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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时叔咧着唇苦笑:“承蒙各位大人抬爱了。”
邵准与其他人不同,他的笑意没有太多取乐的意思,更多的是轻蔑与讽刺,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也更能叫人无地自容。他踏马而来,一手压在膝盖上,俯身凑近,手持杆子挑高朱时叔窘迫得满头大汗的脸:“朱大人最可贵的可并不是这个。”
御史丞:“噢,那是什么?”
邵准顽劣一笑:“朱大人最可贵的品质啊……是大方。”
朱时叔:“……”
在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刻,朱时叔仿佛要被少年肆意妄为的气息压制得无法喘息,连最后那些属于男人的骨气也在无形之中被击碎一地。
其他人面面相觑表示不解,而后纷纷看向肆意张扬的男人,阳光正不偏不倚的洒在他的脸上、身上、皮靴上,一切都是恰到好处。他们不解的问:“还请殿下明示。”
马蹄声声,绕着光走,阳光有些许刺眼,邵准眯着眼睛,浑身的戾气又强了几分:“下个月孤的生辰宴,朱大人可是说了要备份大礼的。”
朱时叔一脸问号的抬起头。
其他人虽然没怎么听明白可也十分识趣的作笑陪衬。
朱时叔的马垮了,被小厮拖下去处理后,他只能充当捡球员,顶着一身厚重的官服,一手扶着乌纱帽,笨拙的来回穿梭于马场之间,趄挒着追逐马球,背影可谓心酸至极,像是一只只会捡球的狗,让主人训得服服帖帖。
礼部侍郎瞧着狗头熊身的人影不禁发笑:“竟然还敢妄想与我们为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鸟样,也是亏得殿下兴致好,其实这种人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了。”
邵准眯眼勾唇:“可别给我把人折腾疯了,孤是要一只听话的狗,而非疯狗。”
礼部侍郎拍胸脯保证:“训狗属下最有门道了,殿下请看好了吧,不出三天,他就会成为全天下最乖的狗,给他喂屎他都能毫不犹豫的吃下去。”
朱时叔捡球回来,双眼迷离的往这边跑,晌午太阳最是毒辣,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热爆炸了。
礼部侍郎居高临下的看他:“热就把衣服给脱了吧。”
起先朱时叔还是推辞的,毕竟他出身也不算太低,不会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但……后来实在是熬不住了,这些个人存心欺负人,球都是往天上飞的,这哪里是打马球啊。
褪去外袍后他也清醒了些。
再后来,一件又一件的丢,最后只剩白色中衣了。
谁知——
礼部侍郎竟直接用打马球用的杆子,将他的上衣给挑了去,紧接着裤腰带也没保住,随着白裤子悄无声息的落地,朱时叔的脸算是丢尽了。
坐在休息台上小酌的邵准不冷不淡的注视着这一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大人裤子底下竟然是这样一番景象,啧啧,令夫人到底是怎么忍得了的……”
“我听说太医署里有专门壮阳的药,朱大人不给自己开一剂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这下朱时叔哪里还忍得了,提起裤子,血红了眼,“你们真是气人太甚了!”
“瞧瞧,还恼了。”丞相庶子下马来到他面前,“我们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嘛。”
御史丞围过来:“提着个裤子干什么?这里有没有外人,也让我们好好瞧瞧,兴许还能帮一帮你呢。”
礼部侍郎不说废话,直接冲着朱时叔胸口踹去,迅速敏捷的扯碎了他的裤子,动作行云流水,紧接着抢在朱时叔护裆之前,用打马杆拨了拨,紧接着一脚碾了下去,只听得马场里痛苦一声哀嚎,就再无了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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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汀近来贪睡,申时三刻才醒,窝在美人榻上,府里路过的下人都忍不住多瞧两眼,她肤色雪白,身形纤瘦,典型江南水乡女子作风,说话温声细语的,家里的下人都很喜欢她。
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时,晏汀正在屋内摆弄花枝,今年的海棠花开得尤其好,招来不少花蝴蝶与蜜蜂。
来人正是白芷,她还没喘过气,就炸呼呼的说:“小姐,出事了,出事了。”
晏汀回头:“谁出事了?”
白芷咽口水:“是姑爷。姑爷出事啦。”
听到“姑爷”二字晏汀眼里那一丁点好奇的**都没了,朱时叔为了自己能活着竟把她卖给邵准,她又何苦关心他死与不死的,反而假如朱时叔死了,她还有机会自己回岭南了。
白芷不晓得自家小姐怎么能对自己的丈夫如此冷漠,话说夫妻之间闹点小矛盾也不至于像他们这样老死不相往来吧。她上前去,盯着晏汀手里的剪刀:“今儿个姑爷被瑾王殿下约去打马球的事小姐还记得吧?”
提到瑾王,晏汀眸子一滞,手也僵硬了。
白芷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回报:“姑爷在打马球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现在被瑾王的人送一医馆治病去了,算着时间应该就快回来了,也不知道姑爷有没有出什么大事。小姐难道不过去看看?”
“他不是快回来了吗?”晏汀语气平淡,“府里这么多人伺候着。”
白芷叹气:“小姐啊,您和姑爷到底是……”
话音未毕院子里有了声音,一众小厮架着朱时叔进屋,只见他面色苍白汗如雨下,朱时叔刚在床上躺好,朱母那边得到消息也来了,想要查看朱时叔身上的伤,朱时叔却不让人看,只说没什么大碍,就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后脊有些轻微的骨伤,暂时下不得床而已。
朱时叔不给看,朱母只能让晏汀都照顾些,她毕竟是母亲,既然是伤到了尾椎,那就只能让晏汀当妻子的上了,晏汀当然也只是表面答应着,待朱母一走,继续与他保持着陌生人关系。
只是……
她瞧着朱时叔似乎不像是小伤,难不成是真摔到重要位置了?
朱时叔也不想她问这件事,侧躺着拉好被子没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