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看着冷家人全须全尾的出来后,举着火把的十数人惊讶得眼睛睁得跟核桃似的。
“你们、都没事?”一个年老的领头人磕磕巴巴问道。
“村长,我左手臂被流民砍伤了!”冷天上前几步,让领头的村长以及村民都能看清楚他左手臂上缠的纱布。
这么多流民来村子里入户抢杀,只冷家一点没损失怕别的村民心里不平衡。
“我和冷晨刚刚到家,没正面碰上流民,所以没受伤。”冷霄淡淡解释了一句。
“哦,哦!”村长浑浊双眼快速扫过几人,说出来意:“之前老虎的吼啸声吓跑了抢夺的流民,我们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像是你家这边的,就想着一起过来看看你们有没碰上老虎,没碰上最好。”
另一个鼻青脸肿的村民急忙问道:“流民也到你们家来了?你们怎么解决的?”
这种场合,温暖暖作为女子是不适合开口答话的。
即使她开口说明情况,在场的古板村民也极可能不屑听,甚至还可能斥责她不守规矩,所以她很清晰的将自己定位成一个惊吓过度的女子,自觉的站在冷霄身后听。
不出头不开口。
冷天反应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不强,冷霄冷晨刚刚到家还不了解情况。
说明事情经过的重任自然落在冷云身上。
好在冷云机灵,快速简洁的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只在结尾处改了一下,“那两只白虎将匪徒扑杀后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怕,也不敢追出去找。”
村民点头,换作他们也不敢去看去找的,估摸着白虎走远了才敢来看看冷家什么情况,顿时就信了,“得亏这两只白虎下山了,不然我们整个村子就完了!”
“怎么了?你们也遇到匪徒了?我还以为就我们家遇到了!袭击我们家的有十几个,你们那就算有也比我们少吧,而且你们人多,哪像我们家若不是白虎,真可能死干净了。”冷云恰到好处的向村民们传达了他的惊讶惊吓和害怕。
一手臂绑着厚厚布条的村民听到冷云的话,顿时恨得吐口痰,“我们那边的是两批,一批十几二十号人,全怪汪家那祸害!不是他们夫妻俩个,我们这偏僻破落的小村子怎么会被这群流民盯上?家里死的死受伤的受伤,让我们在这灾年可怎么活啊!”
说到后面,这个常年打猎的坚毅汉子哭出声来。
冷家人也静默着,他们家若不是白虎及时来了,现在只怕哭的更大声。
灾年乱世,只是活下去已经要耗尽所有的力气了。
温暖暖缩在旁边,汪家?流民跟汪家夫妻俩有什么关系?
村长叹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止住,才开口:“你们这儿死伤多少流民?天快亮了,我让我小儿子去趟县衙,最好能让官差来一趟,看怎么处置。”
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无非是不处理,现在缺水缺粮,即使要问斩也要先逮到牢狱里上报朝廷判了才能秋后问斩,这期间的吃食如何办?
之前灾民暴乱,能当场杀的都当场杀了,逃跑掉的也不再管,人手不够是一回事,抓回来了又如何。
桐城的官老爷们现在奉行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官老爷们不管怎么办?放了他们回去喊来更多的流民,那我们岂不是只能等死了!要我说他们全部该死,可怜我家的大闺女”另一个受伤严重的汉子哭到说不下去。
“胡闹!”村长大声呵斥了一声,转身对冷霄道:“先把流民绑了,抬到村子晾晒场吧,等我儿问了官老爷回来再说!”
冷霄垂下眼眸,“好。”
对着四人道:“院子里血腥,你们在这儿等我。”
冷晨抢先一步挡住,不疾不徐道:“嫂子受了惊吓,大哥你在这儿陪陪嫂子吧。
只是绑人而已,我在药铺跟老先生学了一套手法,我去最合适了。”
又对准备帮忙的冷天冷云道:“我一人就行。”
说完,冷晨快步进了院子,随手掩上院门。
手掌一翻,白的晃眼的银针赫然在手。
*
“二弟一个人在里面行吗?要是那些匪徒醒来了伤害他怎么办?”温暖暖后知后觉想到。。
毕竟前面几个拿斧头冲进来的匪徒也只是打昏了过去,醒来后体力基本不受影响,留冷晨一个人在里面是不是危险了?
“无事,绑起来很快。”冷霄轻声安抚。
即使他们能醒过来,也不会再有能力伤害任何人。
冷天和温暖暖想到一块去了,他下手的力道他知道短时间内是不可能醒过来的,但凡事不是怕个万一么,“对啊,还是我进去守着吧。”
冷云看看大哥,意识到什么,连忙拉住冷天,“手臂受伤了当然要好好歇着啊,不然路上怎么驾车?”
正说话间,院子门再度被打开,冷晨有礼的道:“绑好了,还得麻烦各位帮忙搬运。”
对待匪徒,村民自然不客气,凌乱的扔到板车上堆着,由马匹在前面拉到晾晒场。
堆不下的则是拽着脚,一路拖了过去。
家里能放储藏间的全放了进去,没什么重要物品了,五人跟着一起往村民家去。
主要也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流民会袭击他们这个偏僻破落的小村子。
路面是石子和泥土混合,坑坑洼洼,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晾晒场走。
远远看去,孩子妇人老者围绕着一处低矮的土坯房,村子里发生了这么重大惨烈的事,估计也无人有心情再睡。
温暖暖一走近,就看到熟悉的江婶子,还有几个面熟的年轻妇人以及听到枯枝围绕的院落里呜咽的嚎丧声。
“冷家的,你来啦。”江婶子神色低落的喊了一声。
温暖暖伸头看向枯枝桠简单围绕的小院落。
一个头发散乱的老妇人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半大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老年丧子很凄惨,可奇怪的是周边围着的人没一个上前劝的。
“江婶子,这是哪家,怎么了?”
“还能是哪家,就是那丧良心的汪家!初四又去将三丫卖了!说家里有小子继承香火就够了,卖了八两银子两人一路上喜气洋洋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被这群流民一个黑面饼子套了全说了出来,还让流民知道了他家里有卖大丫二丫的二十两!”江婶子气急败坏的咒骂道。
这还是从逮住的流民口中问出来的。
“这几天踩点好了,分三拨人,最多的那拨人直奔他家,还有一拨到的村长家,估计是因为村长家看着气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