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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春游
带着甜蜜的回忆,朱一男在qq里写着自己的心里的感受: 思念如同一杯水,瞬间流经我的血脉,甜蜜的感觉还在我的耳边回荡,看着你柔美的看着外面的一对鸟儿,我当时就想那样轻轻的揽着你的腰,在梦醒时分在悬崖峭壁边栖息;你如同我心中的一盏灯,在寂寞时陪我渡过漫漫长夜,在心烦时,拂去我心头那层薄雾,在失意时,总给我前进的伐力,在空灵时,总是我眼前美丽的化身,你就像四季花,永远的那样芳香!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了,悄悄的走出宿舍,走过校园的时候,他眼睛盯着黄莺房间的方向,那盏橘红色的灯,有好多个夜晚他都是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时更多是期待着她也能走出房间向他的方向张望,当然他不会想到后来这样的张望也会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亟不可待的打开手机看着自己qq里黄莺的留言:我在你的耳边的缓缓的对你说,我也想有一个可以栖息的树枝,那怕是在梦里,就像我们白天看见的树枝的鸟儿一样,可以在空阔的野外,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带着满心的欢喜,朱一男开心的走进四年级的教室,今天是听数学公开课,他特意的坐在观摩室的门口的椅子上,一层薄薄的单向透视玻璃把录播教室分隔成前、后两间,前面是师生上课用的教室,上公开课的学生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那里,头抬的高高的,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常用的速算式子——125乘8,25乘4,250乘4
不一会后面的观摩室里已经陆续的坐满了听课的老师,黄莺怎么还不来,他焦急的等待着,是不是下楼梯的时候,脚扭了一下她穿的高跟鞋的确是有点高了,应该给让她换一双。
就在这时黄莺笑盈盈的走了进来,他忙侧身起来,将自己的听课本从旁边的椅子上取起来,她俯子从他的面前滑过,还是那股淡淡的香味,他贪婪的猛吸了一口,就在他眯眼的一瞬间,一句软语在他的耳朵边响起:谢谢。
看着黄莺坐在身边,朱一男的心里早就像开了锅,他不自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她工作的时候真的好投入:眼睛盯着前方,一会写,一会皱着眉头,听的入迷的时候,圆珠笔不小心在左面的脸颊上画了一条线,他轻轻的用脚碰了碰她的腿,黄莺转过脸,看见朱一男,直盯盯的看着她,凤眉一翻,刚要生气,他连忙用手比划着。还是没有擦掉,他默默的含笑看着她。
这节课只能是下课在认真去听了,朱一男知道,该录播系统具有录制、直播、点播、导播、存储和跟踪等多种功能。教师上课前只需按一下“录制”按钮就可实现自动教学实况录像,完整记录教师在授课中的活动上,同时自动生成课堂实况视频文件,因而他决定课后再好好听听。
数学老师用的图形计算器引起了朱一男浓厚的兴趣,他听四年级数学老师云朵儿说起过,这是最轻便的“作业本”——图形计算器,拥有强大的计算机代数系统,能够进行画图、方程、排列以及统计,同时通过wifi可以自由传送图文资料,老师只需将电子作业传送到计算器上,学生带着计算器回家,就可以完成家庭作业。而且点名让学生在全班演示计算过程时,只需将自己的计算器与电子屏幕联接,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可以现场解题。想到这里他马上想到下课了应该好好的研究一下,让黄莺在上美术课的时候也用上,那样可以随堂点评学生的作业了。
不一会下课了,他跟在她的身后,看看没别的同事了,黄莺一边笑着,一边眼睛瞪着假装生气的说道:“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吗?”
朱一男没有说话咯咯笑着伸出手用一张湿巾给她擦脸上圆珠笔的痕迹,好柔软,就像婴儿的皮肤,他感觉就像身体通了电一样,鼻尖微微的流下汗来。黄莺娇羞的看着他,没有躲。指指远处的柳条说,春天的景色真美,要是能去河边看看就好了。朱一男缓缓的说道:今天下午放学后我们就走。黄莺轻轻的点点头。
下午放学朱一男快速的将学生送出安检通道,在丁丁里签完到,就在校门口踱着方步,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朱老师放学了吗?出去转吗?是镇上新华书店的梁晶晶,没事的时候,他有时也去她的店里逛一逛,她比朱一男大几岁,每次都挺着两个富士山直钩钩的用语言挑逗他,因此他还是有些害怕,可几天不进她的店还有些期待。
黄莺和孙杏终于走了出校门,朱一男跟在她俩的身后,桃园镇的公交还是非常方便的,十分钟他们就到了桃园镇的农家乐——靠近黄河边的一个小村落。就像和以后的数次外出一样,他们三个人在附近的驴肉馆要了一斤驴肉,两个小菜,孙杏坏嘻嘻的要给朱一男要点金钱肉吃,朱一男也坏嘻嘻的讲起有关金钱的荤段子——金钱肉跑到红尘姑娘的双腿间等。
说的空间朱一男却突然想起在桃园师范大学里和洪昭君打乒乓球的瞬间,当时球被她夹在了两腿间,当时的她羞红了脸。当时说是去外省打工创业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在朱一男入神的时候,孙杏用手指刮刮他的鼻子,嗔怪道:“又想啥色段子呢?”朱一男忙收回了思绪。随口说想你了,孙杏给他丢给一个花卷说道,想花卷吧,吃饭的中间老板进来加花卷,是杨贵妃式的美女老板,后来改行做了ktv经营,朱一男在醉醺醺的时候还搂着她跳过一曲。
吃完饭三个人便沿着黄河边踱起了方步。 这一方寸之地被规划成了美丽乡村的农家乐片区。向东走去,几步便经过一正方形的区域——休闲运动区,四周是发着嫩芽的柳树,散发着一丝丝的绿叶的腥味,偶尔有微风吹过,朦朦胧胧的浅绿色的柳条划过人的额头,酥酥的,痒痒的,离开额头的瞬间又想靠近。
走在马路中间的农忙人,推着很多年没有见过的两轮手推车,笑嘻嘻的注视着在健身器材中间嬉戏的黄莺和孙杏,两个人坐在跷跷板上,孙杏胖乎乎的,黄莺被挑的高高的下不来,高声呼叫着,在软软的求救声里,朱一男无意间瞟见黄莺的丘壑间湿漉漉的,后来还是黄莺告诉他,她不喜欢穿内裤,她说那样麻烦,不方便。直到现在朱一男都没想清楚她话里话外是几个意思。
五六分钟,三个人就到了黄河边。
朱一男在后来的日记里也这样写到:远处的山起伏着圈起来,天空几朵云彩,随着河对面怒吼的秦腔声,时而膨胀时而缩小,天空的远处留白头偶尔有鱼一样的小黑云,似乎在向我游来,几只野鸭子在水面嬉戏起来,滑过的水面变的立体起来,像一条蜈蚣七脚八手全伸了出来,自己真的有了投身其中的感觉…湖面上无人区的世界大概也就这个样子,它们各自尽情的舒泄生活的乐趣,小风吹起来,湖面泛起层层麟片,如同千百面小圆镜向我照来,素面的人也好像成了这山水中的小木桩,偶尔也有小蚊子在水面小息一会…,要能开花就好了。远处的水声此起彼伏,好像就在眼前,抬起头只能看见湖光倒影的水草,稀散的在水面上飘着几根,一声野鸭的啼叫,水面顿时振动起,声欲静而波不止,一圈一圈随着呼应的鸟叫声渐渐荡开了…
朱一男每次看见这样的景致,眼前总会一阵的眩晕。真有点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说真的看见水他的心里总会有些悸动,总会想起小时候掉在水里扑腾的情形。
说不上是几岁了,应该是还没有上学,在一条小水渠边,看着比自己稍大一点的孩子侧着身子,把薄薄的石片用力的甩向水面,看着它在水中蹒跚着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然后跌落在不知角落的水中他也学着那些大孩子的样子使劲的晃动着臂膀,直到自己感觉要飞起来时,刹那间真的飞起来了,他随着抛出的石头飞了出去,水花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只感觉眼前一片昏黄,紧接着他进入一片黑暗中,眼前一片漆黑,嘴里含满了泥沙,渐渐昏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中感觉眼前人头在攒动,耳朵里灌满了水,别人说了什么,听不清楚,只是看见母亲在一旁暗自含着眼泪,一位慈祥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满眼含笑的望着我,那是我二爸,一个慈祥善良的老人。
现在再次看见哗啦啦做响的水声,还是有些恐惧,不知道是离开耕作的土地的时间久了,还是自己有愧疚土地的地方。
“快看哪里!”黄莺手指着河对面,孙杏也凑过来,三个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目光越过轻轻翻滚的河面,在靠近南面河岸的一小片小树林的空隙里,初春,树上的小嫩芽淡淡的露出一丝丝的黄色。就像水墨涂染的画面,懵懵懂懂的能看见有一对人儿紧紧的贴在一起。每次看到这些情景朱一男总会想起老家地里春种时犁翻动时掀起的泥土中夹裹的蚯蚓在猛然间被暴晒在阳光下,使劲扭动着往泥土里重新钻入的情形。
“好浪漫的动画!”孙杏嘟囔着。黄莺脸上泛起一丝丝的绯红,红红厚厚的嘴唇上下轻轻的轻抿着望一眼朱一男,望一眼远处的一对人儿,也轻轻的说道,“好有情调。”
三个人走走停停,转眼间夕阳西下,一抹残阳映照在河水中。
朱一男看着河水在绿红间不断的转换着,心里总有种想下去游的冲动。看着天色渐晚三个人沿着河道,往学校走去。初春的天色在晚间还是有些冷,看着黄莺紧紧的缩着肩膀,他忙赶了几步,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孙杏看见了笑着说:“绅士风度!”黄莺只是用手轻轻的拽紧上衣——朱一男的外套西服,不时用眼瞥一眼他,朱一男满意的挺直身子,跟在她俩的身后,想着黄莺含笑的眼里神魂一瞥的内含。
来的时候想着就是几步路,随便就走回家了,可是现在越走越觉的路远了,黄莺穿着高跟鞋,在夜幕里,叮叮当当的像是一只暮归的小挂钟。走在马路边上,偶尔有路过的小车的灯光照在三人疲惫的脸上,渐渐孙杏看见车就挥舞着双手,也偶尔有车停下,从车窗探出脑袋看看不认识又加速开走了,孙杏顿时对着车大声叫嚷道:“我是你姑奶奶!”朱一男和黄莺听了咯咯大笑道:“我是姑爷爷,我是二姑奶!”听着两人的打趣,孙杏故意哭喊着:“苍天,大地,快来救救我!”一边说,一边向前跑几步。
不知不觉中朱一男握着黄莺的手,拖着向前走,她的手就像初春的竹笋,柔柔的,嫩嫩的,不过棱角分明,而朱一男的手胖胖的,肉呼呼的,后来黄莺说握着他的手就想起白胖肉肉的猪手。走在最后,在夜色的外衣夹裹下,朱一男几乎是半抱着黄莺往前走,她身上那股特有的体香令朱一男仿佛走进一片香飘四溢的花园。后来的日子里,他几乎天天陶醉其中,如痴如醉
终于有个车停了下来,是林石老师的车,没想到他竟然停了下来,坐在车上,孙杏感激的道谢:“林老师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再次说起林石,还是朱一男和他媳妇田蜂暧昧聊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