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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没事吧?”
白芷小碎步低头跟在晏汀身后,见她步子迈得格外急切,整颗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晏汀与瑾王之间的私情,也不晓得刚才晏汀被拎到幽兰阁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依稀还能看出美人眼角的潮红,像是才哭过一阵。
一出瑾王府就瞧见了朱时叔,他撩开帘布焦急的伸着脑袋往外看,瞧见晏汀出来时满心欢喜,晏汀却也只是扫过他一眼。
马车动,朱时叔问:“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瑾王处理完前院的事情回到幽兰阁时屋子里空荡荡的背阳的一面窗户开着,一缕留香久久不能散去,负责看守的丫鬟连忙跪地请罪:“朱夫人从窗户上溜出去的,等我们发现时她已经上了朱家的马车。”
若非邵准临时有事要处理,晏汀未必能够全身而退,眼下她违背对方的命令私自开窗逃跑,虽然人是回到了朱家,可是下一次再遇见,男人保不齐会怎么对付她,但人生不就是如此,走一步看一步,桥到船头就自然直了。
最叫她恶心的还要数朱时叔,当初明明是他一手将自己推入罗刹地狱的,可如今竟妄想用牛毛感动来叫她心软。
朱时叔献殷勤后发现晏汀半点反应也没有情绪也跟着降了下去,反而是与他同行的丫鬟碧荷在一旁替二人劝和:“叔三爷抱病在身,本不应该出门的,若不是真心牵挂着夫人,又何苦白白走这一遭。”
朱时叔作态一副应该的模样,恨不得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多么称职的丈夫,对待晏汀有多宠爱。
晏汀却不吃这套,脚步放慢,视线扫过去,语气冷淡淡的:“你这病真是自个儿从马背上摔下来造成的?”
朱时叔脸色骤变。
碧荷皱眉:“夫人这是什么话?”
晏汀温温浅笑:“没什么。今日听了些笑话罢了。”
朱时叔:“……”
他心慌发软的一头跪了下去。
碧荷急忙来扶:“叔三爷?”
朱时叔满脸痛苦的盯着晏汀渐去渐远的背影顿时无脸见人了。
晏汀这语气与神态他不难猜出他在马场上被人戏弄的事情让她给知道了。
这可不紧事关男人的尊严了呀!光是在世家大族里流传就已经够致命的了,若是叫人传出去,他许这辈子也要在人前抬不起头!更何况他心里有晏汀,也不想晏汀知道自己这么狼狈不堪。
回到房间遣散众人后,朱时叔痛哭流涕,涕泗横流,跪地扶首求晏汀原谅,一口一句自己当初被猪油蒙蔽了心眼,这辈子都对不住她了,眼下所有的罪都是自己的报应,又求晏汀不要舍他而去,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汀儿,为夫知道你心里失望,可是……可是为夫当真知错了呀,邵准他娘的不是人,陈自修他们更是可恶,若不是我记挂着家里还有一个你,恐怕早就一头撞死在了马背上。……我忍辱负重,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朱时叔。”晏汀冷漠睨睥他,美眸寡淡如水,“可别折煞我了。”
“贪生怕死的是你;铁石心肠的是你;手段龌龊的更加是你。不要再为自己的弱懦与下流找借口了。”
朱时叔流着眼泪仰看她,晏汀的貌美是公认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别有一番风味。
可眼下她的眼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微余的半点春情都叫苦涩给取代了。他知道,晏汀对自己是彻底失望,也是恨透了他。
可是……
可是贪生怕死的他哪里敢得罪瑾王,也更加不想撒手让晏汀离自己远去,如今他能想到的法子,就只有囚着晏汀留住洛阳城,至于别的什么,总会好起来的,只要晏汀还是他的人,就不怕她没有回心转意的时候,时间总会慢慢冲淡一切,届时她自会如同全天下的女人一样,忘掉他狼狈不堪的过去,好好同他过日子的。
只要人还在就行!
原谅男人犯下的错不就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大度吗?
朱时叔心里可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