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苏家喜事将近, 孙氏忙着找人去顾家提亲,孙氏的想法,高攀就高攀,难为人顾家小姐能看上她的傻儿子, 那必然要抓紧了, 绝不能错过这么好的姻缘。
苏景清帮不上什么忙, 也歇了好几日,干脆跟萧北淮一块儿去禁苑见国师去了。
禁苑是大雍天子为国师修行专门修建的地方,历代国师都住这儿, 其恢宏雅致并不输皇宫,只是规格低些,也没皇宫那般大,且各种祭坛占了不少地方,屋子也以占卜卦象的屋子最大, 颇有些表面繁华的意思。
入禁苑需要通报, 但萧北淮如今连钟贵妃和逸王都是说打就打, 禁苑的人生怕激怒这位主,他一把火将禁苑给烧了,于是通报得格外积极。
等了片刻后, 国师带着人到门口亲迎了。
苏景清也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国师的庐山真面目,一眼看去仙风道骨,第二眼看去, 道貌岸然。
国师与天子岁数差不多, 一头白发, 穿着一身灰白道袍, 袍子用金线绣了边, 还是最上等的锦布制成, 手中拿着把拂尘,见到萧北淮和苏景清也只躬身行礼,并无跪拜之意。
这是天子许他的特权,除天子外,国师可以不跪任何人。
行过礼,国师便直问:“不知王爷王妃大驾光临禁苑,是有何要事?”
萧北淮偏头看苏景清,正巧发现他家王妃一只手转攥成了拳,他拉苏景清的手,掰开拳头,让苏景清握住自己的手,“难受就掐本王,别掐自己。”
苏景清试着放松,“还好,快习惯了。”
近来碰到好多让他不喜欢的人,也比从前更能忍耐。
只不过这位国师,还是超出了苏景清意料,他见到这个人的反应比见到黑袍人更加强烈,浑身充斥着血腥味,让苏景清格外难受。
苏景清很想知道,这位国师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才会这么臭,刺鼻。
苏景清脸色不太好看,觉得对付这位国师可能比想象中的更棘手。
萧北淮不放心,“当真没事?”
苏景清摇头,“没,可能是坐马车过来颠着了,缓缓就好。”
他并不想今日白来一趟。
萧北淮看出他的意思,转过身继续与国师对话,“本王有事想见见国师,国师拦在门口,是不欢迎本王?”
萧北淮开口带刺,看着就是来者不善。
不过也有效果,国师只能带他们进门。
“不敢,王爷王妃里边请。”
同时边走边吩咐让人准备茶水。
到了会客之处,几人坐下,国师歉意地同萧北淮二人道:“禁苑乃修行之地,不常备点心,招待不周,还请王爷王妃见谅。”
“国师客气了,本王今日也的确不是为吃点心而来的。”
萧北淮直直看着国师,“本王名声不好,国师应当听说过。”
“所以今儿想问国师要个交待,国师可有做好准备?”
国师神色镇定,佯装不知缘由,拱手请教萧北淮,“敢问王爷,下官是何时惹了您不满?”
萧北淮勾唇,“国师对三岁孩童都能下的去手,你这整日清修就不怕遭天谴吗?”
国师念了声勿怪,然后才解释道:“此事的确是下官之错,可皇上已然处罚了下官,此事已了,还望王爷勿要旧事重提。”
“下官知错,已在禁苑之内为小郡主立了福牌,下官会一直在为其疏文祈福,以佑郡主平安康健。”
“倒会推脱,国师大概忘了你带静月出宫是为何,父皇饶了你,可本王不会,本王向来睚眦必报。”
国师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王爷这是要忤逆皇上的圣意吗?”
“呵,”萧北淮轻笑一声,“你今日才知本王敢忤逆父皇吗?”
“看来国师对本王了解不够啊。”
萧北淮起身,“不知国师可曾听过近日的事?”
旁人不知国师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更不知他如何跟苏景清扯上了关系,会将小郡主带出宫威胁苏景清,所以之前在弹劾国师时,那些官员也没将苏景清扯进去,天子罚也只罚国师擅闯后宫,挟持郡主之罪。
背后的原因,不知有意无意,并未有人探究。
但萧北淮不会就这么算了,管他国师和黑袍人是不是同一个,是不是一伙,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萧北淮并不介意把黑袍所做之事扣到国师头上,而三番两次刺杀他家王妃,还用静月做威胁的事,正好可以用来除掉国师。
当然,就算不扣帽子,他手上的东西依然能叫国师死上个千百回!
国师跟着起身,不想被萧北淮压了气势,“王爷难道还想在禁苑动手不成?”
萧北淮回,“看来你对本王还是了解的。”
“本王在皇宫就能动手,禁苑又算的了什么,”说完,萧北淮眼神一变,抬袖一舞,直接打在了国师脸上。
国师在踉跄几步后倒在了地上,显的很是弱不禁风。
如果萧北淮没留意到他躲避时脚下灵敏的步伐的话。
一看就是个常年习武的高手。
“看来国师修习的不行啊,”萧北淮朝身后伸出手,墨言解下自己佩剑放在了萧北淮掌中,剑在萧北淮手中转了两圈,然后被他拔了出来,“既然国师身子柔弱,那本王就动作快些,给国师一个痛快。”
到这会儿,国师眼中明显带了些惧意,不为别的,只因萧北淮一看就是要动真格的。
国师下意识想往后动,萧北淮用剑鞘按住国师的腿,“别动,放心,本王不杀你,只是想让你留下些东西而已。”
“当时京都城外,你想让本王的王妃留下什么,可还记得?”
萧北淮并不给他认真回想的机会,另一只手持着的剑快速落下直奔国师的肩膀而去!
国师留意着萧北淮的动作,反应还算快,就地转圈把自己手臂抽走了,所以只被削掉一块肉,没直接被砍断胳膊。
国师没受伤那只手捂住胳膊,再看萧北淮的眼中已带了狠戾,“淮王殿下是不是忘记这禁苑全是下官的人了,你就不怕今日有来无回?!”
萧北淮剑对准国师另一条胳膊砍下去,“无妨,你总归是要走在本王前头的,你谋算多年的千秋大业注定成不了。”
国师这回又躲过了,脸上明显有些吃惊。
“墨言,抓了捆起来,”人老是动,萧北淮觉得白费力,干脆叫墨言把人绑了。
国师会武,到这会儿已经没必要藏拙了,快速起身与墨言动起了手,还连声冲门外高喊:“来人,快来人!”
萧北淮把剑还给墨言,催他,“动作快些,杀了也行。”
国师听的心下吃惊,没想到萧北淮这么快就从废了他转为对他动了杀心。
“萧北淮你敢!你若动了本国师,皇上定不会放过你的!我是大雍的国之根本,你敢杀我就是犯上作乱,是谋逆!”
“闭嘴,你算个屁,还谋逆,谁不知你就是最大的反贼,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藏的住吗?”
墨言一边用剑刺破了国师的衣袍,一边替萧北淮回了话。
“怎么可能?”国师明显很吃惊。
但也因为知道自己暴露了,国师不再留手与墨言纠缠,重重一掌拍在墨言胸口,把人强行逼退了。
他功夫高强,只墨言一人并不是他对手。
萧北淮躲过墨言手中的剑,接替墨言与国师战在了一块儿,他前头不知国师深浅,被墨言一番试探倒有了底。
萧北淮功夫不错,是他母后亲自给他打的底,后头教他武艺的先生也出自叶家,倾囊相授,把他教成了一等一的高手。
国师本就受了伤,又跟墨言对战一番,此刻再对上萧北淮没多久已落了下风。
“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何你的徒子徒孙们一个都没来给你帮忙?”
国师立即反应过来,怒目瞪着萧北淮,“你又做了什么?”
萧北淮好心解释,“不过是解决后顾之忧,好专心与国师详谈,不叫人来打扰而已。”
歇息归歇息,但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
今日也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来的禁苑,他们来,自然是有备而来。
剑数着抵在了国师背上,国师往下矮身躲避,萧北淮就把剑往下压,“这剑利,杀过不知多少人,本王怕不慎就让国师从后背一分为二了。”
国师眼中满是愤恨,突然往前一扑朝萧北淮扑了过去,“萧北淮,你去死吧!”
萧北淮也突然改了方向往旁边侧开一步,剑劈在国师手臂上,直接砍断了他一条胳膊。
“啊!”
暗器飞出去的同时,响起国师的惨叫声。
暗器擦着萧北淮手背而过,微微破了皮。
断臂之痛让国师面容扭曲,他盯着萧北淮咬牙切齿,“萧北淮,今日之仇,本座一定会报!”
“先活过今日再说。”
萧北淮没傻到放过一个对他恨之入骨的人,今日国师不死,他日必成祸害。
萧北淮下一剑落在了国师另一条手臂上,血液飞溅,眨眼间,国师双臂全无,即便双腿没被废,依然痛的无力逃跑。
萧北淮没砍断国师的腿,只挑断了他的脚筋,然后蹲在国师跟前,“你猜,本王为何才回京这么短时间就知道了你的图谋,又为何敢直接废了你?”
“国师大人,不,应该称呼你为李淼,前朝李氏仅存的血脉,整个禁苑的人都是你招揽的前朝遗民吧,可惜,今儿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萧北淮对上的那双眼中充满了惊恐以及不敢置信,好半响才听国师忍着疼痛质问:“你…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
萧北淮道:“自然是你的盟友卖了你,你死,他才能活。”
“不然,本王今日要动的人就该是他。”
“国师可喜欢这个惊喜?”
萧北淮一句接一句刺激着国师,失血过多加上疼痛所致,国师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