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如果是溃军,这些人就会是隐患,他们不同于其他流民,只要有口饭吃,就能安安生生的。他们手上见过血,野性难驯,肚子饿极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如果朝廷和泾州王这场仗,时间短还好,打的时间长点,还会有更多溃军逃跑。大哥最近注意点安全,在田间劳作时,如果看到有大批流民过来,一定赶紧撤回村子。晚上锁好大门,让人在门口轮值,防止有人来抢粮。”
谢大郎慎重的点点头,“我让他们把弓箭都放手边,没事的时候,让小子们也练练箭。不行把围墙也加高点,防止他们翻墙。”
“我明日去打铁铺子看看,能不能多弄几把刀给送回来。”谢二郎道。
高氏嘱咐谢大郎:“你独自在这边,自己要小心。”
谢大郎答应一声。
谢大吉道:“要不我留下吧,我最近功夫练得可好了,徐爷爷夸我好几回了。贼人敢过来,我砍死他!”
“我留下来吧,猴头菇也不着急种。”张氏道。
谢大郎拍拍谢大吉的脑袋,“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就不用添乱了。”
又跟张氏道:“也不一定就会有事,咱们也就先准备着,你跟娘回城去,真有事你留着也帮不上忙。”
顾玖笑眯眯出主意:“大哥可以在墙头弄点毒针什么的,对付那些爬墙的。”
谢大郎现在无法面对顾玖,看她一张口,就赶紧垂下脑袋不看她。
谢湛疑惑的看一眼不自在的大哥,再扭头看顾玖,“你有什么好主意?”
“咱们有见血封喉的毒啊,你忘了?”顾玖道。
谢湛有些疑惑,“上次杀狼那会儿,我记得用的差不多了?”
顾玖“吭吭”两声,“其实,那会儿在老林子,我事后又偷偷弄了些。”
空间还种着那么大一棵树呢,以后再拿出来不好解释,先得找个借口。
谢湛看她两眼,什么时候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谢三郎道:“围墙加高这会儿来不及了,不如上山割点荆棘,把荆刺卡在墙头的砖缝里……”
“再点上见血封喉的毒。”谢二郎给他补充完。
谢大郎道:“可行。”
顾玖看看大家,什么时候,淳朴的哥哥们一去不复返了?
谢三郎:“我这就回城,取了毒送回来。”
大家理所当然认为毒药放在城里的家,毕竟谁没事出门带着毒药啊。
顾玖张张嘴又闭上,三哥的话没毛病。
回城的时候,谢湛去送谢大吉,顺便留在镖局,找徐总镖头说话,陆铁匠刚好也在。
三人坐在空旷的院中,中间摆放一张茶桌,一边饮茶,一边说话。
谢湛先道:“青安哥那边有消息吗?还有阿牛哥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徐总镖头笑道:“青安昨日刚传来消息,阿牛这小子好样的,刚到京城,就得到了皇上的信赖,这会儿已经是羽林左卫的从四品郎将了。”
说着笑向陆铁匠,“阿牛这小子像个锯嘴葫芦,运气倒不赖。”
陆铁匠脸上也没多少开心的神色,倒是隐隐有些担忧。
谢湛有些惊讶,“国公爷安排的?”
“没有,听说阿牛进宫禀告泾州王谋反那日,皇上盛怒,摔了一只茶盏,那小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一伸手就把那茶盏接住了,皇上的火气愣是让他这一手给打断,愣了好一会儿。”
谢湛:这操作,怎么有点九娘的影子?
“皇上见他身手好,后来就让他跟殿前都指挥使比武,阿牛那楞小子也不怕得罪人,没几下就把人打赢了,皇上当即就赐了羽林郎将的职位。
看着陆铁匠调侃,“这算是一步登天了,你当年可是用了好多年才爬到羽林郎将的位置。”
陆铁匠嘴角绷紧,神情沉郁。
徐总镖头重重在他肩上拍两下,“老陆你不用担心,阿牛是皇上亲自提拔的,算是简在帝心了,没人会不开眼找他麻烦。那位的为人,谁在他面前耍心眼,谁就是坏人,他就喜欢老老实实的,看起来傻乎乎的人。”
陆铁匠哼一声,“我家阿牛才不傻。”
“嗯嗯,没有很傻,我是说看起来,看起来有点傻。”
陆铁匠无声反驳,把屁股下的凳子拉远了点。
谢湛沉吟片刻,“我原想让阿牛哥去神策军,但这个职位比预想的要好,羽林卫属于北衙禁军,而北衙禁军中,多数都是贵妃的人,咱们的人能进去,把北衙禁军的情况摸一摸也好。”
徐总镖头点头,“阿牛那小子看起来憨憨的,的确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这次攻打泾州王,朝廷派出四万神策军,阿牛被派出来,领着神策军先把小舟山的人马给端了。就这一趟,算立了大功,回去后肯定还会封赏。”
再次伸展手臂,在陆铁匠肩上拍两下,“说不定很快就升到和你当年一样的位置了。”
陆铁匠擞擞自己的肩,把他的手擞掉,“赏不赏的无所谓,他只要能本本分分,在北衙扎下根就好。”
“那青安哥呢?”谢湛问。
“青安带着另一批神策军,剿了泾州王另一处藏兵。他把人带到就找个借口跑了。青安他不想领朝廷的封赏。”
谢湛了然的点头。
“去了两处藏兵,泾州王虽然算不上大势已去,但朝廷人马突然到来,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四万神策军正面迎敌,宣州和梧州各调兵两万,分别从两侧包抄,战线马上能推进到泾州城,一旦围城,再是负隅顽抗,也坚持不了几天,这场仗打不了多久。”
“幸亏阿牛提前发现了泾州王的藏兵,不然再等几年,等泾州王的势力扩大,这场仗就不好打了。”
“这么看,阿牛那小子运气可真是好的很呐!”
“他的运气,的确比他的兄姐要好。”陆铁匠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喜是悲。
谢湛道:“陆叔放心,报仇的日子不远了。”
说完泾州的形势,徐总镖头又带谢湛和陆铁匠去看玻璃。
窑建在镖局后院,很小一座。
窑前的地上,堆放着一堆白色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