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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体育课,竹溪走在池荆南的旁边,往跑道上面的汇合点走,身后是宋辞和庄则。
池荆南拉着他的手,因为休息的缘故心情不错,他看着不远处的体育老师,开口说道:“一会儿我跟老师说,溪溪不用跑步。”
“不,我可以试试的。”
竹溪摇了摇头,他带着口罩,遮住了太阳光的照射,乌黑的瞳仁透着纯净,手指缩在长袖里,模样很乖,“池荆南,上大学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尝试呀。”
池荆南微皱了皱眉,抓着他手的动作更紧了,说是十指相扣也不为过,“那…我和你一起跑。”
竹溪眼眸微弯,盯着自己被包裹的手。
他老老实实的点头,“好呀。”
他要开始学会接受竹马的照顾。
上课前,竹溪站在跑道的角落里,看着池荆南去和老师沟通,然后,大步走回他的身边,习以为常的揽着他的肩膀,只和他一个人说话。
团支书穿过人群,抱着一份文件走过来,长发在空中飘了飘,气质温婉,“班长,您看了看这样填的对不对,下课后我要去交给老师。”
池荆南接过去看了看,没在意女生落到他身上的目光。
竹溪被同学喊了一下,他往后走了两步,手上塞了一张不知名的情书,在掀开背面,看到字迹的一瞬间,浑身开始不舒服,泛着冷汗,骨头阵阵的疼。
——上面写着一行字。
——[竹溪,我们又一个学校了,真好。]
竹溪环顾四周,他没有找到任何眼熟的影子,他本能的蹲了下来,卡片被他用力捏成了一团,胸口阵阵发闷。
仿佛再次回到了高中时,充满惊恐不安的日子。
总有一个黑色身影在尾随他,在偷窥他。
池荆南抬眸,看到竹溪低头蹲在角落里迟迟没有抬头,他摇头拒绝了团支书的聊天,快速的走过来,语气充满了担忧,“溪溪,怎么了?”
竹溪的漂亮眼眸此刻泪汪汪的蓄着眼泪,写满了不安的情绪,他低垂着脑袋,努力藏了藏自己的秘密,软白的指尖干巴巴的抓上男生的胳膊,体温很低,声音也小小的说:“池荆南,我没事…”
没有什么说服力,池荆南凝眉。
他没有在这个场合问竹溪,只是把他半抱在了怀里,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很轻很轻,“溪溪,我在呢。”
他眼底的温柔,只对一个人。
竹溪被他抱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老师站在前面和学生聊天,庄则和宋辞挡在他们前面,竹溪得空躲在池荆南的怀里,浑身逐渐沾满了依赖分子。
他抬起泛红的眼眸,声音软绵绵的,懂事的认为自己不应该一直让他抱着,尤其这是在外面,“池荆南,我们跑步吧。”
池荆南桃花眼中的笑意凝滞了一秒,眼睛微微眯起,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俯下身问道,“溪溪,你确定吗?”
竹溪站直了身体,他移开自己的视线,努力不去看池荆南,只是干巴巴的说:“我可以的。”
同时,不着痕迹的把掌心的卡片藏在了口袋里,
他不想让池荆南知道。
这次,小猫咪受伤了,不想把伤口露给人类看。
老师带着他们热了热身,才吹响哨子。
竹溪和池荆南并肩跑在最后面,并没有跟随队伍的步伐,而是在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
竹溪脑子乱糟糟的,他摘了口罩,尽力平缓的呼吸,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粉,一圈跟着一圈。
池荆南跑在他的身边,一直没有说话。
在快要到达终点时,面前的跑道上窜出来一个小孩,他站在路中间,傻傻的看着他们,竹溪没刹好脚步,自己侧过身摔在了地上,没有碰到小孩子。
竹溪摔得不轻,手背缓冲擦伤正流着血。
别的伤口看不到,但池荆南扶起来的时候,竹溪在一瘸一拐的走着,拉着男生的手臂,软软的温和,“别生气,没事就行。”
池荆南停下了脚步,他说:“你站在这里等着。”
竹溪迅速被同学们围在一起,他摇头说,“我没事。”
隔着人群,竹溪回头,看池荆南走过去站在小孩和家长的面前,有理有据把小孩子都说哭了,哭唧唧的牵着妈妈的手,跑过来道歉说:“对不起哥哥,我错了,不该站在跑道上的。”
竹溪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神情分外的温柔,他总是轻而易举的说出原谅,“下次不要这样啦。”
家长站在一边道歉,说要掏医药费。
竹溪摇头,只是擦伤,“没事的。”
池荆南蹙着眉,走过来搀扶竹溪,一手接管他的体育课时间,“我带你去医务室。”
竹溪的手再次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没什么脾气的点头,发丝格外柔软,垂在眼眸上方,乌黑的睫毛浓密卷翘,软声说:“好。”
小猫咪小心的观察着池荆南,“你生气了吗?”
池荆南突然松开了手,在他面前弯下腰,“我背你。”
竹溪抿唇,听话的靠了上去,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受伤的一只雪白的手臂搭在肩边垂下去。
白色和红色形成鲜明对比,触目惊心的流着血。
他被背着走,听到男生对他说:“我生气了,溪溪。”
语气阴沉沉的,带着些许的压抑感。
池荆南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生气过了。
即使面对家庭的变故时,他也能坦然接受,却无法在看到竹溪受伤时,装作平静。
小猫咪抱了过去,呼吸喷洒在脖颈间,他蹭了蹭他的脖子,语气透着独一无二的亲近感,“哥哥,快带我去看医生吧。”
池荆南背着他,加快了脚步。
竹溪不知道的是,只要他一撒娇,池荆南就会无条件的答应他所有要求,这或许是一种本能。
安静祥和的校园里,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盯着竹溪和池荆南,唇角逐渐扬起了笑容。
他阴测测的自言自语:“竹溪,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