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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就过去了一天时间。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陆向国把昨天从水库开回来的拖拉机给开走了,轰隆隆的一骑绝尘。
温老看着陆向国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不开自己的吉普车,反而换成了一辆拖拉机,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的,“小苏,你说这陆向国心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啊,要不然你就别为难他了,再给他宽限一点儿时间吧,哪有一个星期就能把房子建起来这样的事儿。”
现在眼看着时间就只剩下最后五天了,温老虽然了解陆向国这人的能力,可一个人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违反建房子的规律啊。
别人家建房子最少是需要几个月的,陆向国绝对不可能一个星期就把房子给建起来。
“不行,就一个星期。”苏南斩钉截铁,“而且啊,这房子不是光盖好了就得了,房子里面要想睡觉,还得把炕给盘好了,不然离婚没得商量。”
男人都是要逼一逼才能知道这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儿,苏南就想看看陆向国这人,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要万一到了时间,陆向国要是盖不出来这房子,苏南当然不会向陆向国妥协,真的跟他回陆家老房去住。
她已经想好了,公社附近有几间要出租的屋子,大概是两块多一个月,她带着孩子们和温老租两间房子,在公社附近住着就行了。
每天上班的地方妇联就在房子旁边,这样也非常方便。
至于陆向国,苏南现在对他非常不满意,要么他滚到陆家老房去,和陆老太一起住,要么就继续留在这个房子里做个孤家寡人,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去工地上面住着。
爱去哪去哪,她苏南不乐意管他了。
现在苏南心里对陆向国的那点儿欣赏,已经因为陆春华和陆老太作妖,而风吹散,一丁点儿都不剩了,现在她心里对陆向国这个人,除了一无是处,就是愤慨。
这样的人,你娶媳妇儿干什么呢?#@$&
有这样一个爱作妖的妈,就说明老天爷让你这辈子打光棍啊,天命岂可违?
也是说原主已经憋屈的离开了这个年代,离开了这个悲催的身体,不然她也不至于接下这堆烂摊子。
到了中午,陆向国又开着拖拉机回来,还把苏南也喊回去,说是动工之前要丈量土地,苏南得在现场,她得回去。
“行吧,那我就跟你回去一趟,不过下午我得上班,你得在我们上班时间之前把我送回来啊。”
苏南配合地跟着陆向国回去。%&(&
唯一一个肯在这时候帮助他们家的,只有刘海亮和谭明辉,他们两个不顾村里面流言蜚语的影响,帮着陆向国来量地方,并且商量着要在什么地方把第一间卧室盖下去,具体盖多大。
听说陆向国要一个星期先盖出一间来,大家都非常惊讶。
如果是不要干农活的冬天,大家都来搭把手,也许这事儿就真的成了,可现在正是四五月份,田里面农活正多着呢,大家也抽不开身啊。
而且这四到六月份,也是庄稼人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家的日子也难过,都得省着点儿力气,这样能少吃点粮食呢。
所谓青黄不接,就是指新粮还没有产出来,陈粮却已经吃完了的情况,这段时间大队也没什么粮食。
地瓜、南瓜这样的东西,收到这个时候也早就已经吃不了了,苏南养殖场的地瓜南瓜也早就消耗殆尽,只剩下米糠,养殖场现在的动物都是吃米糠。
至于村里人吃什么呢,大部分都是吃粮站借来的粮食。
大家在这个时候,都齐齐的瘦了一大圈,压根没力气建房子。
但,因为谭明辉和陆向国从前是战友,大家又是乡里乡亲,他们两非常讲义气,把袖子一挽起来,就说,“向国哥,苏南,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面要农忙,
我们都得挣工分,养家糊口,不然家里的娃娃们都没饭吃,干脆这样吧,晚上我把咱们村的人全部召集起来,先帮你们把地基给搭起来,
咱们不盖的太仔细了,随便搭个茅草屋,你们两口子先在里面凑活着住,等到七月份,农忙完了,咱们收割了早稻,那会儿有点儿休息的时间,咱们到那时候再慢慢地把房子给盖起来。”
苏南不由得看向陆向国,那眼神就像是再说,“你看看你,闲的没事儿做吹什么牛皮,现在我看你怎么收场。”
陆向国和刘海亮一起把地都量好了,从拖拉机上面卸下来一块红砖,往地上一砸,把范围全部标记好。
然后才抬起头来,对刘海亮说,“没事儿,这房子我自己有办法给他们盖好,你们要农忙就忙你们的去,白天挣完了工分,晚上哪还有力气啊,我真不用里面帮忙呢。”
此时,村子里面的人还不知道陆向国是水库工程团的团长。
又因为苏南招工那事儿,对苏南有点儿意见,不由得全部凑在陆家门口东张西望呢,“你说说这两口,一个压榨咱们村里的劳动力,另外一个就想在一个星期盖好房子,真不愧是两口子啊,两个都是那么的异想天开呢。”
“这男的什么来路啊,一点儿都不务实,一看就是村里种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人。”
其中有一个是上山下乡,到村里面来插队的知青,名字叫做阮泽华。
这个阮泽华平常做事情喜欢偷懒,就爱和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一起玩闹,总和他们打的火\/热。
另外还有个苏南认不出名字的男人在旁边跟着附和,“就是就是,领袖同志说得好,做人就是要脚踏实地的,可千万不要为了面子,说些根本不可能的话,
想要不靠村里人帮忙就造屋子,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别以为开着个拖拉机就了不起,有正式工作么?别是咱们附近水库上面铲河沙的吧,哈哈哈。”
陆向国和苏南都是沉得住气的大人,对他们这样的人说风凉话,那可是听多了,完全充耳不闻,就当跳梁小丑一样把人给掠过。
但没去上学的苏牧洲却忍不了这么多,他开口要争辩,“你们胡说,我爸不是铲沙子的,他是……”
“小洲。”
苏南在旁边提醒了苏牧洲一句。
苏牧洲话到嘴边赶忙停下来,捂着嘴巴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他想起来了,陆向国跟他们曾经交代过,他是团级干部这件事儿不能让村里的任何人知道,不然陆老太会想方设法的往水库里头塞人。
但时候麻烦不断。
想想现在苏南的麻烦,可不就是因为没按照社员们预期的那样,给养殖场里头塞人么。
“你爸不是什么,不是铲河沙的,是搬砖的?哈哈哈。”带头的知青阮泽华在旁边带着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阮泽华说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错,陆向国确实是搬砖的,连他自己都说他是祖国的搬砖人。
他们团里面的基建工程兵干的就是板砖的事儿。
苏南朝着对方大声喊了一句,“这位同志,我丈夫就是搬砖人,搬砖怎么了?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他为了祖国搬砖,我觉得非常光荣,非常自豪,难道你不是这样认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