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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横滨的名侦探和自己的助手融洽地回侦探事务所的时候, 东京米花町的这几个警校同期也在重聚后热热闹闹你一嘴我一嘴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
“我当时和高木在路上走着,一辆大卡车迎面就撞了过来。”随着伊达航的话语,他身边的妻子虽然早就知晓详情, 但还是和其他三人一样露出了十分紧张的神色。
只听伊达航没有停顿的继续说道, “不是我吊胃口, 是真的得说——当时旁边有一台自动贩卖机,我余光就瞥见了自动贩卖机前站了个人,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一个……”
一边说着, 伊达航一边回忆起来——
那是一个有着橘红色卷发的女人,穿着一身外行人都能看出其价值绝对不低的黑色西装,西装的平驳领为偏深的褐红色,却也为这一身黑色的西装大衣增添了一份亮色,她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细细的银色链条顺着帽檐垂下。
尽管是一身严谨的西装三件套, 但不管是从衣领、链子、黑皮银扣的choker, 还是西装裤上的腿环等等细节都能察觉到这个人的衣品和风格相当的具有个性,透出难以让人忽视的张力。
身形娇小的她似乎是在选择饮料,在决定好买什么后拿出钱包, 在拿钱币的时候似乎有一枚小小的硬币掉了出去,伊达航清晰的记得对方十分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说了一句“货币支付真麻烦”。
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女性朝这边看了看,没有先管从贩卖机里掉落下来的饮料, 而是直径走了过来。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作为刑警, 面对显然是有求而来的市民, 伊达航理所当然的向这位一眼便知身价不低的女性询问道, 虽然人高马大还叼着牙签的他看上去并不好接触。
“有五円硬币吗?”
“五円硬币?”这种硬币面值太小,伊达航身上带的最小都是100元的硬币,“100元可以吗?”
“只要五円的。”她顿了顿补充道,“五円就够了。”
高木涉闻言也是拿出自己的钱包找钱币,然后发现自己这边并没有五円的硬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到了这位外形条件过硬且张力十足的明艳美人一个理解的笑容,初出茅庐的纯情刑警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伊达航猛地想起来娜塔莉前段时间给他在神社求了个御守,里头的东西他没打开看过,娜塔莉说是打开后御守就不灵了,但摸过后,伊达航觉得里面应该是一枚硬币,硬币不大,又是塞进御守的,不出意外应该会是五円硬币吧。
没有多想,伊达航把挂在脖子上的御守从衣服里抽出来,打开御守把里面的硬币拿出来,果不其然是五円的,于是笑呵呵地递给对方,“喏,拿去吧。”
对方见他这么毫不犹豫的态度有些意外,“你不担心我是来骗钱的吗?”
“有谁骗钱来骗五円的啊,你刚刚掉的应该就是自己的五円硬币吧?我看那硬币也不知道滚哪去了,看样子你是个不缺钱的,找家便利店换钱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就是要花点时间,你这直接找人要,肯定是有急用。”伊达航笑着答道,“也就五円而已,顺手之劳。”
橘发的女人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笑了,钴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眼,“您是一位很好的警官,我想从您这里得到的五円硬币会有更好的效果。”
“能问一下你要五円硬币做什么吗?”伊达航听见她这么说便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还未等到面前的女人回答,远处开着极其刺目的远光灯的货车疾行而来,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十分刺耳的声音,直直地冲着这边撞来,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伊达航被那光刺得眼睛忍不住闭上,紧接着便是一声相当惨烈的碰撞声,等他和高木涉缓过来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车头状况比那碰撞声还要惨烈的画面,活像是被流星给直直撞上了,整个车头凹陷,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其主要受力点只有一位女性的拳头大……
一位女性的拳头大……
拳头大……
伊达航惊得一个抖精神,连忙看向四周,那位橘红色卷发的蓝眸女子不见了,而自动贩卖机
伊达航再看车头上那个拳头印,陷入了久久不能回神的沉默之中。
他这五円花得似乎有点太值了?
事到如今,伊达航回想起去年那事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是的,之后每年不管有没有空,我和航都会抽出时间去神社祭拜,往钱箱里投一枚五円硬币。”娜塔莉也是露出了十分庆幸的笑容,“如果能再见到那位女士,我一定要亲口好好感谢她,不过可能性好像不大……”
毕竟能够一拳将钢铁制成的车头锤成那样的存在,恐怕并非是凡人。
降谷零越听伊达航那描述越觉得熟悉,可不就是黑衣组织里的那个王牌干部斯皮亚图斯吗?!
“我和小阵平那事,班长你们肯定是清楚得很,不过降谷的话大概不是很清楚吧?七年前和四年前分别把我和小阵平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与谢野医生全名是与谢野晶子——听到这个全名,降谷你肯定有印象吧!之后我就经常约她出去玩了。”
何止是有印象!当初黑衣组织就是因为对这位大隐隐于市的文豪组织干部动了心思,他和hiro才被当做歉礼送给了文豪组织。
不会吧?这么巧?都是他知道的人?
文豪组织暂且不论,斯皮亚图斯可是黑衣组织的干部……尽管知晓那人护短且过分赤诚的性子,但降谷零仍是不敢相信一个犯罪组织的干部会有那么好心。
降谷零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了,只能赶紧把做好的三明治给人端上去。
“降谷呢?这些年不见,感觉你的经历肯定比我们的丰富。”萩原研二拿起三明治一边说着一边咬了下去,“好吃!是诸伏的味道!”
“感觉你这话说得就像是在生吞诸伏似的。”松田阵平不由得吐槽道,“而且你不是想约与谢野医生吗?她果然没空吧。”
萩原研二嘿嘿一笑,“别急嘛,她说自己正好结束了手术,之后如果没事了就可以过来了,今天她本来就休假不上班,是医院那边把她紧急叫过去接手个手术。”
“那我觉得悬,我感觉那医院就跟没人可用似的。”松田阵平说着吃了一口三明治,一顿,忍不住小声道:“还真挺好吃的,是比诸伏做的还好吃了一点。”
还真就是多年不见,另当刮目相看啊。
“我稍微改良了一些。”降谷零笑了笑,“方法我可以告诉你,很简单的。”
与谢野干部会来啊……说起来虽然调查过也久闻大名,但他还真没亲眼见过这个人。
“嗯?行啊,刚刚光顾着听班长说话,都没注意到你怎么做的。”松田阵平咧嘴一笑,“以后上班也算是能够改良一下自己早餐的口味了。”
别看松田阵平痞里痞气,还经常戴着墨镜十分‘不良’的样子,其实因为家庭缘故,自小操持家务的松田阵平可以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不过在厨艺方面的确是没有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那么有天赋。
“那我岂不就是有口福了?”萩原研二毫不掩饰自己作为松田阵平的幼驯染时常做出的厚脸皮蹭饭行为。
“什么口福?”随着波洛咖啡厅的迎客铃被门框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成熟而有韵味的御姐音传来过来。
“与谢野医生!你来了!”萩原研二热情地招了招手,“坐这里坐这里!”
他们都一起坐在了吧台的位置上——为了观赏降谷零做料理的全程,而最里面的位置被他们特意空出来。
“久等了。”与谢野晶子观察了一下座位情况,然后走过去坐在了最后一个吧台的座位上。
现在的座位顺序从外到里就是——
娜塔莉、伊达航、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与谢野晶子。
因为降谷零说想要自费招待朋友,所以榎本梓并没有插手这边的事,那些会冲着降谷零而来的女学生们现在也还没放学,现在的时间段,波洛咖啡厅里的客人并不多,于是她完全闲了下来。
“工作辛苦了。”降谷零给与谢野晶子先倒了一杯热水,“请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按照日本人的习惯,给客人入座倒的水应该是冰水,但是降谷零从绫辻行人那里知道文豪组织里的干部们都更习惯喝热水,甚至很多时候都是泡茶、泡枸杞喝。
“谢谢~也给我一份三明治吧。”与谢野晶子笑道,端起正适合入口的温热水喝了一口,深感降谷零的细心。
“是,我知道了,请稍等。”降谷零点点头,打算给与谢野晶子单独做一份,顺便还可以给松田阵平再演示一遍。
“对了!与谢野医生刚刚来,没有听见之前伊达班长说的。”对于与谢野晶子,萩原研二的分享欲总是旺盛的,与谢野晶子一坐下来,他就立刻积极地为她前话回顾。
健谈善言的萩原研二很快便让与谢野晶子放松下来,听完他的话,与谢野晶子不由得一笑,“这事儿啊——当初她也和我说过,只是顺手拦了一下,伊达警官你当初给的五円硬币帮大忙了,她当初真的是懒得再多走一趟了。”
“诶?!您认识那个人吗?”伊达航闻言精神一振。
“是哦,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与谢野晶子托腮,仿佛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话有多少人因此竖起耳朵。
“能告诉我们,那位女士在哪吗?”娜塔莉也是期待地看着与谢野晶子。
“当面感谢就不用了,那家伙忙得很,工作性质上的缘故,也不好和你们见面。”与谢野晶子摆摆手,“你们的感激我会传达的。”
“您的三明治。”降谷零笑眯眯地将三明治放上去。
“哦,谢谢!”与谢野晶子拿过三明治,“今天早饭都没吃,饿到现在。”
“你这个医生能照顾好自己吗?”松田阵平忍不住吐槽道,“明明之前说我和hagi都是一套又一套的,放在自己身上就根本不在乎啊,医生都不好好以身作则吗?”
“就是因为是医生才这样啊。”与谢野晶子虽然很饿,但是吃三明治的动作却并不急切,细嚼慢咽的,毕竟吃快了对胃不好,她本来就饿了几乎一天了,“医者不自医。”
“你这狗屁借口,鬼信。”松田阵平反驳道。
“警官先生不准说脏话,你可要好好以身作则啊。”与谢野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像是在说‘你的话我左耳进右耳出’。
“小阵平和与谢野医生总是能因为各种话头‘吵’起来啊。”萩原研二忍俊不禁,“这也是朋友之间的特征吧?以前小阵平和降谷就经常这样。”
降谷零闻言会心一笑,他和松田阵平的确是不打不相识,或许的确可以说是友情的开端?
松田阵平:“我和与谢野医生?”
与谢野晶子:“我和松田警官?”
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陷入了某种‘噫——’一般的嫌弃之中,然后埋头各吃各的三明治,一句话也不肯搭。
作为二人之间当仁不让的和事佬,萩原研二当仁不让的换了个话题,“说起来小阵平如果揍了现任警察厅长官完成心愿后,还有什么是要当警察才能做的吗?”亦或是之后就安下心专注当警察了?
萩原研二再了解不过自己的幼驯染,松田阵平是在21岁那年突然就特别坚定说要当警察,要入学警校,说是要成为警察然后接近警视总监然后狠狠地揍那家伙一顿,可萩原研二却敏锐地发现其中必定还有其他原因。
“我还有个要找到并让她迷途知返的家伙。”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