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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的话,就是肾精不足。”顾玖边思考边嘀嘀咕咕。
谢大郎想死的心都有了,人间至尬,莫过于此。
“大哥平时有没有经常腰酸背疼。”
谢大郎双手撑着额头,认命的点点头。
“以前有没有得过什么大病?”顾玖又让谢大郎伸出手,放细细诊了片刻,问道。
张氏忙道:“有!”
这个问题她能答:“大概是十年前,你大哥曾经得过一场大病,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好利索。”
“那年爹他老人家突然去世,那会儿大吉刚出生没多久,娘身体不好,下面兄弟都还小,家里的担子一下子压在你大哥身上,办完爹的丧事,你大哥就病倒了。”
顾玖点点头,“这就对了,难怪大哥大嫂生下大吉后再没子嗣,原来病因在这里。”
谢大郎继续捂着脸,深深勾着脑袋,顾玖的话却是一字不漏,听进耳朵里了。
张氏硬着头皮问:“原因……是那场病?”
顾玖道,“我大哥肾精亏损,房事无力,导致的不育。”
谢大郎:想死!老天爷打个雷劈死我吧!
张氏抹一把脸,她不该问的,“你就说要怎么治就行,不不不,也不用说怎么治,反正我们也不懂,你直接开方子就行。”
虽然张氏不让说,但是顾玖觉得还是要交代明白。
“你们放心,大哥的病能治好,我是谁,我是顾小神医,一准药到病除。我大哥那是十年前那一场大病,久病虚耗,损了肾精。后来病虽然好了,但缺乏调养,所以就一直亏着。这些年也太操劳,所以那场病留下的后遗症一直没好利索。”
“不是什么难症,我给大哥做点成药,再配合着汤药,吃上一段时间,平日注意点营养,最迟三个月就好了。”
夫妻俩专心听着,好不容易熬到顾玖说完,终于舒了一口气。
顾玖要开药方,张氏忙去拿纸笔,谢大郎觉得受了一场酷刑一般,他现在不能直视顾玖,捂着脸踉跄着走了。
顾玖开完药方,张氏不放心,交代她:“娘若是问起来,不对,不管是谁问起来,你就说你大哥是太操劳了,可别瞎说。”
顾玖眨了眨眼,“大嫂觉得,娘那么精明,会猜不到?”
张氏恼羞成怒,气哼哼道:“不管猜不猜到,反正你按我说的就行了!”
“哦。”顾玖应了一声,“掩耳盗铃呗,我懂。”
“你懂个屁!”张氏道。
“不不不,屁我真不懂,我就懂大嫂。”
张氏:“……”
五里坪一切走上正轨,谢二郎和谢三郎也要回城做自己的事了。
张氏也要跟着回城,药材长出来了,房子盖好了,目前五里坪也没什么大事,只剩下除地里的草,谢大郎雇些短工就做了。
张氏要跟着回城学习种猴头菇,这会儿不忙,村里的人都能种上了。
最主要的是,还要等顾玖把谢大郎的药做出来,她再给送回去,这件事不能假手于人。
只留谢大郎一人,留在五里坪住着打理田地,管理村民。
谢家赶来的两辆马车坐不下,幸亏这边还有一辆驴车,由谢二郎和谢三郎、谢六郎一起坐着。
两辆马车由谢湛和周大春赶着,拉着女眷和孩子。
三辆车走到官道上,车上的人就看到路上三两成群,结队步行的人。
谢家人也经历过,一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和精气神,就知道是逃难来的。
谢二郎跳下驴车,迎着一名老者而去。
“老乡,你们打哪里来?家乡遭灾了?”
那老者疑惑的看看谢二郎,有些惊喜的道:“听口音,像是泾州那边的,你也泾州人?”
谢二郎点头道:“是的,我们也是泾州人,到宣州来落户了。老丈您也泾州人?”
老者唉了一声,“是啊,也是泾州人,你们运气可真是好,没摊上兵祸。”
谢二郎惊讶的道:“兵祸?泾州打仗了?”
“是啊,泾州王反了,朝廷派了兵去打他,听说泾州王缺人,到处都在抓壮丁,附近能跑的都跑了。咱们也没地方去,也就宣州近一点,就来了。”
谢二郎闻言,先是觉得自己一家的确挺有运气的,如果这会儿还在泾州,指不定就被抓去打仗了。
跟朝廷作对还有个好?
就算不被抓壮丁,兵荒马乱的,困在泾州城,那还有个好?
又“嘶”的一声,不对呀,当初决定到宣州来,现在想想,理由似乎也并不充足。
难道,他家小老弟提前得知了什么?
他记得当初好像是,他老岳父和他家小老弟在一起嘀咕了好久,才决定离开泾州的。
这么一想,当初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催着离开泾州。
谢二郎和老者说话的时候,前面两辆车停下来等着他。
谢湛往特意往流民里看了看,见中间少量的老弱外,有十来个汉子,年龄不等,走路的姿势,和脸上的神态都有些不对。
谢湛皱皱眉头,回头看看车厢,本来想让大家在这边等他一会儿,他回五里坪找谢大郎说点事。
但看看那些流民,他担心家人等在路边不安全。
回头跟车里的高氏道:“我想起一件事忘了跟大哥说,咱们重新返回去说一声。”
高氏没问他忘了什么事,答应了一声。
谢湛调转车头,吩咐周大春一声,让他也把马车掉头。
后边谢二郎看到谢湛冲他招手,示意返回,也跟在后面。
一行三辆马车重新返回五里坪。
谢湛叫上一家人,也没有让孩子们回避,这会儿泾州王反都反了,也没必要再隐瞒。
“今日的流民中,我发现几个人有点不像流民,他们腰背挺直,看人的时候十分警惕,而且有两个走路姿势怪异,像是腿上有伤。”
谢湛说到这里,顾玖就明白了,“你怀疑他们是哪路散兵?”
她以前在部队待过,知道军人的一些特质。
谢湛道:“我怀疑他们是战败被打散的溃军,混入了流民中。”
打仗时,有时候队伍被打散,有的人就会趁机做了逃兵。军中以为他战死,其实他偷偷的隐姓埋名,换个地方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