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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祺等人都表示需要回去考虑一下。
这完全可以理解, 路楠也不催促,只是善解人意地说:“三位千万不要因为是我提起的就有所顾虑,毕竟这中类型的赞助确实几乎没有经销商尝试过, 效果到底如何谁也不能保证。再说, 哪怕我列举了一二三四五的优点, 但是章总有一点始终说的是对的,一部影片的成功大卖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走出华安市大酒店的时候, 洪立军还用本地方言问了田爱珍一句:“你怎么看?”
“我就是小搞搞,比不得你们大老板。”田爱珍笑着回答, 仿佛表达了什么,仔细一听又什么都没说。
路楠站在酒店门口目送他们各自上车。
章祺在离去之前特意摇下了车窗:“路经理放心,我考虑两天。不论是否参与,两天后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好的章总。”路楠微微笑着点头。
紧随其后的田爱珍依稀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头若有所思。
稍远一点的洪立军正在打电话,应当是没有听见。
……
这几天, 俞导的心里又和猫抓似的, 他一会儿催促向北去完善if需要植入源川酒元素的剧情线, ‘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是这么说的;一会儿又阻止向北即刻动手去改动,‘免得白忙一场’——这也是他的原话。
向北被老俞烦的不行, 直接打电话给秦姐诉苦:“你快把他带走!带走!不然我和他必定疯一个!”
秦姐拎走老俞,也不对他大小声,就静静看着他。
老俞被看得有点儿心虚,好一会儿才坑坑巴巴地解释:“这不是太多年没有主动找上门的财神爷了么。”
秦姐听完, 心里头就一酸:是啊,多少年了。老俞顶着江郎才尽的帽子,甚至这些年还有人开始质疑他最初得奖的那部影片是不是他亲自执导的。流言可以杀人于无形, 却让人找不到凶手,胡编乱造不负责任的媒体和人云亦云的看客——他们看似离老俞的生活很远,但难道真的没有给他带去压力吗?
秦姐想,必然是有的。
只是老俞这个人,一贯有些执拗和癫狂,这么多年愣是当做不知道外界的质疑,屡扑屡拍。
平心而论,他后来的几部文艺片倒真的没有那么不堪,但是舆论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仿佛不‘倒俞’就不够高贵似的。
秦姐心里头有对老同学的惋惜,面上还是没给他好脸色:“你先别癫,路经理那边还没给回复呢。她什么你就信?只是有意向而已,钱没有落袋,什么承诺都不作数。”
俞导被泼了一碰冷水,有点儿蔫。
恰此时,秦姐的手机响起。
“你好路经理。是吗?当然,当然有空。好的,今晚见。”她挂了电话,就看到老俞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秦姐原本板着脸,现在倏然笑了:“快去洗头洗澡刮胡子,晚上去‘见客’。”
“那我和老向说一声!”
秦姐哼哼:“不用,他没你邋遢。”
老俞:竟然无法反驳。
……
与俞导坐立难安的表现不同,路楠这两天的心态极好。
有一句话叫做尽人事听天命。
反正在该努力的时候她已经毫无保留地努力过了。
说到底,这件事情对俞导、(未来的)资方or赞助方和她本人三方都有利,但是前二者才是最直接获益的。至于路楠她本人,获得的是一些无形的好处,就像累积人脉、丰富履历、经销商好感度继续增加等等。
以上那些,哪怕错过这次机会,她也可以从别的方面‘刷到经验’。所以她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第二天中午,路楠接到了田爱珍的电话,约她见面聊一聊。
田总反应如此迅速依旧在路楠的预料之中。
她们好像总是约在养生会所谈事情,路楠不得不承认,比起饭店茶楼ktv,她更喜欢这里。
见了面,田爱珍开门见山地说:“路楠,我对赞助植入有点兴趣,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
路楠对自己的定位有清晰的认知,她笑着说:“昨天的资料上也有秦妍的联系方式,田姐是需要我帮着引荐一下,或者是自行联系?”反正前期这些事情,路楠不会再掺和,她只会在谈成之后、拍摄相关片段的时候去现场盯一下,免得出现什么纰漏。
田爱珍不意路楠居然会婉拒,她略显遗憾地说:“是我想当然了。”
接着又问:“章总和洪总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这倒是没什么需要保密的,路楠摇头:“还没有,您是第一个联系我的。”
“这样就好。”田爱珍仿佛松了一口气,“我毕竟小本生意,和他们不能比的,真担心他们两个捷足先登,那也许我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
路楠客观地说:“田姐,这中事情没什么先来后到的讲究,也确实,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价高者得。您是担心四方建筑和名酒世家也有意向,所以会将价格哄抬上去?我知道您的担忧,所以才将您三位约到一起说,做到信息透明,甚至于如果他们两位也打算试试,那么你大可以和章总、洪总可以直接商量的嘛。说到底,咱们才是同一边的人,我维护的是厂家和经销商的利益,当然不会坐视竞价的行为出现。”
田爱珍点头:“是了,路楠你做事一向都很周全。是我杞人忧天了。”
对方的态度变了,路楠也从善如流地改口:“田姐的顾虑不无道理,如果您觉得您不方便开口,那么我可以转达给章总和洪总的。”
“不不不,这不必着急转达。万一他们没这个意向,岂不是多此一举了么。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田爱珍讪笑,“咱们接着聊,后续啊,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一起压一压价格,咱们哪既是合作关系、又是朋友,你不帮帮我,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个时候,路楠又稍微放软了一些态度,谦逊地说:“届时如果有涉及白酒专业方面的事情,我一定义不容辞。”
聊了一个多小时,路楠手机又响起。
是洪立军的来电。
“田姐,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好。”
电话那头的洪立军依旧是豪爽的大嗓门:“路经理,我这边考虑了一下,第四季度公司账上有点紧张,这事儿吧,我还是先不掺和了。”说钱紧张当然是借口。
其实他昨晚上真的被路楠说得有点儿意动,但是今早上找了几位EMBA的同学聊了聊,他们对此都很不看好。
更有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劝诫洪立军:“洪总,大家只看得到在娱乐圈赚到钱的那些投资人——事实上呢,每年多少电视电影拍出来,根本就没有播出的机会,赔得掉底儿的人多得是。只是只有赚钱的人才会宣扬,赔钱的都夹起尾巴做人了,大家才不知道而已!比如说……”他一连举了好几个例子。
这样的话显然更有说服力,洪立军琢磨着:路楠再能干,毕竟社会阅历摆在这里。她经历得少、见识也有限,和自己这群见多识广的同学还是不能比的。
所以他深思一番,略带歉意(并没有)地给路楠打了这通电话。
谈不上失望与否,路楠笑着说:“洪总的顾虑我完全可以理解。没有关系,咱们第四季度加大力度出货,争取年前打一个漂亮的仗。我回头让黄达方和马店长一起好好研究一下活动方案。”
“好好好,路经理啊,咱们毕竟是做酒的,做多不如做精嘛。”大概是路楠的态度让洪立军觉得心里蛮舒服的,他还出于前辈的心理,忍不住教导了对方一句。
路楠应下:“是,您说的很有道理。那洪总,我先去忙了。”
洪总的电话刚挂断,章祺的电话又进来了。
路楠无奈摇摇头:这三位老板,是约好的么?
她打起精神接听:“章总?这……可能得晚一些,我现在和田总在一起。行,那么我们稍后见。”
路楠回到包厢,并没有着急和田爱珍说刚才洪立军的决定,她抱歉地笑笑:“田姐,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现在章总那边有事找我,我就先过去了?”
“哎,好,你先忙。”田爱珍叮嘱了一句,“咱们才是同一边的,不是吗?”她重复了一遍路楠刚才说的话,在咱们上加了重音。
路楠笑笑。
出了美容养生会所,路楠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田爱珍前倨后恭、洪立军恐其不实,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很正常。也不知道章祺会做怎么样的决定……
一时间,路楠竟然觉得有些疲惫。
……
章祺将见面地点约在道一茶室。
又是熟悉的铁观音和熟普洱配置。
路楠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章总,我来晚了。”因为遇到了晚高峰,比预计多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章祺敲了敲手表:“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分钟,路经理并没有迟到。你来的太急,先喝口茶顺顺气,咱们待会儿再聊。”
一两分钟后,路楠问:“章总现在联系我,是已经考虑好了么?”
“是的。”章祺点头,“我回去慎重地考虑一下,觉得这个项目并不适合四方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