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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辂去了前厅后,顾绥待在婚房之中,身着厚重礼服,头顶花冠的他从早上起来就没吃多少东西,此刻早已饿得不行。
在看到床头处的一盘红枣时,他随手就抓起一颗吃了起来。
“公子!”
推门而入的岁聿和云暮看到这一幕连忙唤道。
“这不能吃啊!”
顾绥已然吐出了枣核:“哎呀有什么不能吃的。”
“你帮我把那盘花生拿过来。”
岁聿:“”
好在没多久,姜扶就送来了一桌精致的酒菜,色香味俱全不说,还都是温热的,顾绥光是看着便食指大动。
姜扶:“王君您安好,这是王主特意吩咐给您备的。”
寻常婚宴,主家一般只顾正厅宴席是否妥当,少有在意新郎是否会挨饿的。
姜扶这么一提,自是体现出牧九辂的贴心了。
“王君您慢用,老奴先告退了。”
“你先等会儿。”
顾绥叫住姜扶,桃花眸微转,突然想到一件事。
“王君还有何吩咐?”
顾绥搓了搓手,开口说道:“牧九辂她酒量多少啊?”
姜扶:“???”
怎么感觉王君有点不怀好意?
错觉,一定是错觉!
“回王君,王主酒量尚可。”
顾绥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只是尚可啊,那今天外面那么多人,肯定能将她灌醉吧!
就算醉不了也肯定能给她喝迷糊了。
这样的话,晚上的洞房夜他岂不是可以一把子翻身,为所欲为了!
顾绥突然很兴奋地坐起,给自己打了个气。
想当初两年前那天,就是因为他喝醉了没掌握住主动权,才让她以后变本加厉的。
这次他可一定不要重蹈覆辙!
振夫纲的时候到了!
看不懂王君在兴奋些什么的姜扶默默退下了。
肚子一声咕叫的顾绥这才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开始干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洞房不是!
“公子您慢点,这时间还早呢。”
岁聿提醒道,云暮为他斟了杯酒,有些噎到的顾绥正想端起喝下,突然动作一顿,又将酒杯放下了。
“今天我不喝酒,倒水。”
他可得一定得控制住自己,万一又像上次除夕那样喝多了,到时候做出点不受控制的事可怎么办。
不过想起除夕夜醉酒,他脑中不知怎么突然划过一道朦胧的嗓音。
‘顾绥,说过的话要算数。’
顾绥歪头想了想,然而更多的东西却回忆不起来了。
那次醉酒,留给他最深的印象便是自己撒娇的那几句话。
顾绥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很快将这段记忆抛至脑后,继续认真干饭。
“对了,我吩咐你俩的事做了吗,那应宣玥啥反应?”
酒饱水饱饭足之后,顾绥问起了岁聿云暮,露出一副八卦的神情来,兴致冲冲。
“公子放心,都妥当了,看那情形,李公子应该不是单相思呢。”
云暮将当时的情况细细道来,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极大了满足了顾绥的好奇。
“哎呀呀,那看起来不久之后就又有喜酒喝了。”
既然自己结婚不能喝个尽兴,那当然是要补回来的啊!
心满意足的顾绥躺到床上眯了一觉,打算养精蓄锐,晚上好大干一场。
这一睡,就到了天黑。
“王主。”
“王主。”
牧九辂抬手,示意门前侍从安静退下,她轻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
屋内未燃烛火,床上少年听到了些许动静,有些慵懒地睁眼起身,华丽的嫁衣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些许。
“你回来啦!”
刚睡醒的顾绥嗓音有些喑哑,像是带着钩子一般,撩人心弦。
牧九辂喉咙一滚,朝床榻走去。
顾绥揉了揉眼,看着黑暗中的身影,连忙站了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醉了?”
顾绥关怀地问道,嗓音中却带着一抹窃喜,牧九辂于夜色中微微挑眉。
顾绥很快扶住牧九辂,凑上前去细细打量她的神色。
屋内光色极暗,只有从窗边渗进来的几缕月光,能让他看清些许牧九辂眸中的酒意。
少年愉悦地勾起唇角。
果然醉了。
顾绥抬起手来,捏了捏牧九辂的脸颊,灼热的温度以及柔软的触感令他眉眼弯得更深。
“哈哈好软,宝宝真好看!”
只捏一边还不够,顾绥见她似乎没醉到站不稳的地步,便松开了扶着她的左手。
他双手齐上,将她的脸颊戳出了好看的梨涡,又忍不住凑上前出啄着她的唇瓣。
“好乖好乖,宝宝你怎么这么香啊!”
顾绥抱住她蹭来蹭去,时不时又捏捏她的耳垂,或是叼住那点朱砂痣轻轻啃噬,开心得不像话。
“结婚喽,洞房喽,宝宝你是我的喽!”
顾绥兴奋地拉着她的手腕朝床榻走去,谁知道这一下竟没拽动。
顾绥诧异地回头看了过来。
只见清浅的月光下,丹唇翘起一抹艳丽的弧度,顾绥被一股拉力猛地拽了过去。
少年跃动的身体霎时间揉碎了月光,地上浮现出凌乱的深影。
顾绥懵然地撞入结实的怀抱,紧接着双唇便被狠狠堵住,连呼吸都被掠夺。
哇,怎么醉了还这么大劲儿!
顾绥走神地想着,忽而舌尖的一点轻痛让他战栗了下。
牧九辂缓缓抬头,右手食指描摹过他昳丽的眉眼。
“不是要洞房?”
被酒液浸染过的嗓音低潋异常,顾绥一下子觉得身子都有些酥了。
但同时,也有一抹异样从他心底腾升而起。
“你没醉?!”
牧九辂轻笑出声,眉目邪纵诱人。
“谁跟你说我醉了的。”
顾绥顿时鼓起了腮帮,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质问。
“那你进来后不说话!”
牧九辂挑起他的下颔,少年绝美的容颜沐浴在月光下,越发明艳,让她一时间口舌发干,嗓音微涩。
“不然怎么能看到王君如此可爱的一面呢。”
顾绥拍开她的手,不忿地拿脑袋撞她。
“哼!”
还好下午睡觉前他已经将花冠卸下了,此时撞上去杀伤力不大。
牧九辂扣住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笑声愉悦。
“还要不要洞房了,嗯?”
蚀骨低靡的嗓音落在耳畔,顾绥眼眸滴溜溜地转着,忽而想到一个妙招。
“不是还有合卺酒没喝,喝完再洞!”
既然那帮人灌不醉她,那他自己来!
顾绥撸起了宽大的衣袖,点亮灯盏,将白日里没喝的酒一一摆了出来,还有早已备好的合卺葫芦。
牧九辂坐在桌旁,斜支下颔,笑意盈盈。。
“合卺酒是这么喝的?”
连倒了三杯的顾绥手上动作一颤,壶中之酒洒出几滴。
“一杯合卺酒哪够,咱俩这感情,没有个十杯八杯的镇不住。”
对于少年的强词夺理,牧九辂并未反驳,只眸中笑意渐深,她好像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只是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顾绥将一个合卺葫芦递给他,兴冲冲地与她小臂交错,桃花眸中泛着盈光。
他一口饮尽满满的一杯合卺酒,因为有些急,口中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
牧九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第二杯酒已经被他端起来了。
“来来来,继续。”
牧九辂深深地看着他,几息过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酒杯。
“第三杯。”
“第四杯。”
“第五杯第六杯第七杯第八杯”
“第九杯九九归一,喝!”
到最后,顾绥声音已经有些模糊了,脚步也有些虚浮,甚至连酒杯拿不稳了。
牧九辂含笑看着他自己把自己灌醉,眸中漾起一片涟漪。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牧九辂放下手中酒杯,将他拦腰抱起,脸颊一片绯红的顾绥不满地开口。
“你你你你干什么!”
“合卺酒!九九归一,你喝啊!”
牧九辂将他放到床上,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双手扣到头顶,嗓音低磁无比。
“已经喝完了,接下来该洞房了。”
身子早已被酒暖热的少年有些躁动,听到洞房二字唇角咧出一抹笑来,小腿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那我怎么可能会忘洞房洞房,要和宝宝洞房!”
“唔,要把宝宝灌醉,然后洞房,以振夫纲!”
迷迷糊糊的顾绥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牧九辂舌尖轻划过上颚,轻啧了一声。
“可你把自己灌醉了。”
顾绥脸色一凶,乍乍呜呜地喊道:“才没有!你胡说!”
牧九辂觉得天底下似乎没有比现在更好玩的事了,忍不住又出声逗他。
“你就是醉了,除非你能清晰地喊出‘妻主’二字,我就信你没醉。”
顾绥鼓起了腮帮,哼了一声。
“我就是没醉,才不要你信!”
牧九辂:“”
怎么还不好忽悠了呢。
“可我不是你宝宝吗,你不想我信你吗?”
顾绥迷茫地眨着眸子想了想,突然有些悲伤起来。
“哇,宝宝要信我的啊,宝宝怎么可以不信我。”
牧九辂有些禁不住,连忙哄道:“乖啊不哭,你喊妻主我就信,很简单的。”
顾绥警惕地看向她,歪着脑袋确认道。
“你保证哦。”
牧九辂迫不及待地点头:“嗯嗯,一定保证。”
“嘿嘿嘿,妻主,mua”
顾绥还很会自我发挥,抬起脑袋就是吧唧一口,鲜艳的唇印贴在了她脸颊,像雪地里一朵夺目的红梅。
牧九辂的心被无上的喜悦所填满,原本微醺的酒意全然散尽,只剩下身体里涌动着的无上欲火。
“你现在该信我没醉了吧!要洞房!”
顾绥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气喘吁吁地说道,牧九辂俯身叼住他的唇珠,眼角的笑意逐渐加深,充斥着满腔温柔。
“好。”
慵懒粘稠的潋滟嗓音将他拽入重重欲海,牧九辂抬手拂袖,灯盏应声而灭,簌簌响声在寂静的夜里蔓延而起。
这一夜,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