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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你的指甲该修剪了
陈岁寒撑着胳膊坐起身来,身上的寝衣松松垮垮,身前袒/露一条,露出冷白的肌肤还有紧致的线条。
简惜夏分明看见他身前的肌肤绽开一朵一朵红色的梅花,分外刺眼。
她心口一窒,昨夜的一幕幕此起彼伏,在她脑海中反转沉浮,那些让人脸红的记忆越来越深重,她记得,她都记得,她任凭自己扑在他的身上,像一头初入深林的小豹子对着陈岁寒疯狂啃食……
她醒悟过来,想到昨夜几乎两个人整夜的痴缠想死的心都有。
陈岁寒反而没有再瞧她一眼,翻身下了床榻,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袍便出了门去。
听见门声响动,简惜夏原本闭着的双眼睁开,眼角滑落一滴泪下来,疼的。
早知道有今日,却不想竟是这般。
身上沉重的像是扛了一夜的沙袋行走,想要翻身抬腿都觉着分外吃力。
……
陈岁寒光着脚入了沐房,沐房中水气氤氲很快打透了他身上的寝衣,寝衣料子细滑薄薄一层贴在身上。他立于一侧,目光直直盯着前方,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夜的雨疏风骤。
直到长宁将试水的手指从木桶中收回唤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
“大人,水温正好。”长宁转步到他身后,而后伸手捏起他身上的寝衣。
寝衣飘逸及地,袖口处的一抹淡红在牙白的寝衣上却显得格外醒目。
“大人您受伤了?”长宁将染了星点红色的袖口摊在陈岁寒的面前。
陈岁寒不明所以,却在看见袖口处的那抹红色时眼皮一缩。
昨夜他的寝衣被拽落,翻滚之间被简惜夏压在腰下,二人亦正是在那时起开始忘形。
回想她昨夜紧紧皱眉带着哭腔喊疼的模样,而后又一遍一遍的在他耳畔低语的那句“我不是妓子……”
陈岁寒顿时想明白她郁结于心的东西是什么。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将衣裳搭在架子上,出去吧。”
长宁照做后退出门去,陈岁寒入了沐桶中,才一浸入水中便觉着后背火辣辣的疼,他后知后觉,背上皆是一道一道的划痕,亦是出自那个女人之手。
他有些气,恨她指甲尖锐,恨她昨夜的引/诱,也是恨自己把持不住。
他想为梦中人守护一些东西,如今却被人破坏了,说起他便觉着羞愧,内疚,亦无地自容。
甚至还有一些慌乱,不知往后若是见了那梦中人该如何对她解释。
他自认为不是那不冷静的性子,即便上次他喝了那酒亦不曾这样过,可为何偏偏这次沦陷了?
陈岁寒的眼角再次瞥上衣架上挂的那件寝衣,衣袖垂在木沿边上,那朵红色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眼底。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待出来时简惜夏早已经穿戴整齐,这会儿才沐浴出来的陈岁寒已经换了干净的寝衣,两个人昨夜翻动的痕迹也被简惜夏收拾的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到一点儿破绽。
仿佛只要看不见那些就可以不存在似的。
眼前的人恨不得将脸垂到地底下,不敢抬头瞧他一眼。
陈岁寒自她身边大步路过,两个人的肩膀碰在一起,简惜夏心骤然一紧。
这会儿身上的痛处仍在,心里的慌乱更甚。
“过来给我更衣。”身后的人终于发话,语气和平日没什么区别,冷若冬日。
简惜夏转过身去,寻了干净的衣袍出来慢条斯理的给他穿上。
心里乱,连带着指尖儿也跟着微颤,她的手指无意触碰到他的手背,而后就像是被灼了一下迅速弹开。
自打跟他下了花船她便想过不会全身而退,可现在更多的是懊恼,若她不乱喝那酒……或许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都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
“一会儿出去告诉长宁,将那酒倒掉,一滴都不能剩。”陈岁寒垂目盯着简惜夏的发顶吩咐。
那酒他当时只启了一坛,剩下的应是长宁还未来得及处置,长宁素来谨慎,想不到也有错漏的时候。也是难得。
提到酒这个字,简惜夏便觉着脑子里嗡嗡作响,脚底发麻。
“往后你在府里一滴酒都不能沾!”他又加了一句,是命令的口吻。
这让简惜夏羞愧到极致,原本透红的脸颊又覆盖了一层灼热在上。
她手上动作一顿,微一抬眸子便瞧见陈岁寒喉结处若隐若现的齿痕,衣襟拉高也难以盖住。
简惜夏现在只想跳河!
“还有你的指甲,”他漫不经心的伸手理了自己的衣袖,“该修剪了。”
这句话陈岁寒说出的时候还让她不明所以,不禁垂下眼盯着自己杏仁月弯的指甲,不算太长,仅超指腹一个边。
“刮的我生疼。”陈岁寒有意加重的语气,眼中含着一股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