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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辂与顾庭颂两人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在房间里待了许久。
顾绥和李伏羽都随着姜扶逛了一圈摄政王府了,再回来时她们还是没有结束。
趁姜扶不注意,顾绥抱着穗穗凑到门边,想要听点什么。
他还是担心两人一言不合打起来。
但也不知道是房间隔音好,还是两人声音低,顾绥就只听到了零星的几个词。
像是什么‘先帝’啊,‘万俟’啊,还有‘命数’之类的。
顾绥有些摸不着头脑,无奈放弃偷听,修长的手指穿插在穗穗长长的毛发中,走回到桌旁坐下。
快到午间的时候,王府又来了位客人。
“皇姐皇姐!我来给你过生辰啦!”
牧易都不用人通传,轻车熟路地就蹦了进来,然而在看到院中的几人后,他登时愣住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
姜扶上前行礼:“元仪殿下,王主正在与上将军在屋中谈话,还请殿下稍候片刻。”
牧易瞪大了眸,顾庭颂也在?
顾庭颂为什么要来找皇姐,她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眼见牧易拧起了眉,警惕的看向屋子处,懒洋洋地靠在石桌上的顾绥出言道。
“我们是来给你姐姐过生日,顺便来拜年的,别多想。”
牧易狐疑地打量着他:“真的?”
“那当然了,骗你有好处?”
牧易哼了声:“你敢骗本殿下试试!”
顾绥轻笑一声,这个弟弟还挺可爱的。
“李伏羽,正好你也在这儿,来给你小叔叔磕一个,给你压岁钱。”
牧易也走到了桌旁坐下,李伏羽嫌弃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你想得美!”
牧易:“压岁钱不要了?”
往年两人都是要在谁的压岁钱多上一较高下的。
但今年李伏羽不在李家了,牧易便觉得他没钱拿,也不欲跟他比了。
省得说出去他元仪彧君欺负小辈,多不好听。
李伏羽掏出怀中的锦囊,在他面前甩了甩。
“呸,我才不稀罕,顾伯母可一点都没亏待我。”
牧易:“”就顾庭颂?
“嘁,那也肯定没我多,光是太后就给了我一匣子金锞子呢!”
李伏羽不甘示弱,将锦囊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得意道。
“金子算什么,顾伯母可是送了我一家东龙大街的店铺,还要派人教我怎么打理。”
这可是自力更生的法子,自然是比那些总有一天会花完的金银好多了。
李伏羽一开始还有些不敢收,但顾庭颂坚持要给,他便十分感动地收下了。
他觉得自己从没收到过这么有意义的压岁钱。
牧易唇瓣动了动,倒是有些无言反驳。
他虽然骄纵,但不傻,也知道这对李伏羽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没想到这会是顾庭颂做出来的事。
“顾伯母可真是开明多了,不仅能让绥哥哥从军,还肯教我这些,比那个一直要我嫁人的娘好上不知多少!”
李伏羽小心翼翼地将锦囊收好,毫不掩饰地赞叹道,顾绥在一旁点头附和。
“那是自然,我娘可是天下绝无仅有的好。”
牧易鼓起了腮帮,有些气闷。
顾庭颂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个跟他皇姐作对的奸臣,因此他之前对顾绥的感官也十分不好。
若说现在一下子让他改变对顾庭颂的看法,他根本做不到。
“不说这个了,你们来给皇姐过生日,总是要送礼物的啊,你们的礼物肯定没有我的贵重!”
牧易抬起了下颔,想要在这方面扳回一筹,顾绥轻啧了一声。
怎么送个礼物还卷起来了呢?
牧易:“本殿下可是精心挑选了紫金阁的珊瑚树,从深海里采出来的,世间少有!”
李伏羽:“俗气,生辰礼还是得自己做的才有心意,像我就写了副百寿图,还有绥哥哥也是亲手做的。”
顾绥一手抵唇,轻咳了一声后忍不住发言。
“贵不贵重的其实也不怎么重要”
牧易打断他:“怎么不重要,本殿下看你们就是比不过我!”
这局就是他赢了!
反驳无效!
顾绥:“可我是子时一过就送她了啊,绝对是最早的那一个。”
“你”
牧易凶巴巴地瞪了顾绥一眼,他怎么不按套路走!
“好了好了别气,还有份生日蛋糕,也是我做的,我让岁聿拿过来,中午可以一起吃。”
牧易气鼓鼓的腮帮子这才缩回去一点,眼底划过一抹亮光。
“是上次李伏羽生辰那天做的那个东西?”
李伏羽扁了扁嘴:“比上次那个大呢。”
牧易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拿过来拿过来,先让本殿下看看!”
精美的蛋糕很快摆在了石桌之上,食盒盖子刚一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溢了出来。
穗穗耸了耸小鼻子,直起身子扒在石桌边缘,试图伸出小爪子扣一点来尝尝。
“诶诶诶,现在不能吃。”
顾绥眼疾手快地握住穗穗的小爪子,牧易这才注意到他腿上小小的一团,惊奇的声音传了出来。
“嗯?穗穗居然让你抱!”
他如此反应,倒让顾绥心下涌起一种别样的满足感。
“那当然了,穗穗可是我的猫。”
牧易并不知道这回事,此刻有些疑惑。
“它明明是皇姐养的啊。”
顾绥:“是她从我手里抢走的!”
还趁机给它改了名字,哼!
牧易觉得顾绥之在编排他皇姐,皇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牧九辂清冽的嗓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皇姐!”
牧易兴奋地朝她奔了过去,不过还是和以往一样被牧九辂伸手抵在了一臂之外。
“皇姐,顾绥之说是你抢了他的猫,他胡说对不对!”
顾庭颂幽幽的眼神瞥了过来。
牧九辂:“”
“大人的事你少打听。”
牧易委屈巴巴地低下了小脑袋:“我也是大人了嘛。”
“你确定?大人可没压岁钱拿。”
牧易登时急了,捂住自己的小荷包:“皇姐!”
“好啦,都到中午了,你们也都该饿了,要不先吃饭吧,你看穗穗一直想吃蛋糕呢。”
顾绥开口说道,牧九辂点了点头,继而吩咐姜扶传膳。
顾庭颂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暗暗吸了口凉气。
按理说绥之是客人啊,怎么这话听着觉得这王府是他的一样?
反客为主得这般明显,偏偏摄政王还没反应,奇哉怪也。
顾绥没能在摄政王府待多久,未时时分,顾庭颂便带他和李伏羽打道回府了。
顾绥恋恋不舍地抱着怀中的穗穗,一双桃花眸清润灵秀,深处倒映着她的容颜。
“我带它回家养一段时间好不好?”
刚拿到它的时候它还只有巴掌大小,现在都快长到他小臂长了,顾绥总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
顾庭颂几人已经上了马车,府门前此刻只剩了她们两人。
牧九辂抿唇道:“穗穗娇气又认家,很难适应新环境。”
一大一小,她现在总要留身边一个吧。
顾绥有些失落,他将穗穗抱至眼前亲了一口后,这才递给牧九辂。
“那给你吧,你要好好照顾它哦。”
牧九辂接了过来,少年的指腹触碰到了她的掌心,小巧的白猫压在上面,无人得见其下风光。
不经意的触碰令顾绥心下一动,鬼使神差地屈指挠了下。
牧九辂幽深的眼神让他有些心虚,但还是没收回手。
他又上前摸了摸穗穗的后背,抚平它的毛发。
与此同时,左手在她手心里不老实地撩拨着。
“穗穗乖乖的,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喵呜”
牧九辂的视线落到他低垂的脑袋之上,眼底隐约映出焰火的囚笼。
“我真的要走了啊,别想我啊。”
顾绥最后握了握穗穗的小爪子,低而透彻的嗓音缓缓溢出,也不知到底是对谁说的。
“昨天晚上的所有,我都记得。”
顾绥抽出手的时候,牧九辂突然开口,让他动作生生顿了一下。
他抬眸看向她,眸光忽闪,因为仰头而露出了修长的天鹅颈,喉头明晃晃地上下滚动着。
诱人至极。
牧九辂压了压眸中的**,嗓音间却带着一丝别样的低哑。
“但你好像不记得了?”
顾绥睫羽轻颤,在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微芒。
“那个屠苏酒后劲儿太强了,只记得一部分。”
牧九辂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出来。
“是吗?”
顾绥顿时有些心慌起来,他别不是做了什么更离谱的事吧?
“生日礼物很不错。”
牧九辂前言不搭后语,顾绥却稍松了口气,冲她笑道。
“你喜欢就好。”
“嗯,回去吧,路上小心。”
顾绥又盯着她看了几秒,才缓缓转身,一步三回头地朝马车走去。
牧九辂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辆马车彻底驶离了她的视线。
她低头看向趴在她手臂上舔着爪子的穗穗,眸色一下子暗了许多。
“他刚刚是不是亲你了?”
幽凉的嗓音落在穗穗粉嫩的耳尖,不明所以的穗穗抬头看向突然变了气势的主人,蓝瞳中满是疑惑。
“喵呜?”
牧九辂伸手揉乱了它的毛发,动作毫无章法。
到最后有些炸毛的穗穗直起身子,用控诉的眼神注视着她。
“看什么看。”
牧九辂毫不留情地将它按了下去,继续胡乱揉着。
也就是它身上此刻都是他的味道,不然她早把它扔地上让它自己走了,还想让她抱着它回院子?
她的宠爱很值钱的好吧!
彻底炸毛的穗穗又反抗无效的穗穗:“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