,你都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了,最后也只不痛不痒地处置了几个人,还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人,从来就是站在一起的?”
唯有百姓是敌人,是奴隶,活该受苦受难。
萧北淮也从未猜透过他那位父皇的想法,他糊涂账太多,还自诩圣明,自诩情深。
“他不动,本王动便是,哪会缺了人用。”
这些世家大族内里也不是铁桶一块,稍微花点心思就能让他们窝里斗,他暗中扶持几个,那些人自然会站到他这边。
不过萧北淮也想起来,他在朝中并非无人可用,他那位好父皇以前是给过他些官职让他安排人的,就是不显眼,在朝堂说不上话,更合适打探消息。
这次核实李淼身份,以及他罪证之事,那些人就出了力的,倒也挺巧。
禁苑的人被用绳子捆着拖到外面,白术还带人在禁苑里搜查了一番,东西不少,以金银和兵器最多,不过暂时没找到密道。
萧北淮就留了人在此处仔细搜查,李淼想要复国,还是潜伏筹谋多年,绝不可能只有这点东西,不管这禁苑内还藏着什么,萧北淮都要让人挖出来,不能再给其他人捡了便宜,尤其是那个还不知是谁的黑袍人。
回程路还算顺利,因为李淼的徒子徒孙们被直接敲晕了放板车上拉的,上头白布一盖,连爱凑热闹的百姓都会自动远离,毕竟谁喜欢跟这么多死人挨一堆。
总之,想出这法子的是个人才。
人被送到了刑部,萧北淮把罪证交了上去,刑部的人自会处理。
刑部的人也巴不得替淮王把事办好,兴许淮王转头收拾他们的时候下手能轻点。
萧北淮对刑部只有一个要求,“在本王点头前,李淼不能死,他若死了刑部大牢,本王怕会忍不住做些什么。”
至于具体做什么那就很难说了,兴许是杀人,兴许抄家,又或者两件事一块儿干?
萧北淮的威胁很有效果,刑部一群人连连保证一定会将人看好,连只苍蝇都不让飞进去。
当然,也没忘问萧北淮何时来提审人,想尽快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刑部去年才出过水牢之事,谁知道今年又会钻出什么玩意儿来,嘴上保证的好,可刑部上下的官员却没多少信心能守住人多久。
“不急,时候到了,本王自会来提审人。”
交待完,萧北淮就同苏景清离开了,然后萧北淮入宫去见天子,苏景清则回王府,因为他着实不想去看天子脸色。
只不过苏景清没想到,天子有心给他添堵,他在哪儿都躲不过。
苏景清一到淮王府门口,忠伯就迎了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景清看他难受,便道:“忠伯有话直说便是,不必为难。”
忠伯跺了跺脚,重声叹息,“王妃,府上有人在等您。”
“嗯?”苏景清疑惑。
忠伯摇摇头,只道:“王妃进去见了人就知道了。”
成吧。
苏景清跟着忠伯去前厅,然后见到了三个熟人。
他迈步进门,坐着的三人连忙起身行礼,“见过王妃。”
苏景清抬手,“都是自家人,外公和大舅舅还有表妹无需多礼。”
来人正是叶家人,萧北淮的亲外公亲舅舅以及叶澜芝这个亲表妹。
除叶澜芝外,其余两人都是苏景清过年时上叶家拜年才熟识的。
叶家武将出身,性格豪爽,说话不拘小节,最爱拉人比武,思烟过年陪苏景清去了趟,回来就说可喜欢叶家了。
除了家中女子,男人个个瞧着都是大老粗的模样,实则却是粗中有细,心思缜密,更懂得隐忍,用好了对萧北淮来说就是极大的助力。
叶家人除了萧北淮外公叶老爷子挂了高品级的闲职外,其他人要么赋闲在家要么官职低微,并不能在朝中出头。
许是怕天子因为叶家人迁怒萧北淮,从而对萧北淮不满,叶家其实很少同淮王府走动,而且还都是萧北淮主动去叶家,今日来,只怕真的有事。
苏景清让三人坐下,又思烟和湘雨到门口守着,他也没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外公今日上门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叶老爷子叹气,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冷哼一声,明显不高兴。
叶舅舅脸上也有愤怒,自己没说,只喊了叶澜芝一声,“芝丫头把东西拿给王妃看看。”
叶澜芝从手边的锦盒里取了一卷圣旨,起身奉给苏景清。
看来是天子又折腾了,苏景清想着,接过圣旨直接展开。
然后就给他看笑了,“皇上也真是有心。”
这道圣旨竟是要赐叶澜芝给萧北淮做平妻的。
平妻一事,天子同萧北淮提过,苏景清自然也知道了,萧北淮当时拒绝很坚定,但显然没打动天子,圣旨还是下来,牵扯到的人还是叶家。
苏景清心想,天子也真是不在意萧北淮恨不恨他了,只要目的达成就好。
叶家对萧北淮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也许在萧北淮心中叶家比天子这个亲爹都重要。
天子大概觉得萧北淮会为了给叶家留脸面,为叶澜芝名声不受损,打落牙齿也要咽下肚,娶了叶澜芝。
不然萧北淮对不起叶家,更对不起他已故的母后。
苏景清抬手就想把圣旨给摔了,再狠狠骂天子一声王八蛋。
叶澜芝看出了苏景清的意图,先把圣旨给抽走了,没给苏景清机会,同时表明自己态度,“我不想嫁。”
“表哥夫,叶家女儿不为妾,也不做平妻。”
“我也不喜欢王爷。”
他们叶家出一个早逝的皇后就够了,不想再搭进去第二个。
苏景清看向叶老爷子两人,老爷子气呼呼地点头,“芝丫头说得对,咱们叶家不做什么平妻,也不稀罕。”
老爷子心里有气着呢,宫里来宣旨的人还扯到了叶凤薇,说叶家是皇后娘家人,如今再让叶澜芝给淮王做平妻,更是亲上加亲。
但不提叶凤薇还好,提到已故的女儿,叶老爷子差点当场翻脸。
他好好的女儿,出落的水灵又身体康健的,家中养了十几年,结果才进宫多久,好好的人就没了。
还说是病死的,他是个只会动武的大老粗,不是个傻子,他家姑娘从小到大也没病过几回,进了宫就把自己给病死了,谁信啊?反正他是不信的。
只不过丫头还留了个孩子,为着孩子他们也得把这口气忍下来,不然怕孩子也活不成。
可没想到,孩子长大成人,天子又想糟蹋他们叶家女儿,这件事他们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叶老爷子说:“我们就是来跟你和殿下说声,这事儿叶家不答应,等回去我们就把芝丫头和家中小辈送走,叶家剩下的老骨头要打要杀都由他,谁让他是皇上呢,他说了算。”
叶舅舅虽没说话,但看那态度也差不多是这意思。
他们叶家的女儿命不贱,由不得人随意安排作践。
萧北淮很好,但不是芝丫头的良人。
叶老爷子这模样,苏景清觉得天子最好不要拿叶家后人开刀,不然将他逼的太狠,他兴许能提把刀去跟天子同归于尽。
苏景清也实话实说,“我和王爷,我们都不打算要人,谁都不成。”
并未因叶家身份客气。
苏景清指向那道圣旨,“外公和大舅舅安心,我和王爷会处置妥当,不牵连叶家。”
苏景清只能说天子这次的动作,激怒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三十万字能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