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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机打开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陆先生您好,您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现在正将人送往您的别墅。”
陆临漆黑的眼眸环顾着已经被自己装饰成玫瑰花房的玻璃房子,轻笑了一声,“干得不错,现在把人送过来吧。”
少年高瘦的身形立于窗前,握着手机补充道,“可以把她的保镖从仓库里放出来了。”
这是陆临预谋已久的一项计划。
绑架风笙的念头自从脑海中出现过后便一直盘桓在那里,他也想放过风笙,但是他拗不过自己的真实意愿。
那么,便将她绑过来吧。
风笙迷蒙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处于一间大的令人咂舌的玫瑰花房中。
四周巨大的玻璃面板将花房围城一个圆形,封顶的样式类似鸟笼,而她身下这巴洛克风格的雕花大床正位于中心的穹顶之下。
四周铺满了玫瑰,馥郁芬芳的花朵香气盈满了整间花房。
如果忽略掉自己手腕上的手铐的话,这的确是一个绝佳的睡眠体验。
风笙试图调用精灵之力,却发现虽然老虎打破了灵魂与身体的屏障,可是精灵之力与身体的融合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她的精灵之力并没有回来。
四周静悄悄的,风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转了转已经僵硬的手腕,看了看玻璃房外暗沉沉的天幕,既来之则安之。
玻璃房中风笙的一举一动都收录在隐秘的监控中,陆临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着风笙不哭不闹的样子,眉宇间皱得厉害。
少年起了身,拿出抽屉里尘封已久的手枪。
陆临推开玻璃花房的门。
少年的身形如雨后春笋般长势飞快,现在已经隐隐具有成熟男人的架势。
他的神色不再是从前的玩世不恭,脸色阴翳。
少年很快来到风笙面前,两根手指就要抬起风笙的下巴。
风笙飞快向后退去,这本赘婿文里的人咋都爱捏人下巴呢。
少年并不生气,将阴鸷的表情收了起来,微微笑道:“笙笙,怎么见到我丝毫不绝的意外呢?”
风笙将自己被缚的双手举到他面前,“陆临,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你绑我过来做什么?”
陆临的眼神透露出了一丝不善,“风笙,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我也曾经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玩玩,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那个刁蛮任性的你。”
少年的话语断了一断,“只是,你并不是风笙。”
他的眼神像是凶猛的猎豹,想将人拆解入腹,“你把我的风笙藏到了哪里?你是谁?怎么会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有磅礴的感情从少年的胸腔泻出,他双手摁住风笙的肩膀,由于指头太过用力而泛起了青白。
风笙被按的很疼,她竭力挣扎,但是少年的手劲太大,她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逮住的猫无论如何都窜不起来,“我也没有藏,我就是风笙!”
“你撒谎!”少年的音量陡然提高,眼神明亮犹如树林里围猎的狼王。
他的情绪不稳,掏出手枪,慢慢的对准了风笙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让风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深吸一口气,“陆临,你如果开枪杀了我,那风笙就永远都不会回来。”
既然陆临已经察觉到她不是风笙,那么干脆以这个为筹码,先缓一缓目前的局势,再设法逃出去。
陆临闻言果然放下了枪,他开口问道:“风笙呢?你为何跟她的脸长得一模一样,但你不是风笙!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少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你觉得我长得像傻子?”
陆临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风笙的脸颊,好像要在她脸上戳出个洞,她和风笙的模样一模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张脸比原本的风笙要美得多,看多了就像沉溺深海,会让人无限的坠下去。
有种蛊惑的味道。
少年别开眼睛,“你今天不告诉我,你就会无知无觉的睡上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我再来,你如果还不说的话,我会让你睡上一个月,以此类推,懂了么。”
语气恶劣到极点,“或者你想一直睡下去?”
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风笙思忖着,睡觉就睡觉吧,说不定过几天她的灵力就回来了,那时候这个手铐是锁不住她的。
心下决定后,风笙将身子躺平,扯了被子给自己盖好,“来吧。”
陆临身侧的手指握紧又放松,对着门外呵斥道:“王医生,还不进来!”
针头扎进风笙的肌肤,清澈的液体缓缓被推入她的身体。
陆临笑了笑,“这位小姐,祝你这一周好梦,啊对了,忘了告诉你,刚刚给你注射的药物还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你坠入梦乡之后的梦境”
他弯着腰,吐出的气息喷洒在风笙的耳侧,“变得非常非常的不好,噩梦连连。”
风笙刚想开口骂他,却又敌不过药物的作用,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然而她没来得及见到的是,就在她昏睡后不久,玻璃花房的门被人暴力踹开,随后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托起她的身体。
男人将身上的大衣脱下,裹覆住风笙的身体,横抱在怀里,从一片火红玫瑰花海中踏步离去,徒留身后两帮势力进行疯狂残杀。
唯美与暴虐交织,陆临最珍爱的玫瑰花房在这一天砰然倾塌。
作为一个天地孕育的小精灵,风笙刚刚出生的时候,并没有人照顾她。
她无知无觉地成长到了五六岁,尽管精灵在世界上非常稀有,风笙却并没有遭受到太多得磨难,天地赐予的精灵之力足以保佑她不受其他妖物干扰。
直到她被藏书阁阁主发现,才带回了藏书阁。
阁主大人人很好,教她天地之大,宇宙洪荒。
藏书阁里的世界比外面要静谧许多,但是风笙并不觉得孤单,她喜欢书籍,喜欢阅读时带给自己内心的沉寂,书中百态让人动容,也因此每每在藏书阁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小精灵的生命富有活力,她就像个小太阳,几乎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她是精灵,困了会睡觉,但是却从未做过梦。
梦,对于精灵来说,是一件很稀有的东西。
眼前莹黑铺彻整个苍茫天幕,月色渐染恢弘天际,优昙婆罗花化作软垫十里席卷整个苍茫大地,远方一黑衣男子静静站在一座墓碑前。
男人的背影很熟悉,身姿挺拔高大,风笙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看到他伸出修长手指,慢慢划过墓碑,月光倾泻而下,银色袖扣上的花纹神秘而又诡谲。
他左手执书,修长手指间小巧厚重的哲学书被稳稳拿着,“如果说人类已被人为文明败坏堕落,那自然天性究竟为何?即被消除的自然天性。想象在森林中游走晃荡,没有工业文明,没有长篇大论,没有归属的家。”
他嘲讽地笑了笑,呵,家么。
他本来就没有啊。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恍若情人间的呢喃,“爱不重不生婆娑,你让我坠入婆娑世界,却又用这样的方式逼我放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伸手接下一片优昙婆罗花瓣,唇角微勾,“无论生死,你都是我的。更何况,你只是回到了你原来的世界。”
浓雾散开,墓碑上的碑文也清晰的映入风笙的眼底。
上面写着,傅寒川之妻——风笙。
“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有一半的灵域血统,以这半身精血作为代价,可以像虚空神请求一个愿望。”
红色的鲜血渐渐在傅寒川脚下铺染,像是一场盛大的筵席,妖异却也瑰丽。
“笙笙啊,你逃不开的。”这声呢喃如魔音入耳,一下子在风阮脑海中炸开。
她终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