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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暖懂了,为什么还有一拨人是到他们家,冷家的是砖瓦房,又孤零零的独自在最边缘,在村里像是有钱人家。
一起返回的村民道:“冷家的人聪明,围墙里又加固了不少尖刺,那探路的人刚翻进去就被刺伤惨叫出声,给了屋里人准备时间。”
“是啊。”村长褶皱的脸上满是后悔,“我家就是没有设陷阱,翻围墙的人进来后开了院子门一哄而上,不然、不然我家老婆子也不会丧命。”
转头看向汪家的,眼神狠厉:“汪家丧天良!给村子带来了大灾祸,逃难是绝不会带他们的了!冷霄,你们要是和我们一起,也是可以的。”
冷霄微微躬身,“已经和秦老夫子讲定,不敢劳烦。”
村长哑然,半晌对着两匹健壮的马叹息了一声。
温暖暖才意识到做的陷阱发挥了多大的作用,要是由翻墙的人悄无声息的打开院门放了那群流民进来,同样一哄而上的话,等待他们三人的除了团灭还能有啥?
真是哪一方面都不能大意,再小心都不为过!
江婶子也叹了一声:“幸好村长家人多,汪家就没那么好了,公婆儿子小侄女惨死,小叔子弟媳妇都受了伤,发毒誓不和他们往来,汪当家的也受了重伤,估计过不了今天。”
“那这岂不是只剩汪大娘了?”冷天直白的接了一句。
“我们原本还觉得她丧子丧夫可悲,三个女儿全卖入那种地方,结果你听听,她嚎的是什么!”
几人朝破落院子里看去,天际已经开始泛白,而汪大娘一脸痴傻,喃喃自语的是三丫没卖就好了,小子死了还能招个女婿进来,她死后还能享受到香火。
温暖暖心里憋闷的那口气更加重了,这人,真是死不悔改!
自私又自利,已经没救了。
卖了女儿,害了父母儿子侄女整村人,想的不是后悔悔改,竟然还是自己的利益!
果然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一点不值得同情。
只是连带着整个村子的人跟着受灭顶之灾。
无德之人要远离,不然老天劈雷的时候不小心会劈中旁边的你!
温暖暖现在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
院子里披头散发的老妇人还在反复念叨着香火,旁观的人已无心思再看,逐渐散去。
晾晒场的泥土路面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匪徒,已经被揍得半死不活,将冷家院子里的也扔了上去后,五人两匹马踏着凌晨的微弱光亮往家走。
村子里死了不少人,一路上路过的人家有悲鸣有哭泣,布满风霜痕迹的脸上无一例外的愁云惨雾。
人生实苦,各有各的苦。
到家后,冷晨冷云开始打扫院子,土面上有不少匪徒吐出的血迹,现在水少,也不可能浪费水清洗。
直接用铁锹连土一起铲了扔的远远的。
快要离开,有生之年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走之前将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收拾干净整洁,留个念想。
“进去睡会?”冷霄垂首问道。
温暖暖摇了摇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无心继续睡眠,“我先去做早饭。”
简单的熬了一锅小米粥,配上韩式酱鸡蛋,五人吃完天才刚刚放亮。
“大哥,你俩怎么深夜回来了?”冷天问道,想起自家大哥对村长说的话,加了一句:“你说和秦老夫子一起,是真的吗?还是应付村长的话?”
冷晨率先解释:“大哥昨天去县衙办浮票和路引,办好回来找我一起到他书院歇息,原本准备今天打早回来。
谁知昨晚我俩同时感到心绪不宁,越来越严重,就急急的起床动身往回走,幸好白虎过来了,不然”
不吉利的话止住,但后续的即使不说大家心里也明了。
几人目光不自觉的落在眯起眼睡觉的小白虎身躯上。
小白虎蜷在堂屋的地面上,懒洋洋的还在睡。
温暖暖嘀咕:这是一点没有去找它妈的想法啊。
呃,怎么听起来有点像骂虎。
算了,不要在意细节。
冷霄淡道:“本来准备回来听听你们的意见,经过这事后,还是和秦老夫子一起吧。”
经过昨晚,四人也有同样的想法。
这批才十四人,若是四十人呢?
看他们人少落单,到时如何应对?和秦老夫子他们一群人一并去汝州,即使被流民盯上,也能有些帮手。
所以听到冷霄的决定后,四人没意见的一致认同。
冷霄说完从怀中掏出几张纸来,递到温暖暖面前,“这是浮票以及我们几人的路引户籍。”还有婚书。
他昨日在县衙一并办的。
以前不在意,如今在意了。
温暖暖兴奋的接过,冷天冷云也伸头凑过来看。
第一张就是浮票,如温暖暖猜想的一样,就是她那的准考证。
这朝代没有照片,纸上面详细记录的是冷霄的身高、肤色、胡须、有无痣痦等明显特征。
温暖暖打趣道:“这些不都可以作假嘛,要找个人替考不是很容易?”
冷霄瞄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你看背面。”
温暖暖翻过背面看到:派保廪膳生秦林贤。
三人睁着求知欲满满的大眼睛看向冷霄。
冷霄轻叹,无奈的解释:“有两种担保方式,一种是五个同时参加考试的考生互相担保是本人,另一种是由廪膳生担保,若在报考和考试中有任何舞弊行为,廪膳生都要受到牵连,本人逃不掉牢狱之灾,甚至牵连家人族人。”
这处罚好重!连带法好吓人!
“我们五个考生是可以用第一种方式,但秦老夫子怕其中一个去不成的话剩余四人受影响,主动提了第二种。”
温暖暖心中升起敬佩来,这秦老夫子真是师德高尚,主动甘愿为学子担风险。
考试中作弊还要承担责任,他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
冷天原本还内心吐槽过秦老夫子挑日子拜文昌魁星这些虚形式,现在也全部收回,正是这个守礼仪知礼节的老人家主动担起了最大的风险。
为了这个浮票,他们一直等到今日,太不容易了!
而没有浮票,即使到了汝州,也参加不了州试。
三人不敢再细看,温暖暖小心翼翼的将这几张重要的纸收进储藏间放好。
这可不是她那说走就能走,没有这几张纸,寸步难行。
“秦老夫子定的什么日子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