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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楼二楼包厢里笙歌燕舞,朱时叔买醉其中,同行的公子哥见他这幅不得志的模样,纷纷投来打趣的目光:“朱兄前些日子不才抱得美人归吗?我还记得,当时朱兄与我们兄弟二人说的话,说什么从今以后只取一瓢饮。难不成是这……岭南第一美人不如朱兄的意?”
“怎会!上次轩辕大街上,新娘子的盖头被瑾王挑起,有人瞧见新娘子了,说是千娇百媚的美人胚子,又怎会不如朱兄的意。”
其他人纷纷看向朱时叔等他开口说话。
在朱时叔没有与晏汀完婚之前,他曾是着鸢尾楼的常客,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后来去岭南瞧过眼晏汀一面后,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才勉强收敛,更是在娶晏汀过门后,特意断绝了与老相好的往来。
可没想到不到成亲五个月就……
朱时叔仰饮一杯苦酒,愁得满脸青色,与几个月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人天差地别,一举砸下酒杯,屋子里的声乐也跟着停了一下。他咽下苦酒说:“风月之地,不谈其他,继续喝啊。”
其他人看出来他心情不怎么好了,连忙打哈哈绕开话题,这屋子的宾客都是些商贾人家,地位上远不如朱时叔,所以也不敢惹他不开心。
老相好罗椿儿来了后,一个劲的埋怨朱时叔,小香拳砸得人骨头全酥,娟帕一捏,哭腔就来了:“当初你为了那女人竟然要狠心与我断绝关系,现在那女人不能讨你欢心了又巴巴回来找人家,你当我是什么?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一记香拳砸进朱时叔胸口,朱时叔娴熟的将人扯入怀里,仰饮一杯烈酒后,低头便将口里的酒渡给了女人,罗椿儿瞬间被熏红了脸,长相锋利的人也变柔软了,四肢无力的窝在他怀里供他戏弄。
其他人看见朱时叔当众调戏姑娘时表情都呆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盯着半掩在裙摆底下的手臂,一瞬间属于女人的媚态便爬上了罗椿儿的脸,细腕反抓朱时叔的大手,她嗯哼一声顶着月要把自己送给他,明明舒服得不得了,嘴巴上却念叨着他坏。
“你好坏呀,当着嗯……哼……这么多人的面……啊……这样戏弄人家。”
朱时叔掐着她的腮,极其恶劣的抽出手给她看,三指间牵着淫/靡的丝:“可你怎么跟我说你爽着呢?”
“哼……”
朱时叔以前也爱玩,但从来没有这么玩过,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女人**。其他人见状,纷纷停著观看,嘴巴半天合不上。
紧接着罗椿儿就被人生生摁跪在了地上,没等她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人野蛮的摁了下去。
屋里众人看得血脉膨胀,一个个也都效仿了起来,女人们苦不堪言的呜咽着,可除了忍受与哭饶,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没有对客人说不的余地。
只是……
罗椿儿感觉到不对劲,眼睛上瞟与上头的男人对视,只见男人发了狠的一把掐着她的脑袋,疼得头皮都要叫人粗鲁拽着,朱时叔覆唇到她耳边,威胁道:“使出你全部本事来。”
罗椿儿尚未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男人手上加重力气:“做不到我就杀了你。”
罗椿儿被这句话吓得花容失色,含着泪水再一次被迫埋下头,可纵使她使出浑身解数,吸得自己双颊凹陷丑陋,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不举!!!
“啊——”
被人薅着头发甩到地上,紧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得人昏天黑地,眼冒金星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天旋地转过去,罗椿儿狼狈不堪的蜷缩着虾米,屈膝抱着脑袋苦苦求饶。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早在半个时辰前,朱时叔就已经拎着罗椿儿到了单间,眼下没有人,他拿着藤条对着女人又抽又扇,口里满是秽话:“给了你那么多时间,为什么还是做不到?为什么?!啊?——”
“啊呜呜呜呜,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你是不是不用心?是不是?!”朱时叔狠狠抽了两鞭后,视线扫到木架上的花瓶,取来对着女人无情砸去,“没用的东西!死了算了!”
……
罗椿儿用手挡面,眼前一黑,人便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伸手一抹头重的地方,满手的鲜血,看见朱时叔的第一眼,连滚打爬的过去磕头求饶:“朱大爷饶命啊,是我技艺不精,朱大爷饶命啊……”
朱时叔掐着她下颚:“明日我还来,若你依旧办不到……”
“办得到办得到。”罗椿儿声嘶力竭的说着,她的下巴已经脱臼了,“我可以办到的。”
这时候门外忽然来了声音。
“你男人亲自画的押,可别想赖账啊,他既然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那可就由不得你做主接不接客,敢不听话的,老娘自己有的是法子让你顺从。”
“你敢跳下去吗?有本事你就往下跳,要知道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你最好还是乖乖的……”
“咚——”
噗通一声沉闷的声响,鸢尾楼的声乐都停了。
罗椿儿惊魂未定的抬头与朱时叔对视,他的眼里掺杂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反正逼得她想要逃,很快官府的人就来了,把那烈女子的尸体用担架抬走时,领头的捕快看了屋子里的男人一眼,以及跪在地上泪痕斑驳的女人。
鸢尾楼闹出人命的事情很快就在洛阳城里传开了,当晏汀听到那女人也是被自己的男人卖掉时胸口不禁发痛,回到房间关上门后暗暗抹泪。
这叫女人活不成的世道到底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