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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语一听“负责”两个字,眼睛就是一亮,忙又半低下头,啜泣道:“我怎么知道?我被公子你打晕了,轻薄没轻薄的,我也不知道。但我一个姑娘家,在别人家里无缘无故被打晕了,我实在想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顾玖实在忍不住了,挑眉笑道:“有没有可能,只是懒得跟你废话,打晕了扔出去呢?”
外面孟可宁嘴快的接道:“很可能哦。”
公孙晴附和:“就是就是!”
程老夫人沉着脸,目光恶狠狠盯着顾玖,“你别在这里跟我东拉西扯,我家孙女好好儿来的,却被你们打晕了送回去,谁知道中间有没有被你们轻薄了去。”
“就是!”淮南伯世子夫人也道:“我们清清白白的人家,不能就这么被毁了名节,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顾玖“哦”了一声,“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我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赖上了谢湛是吧?”
程语垂泪道:“郡主不用把话说那么难听,我知道郡主不愿意接受事实,毕竟要把夫婿让给别人……”
“停,停,停!”顾玖打断她,不解的望着她,“你家是不是没镜子呀,要不要我送你一把?就那种玻璃镜子,照的老清楚了。你也好好看看你这长相,不能说多丑吧,也略显难看。”
“你再看看我家谢湛,不管站哪都是鹤立鸡群。说我家谢湛轻薄你,别怪我实话实说啊,这也太难为谢湛了,谢湛眼神再不好使,也看不上你这样的呀。”
谢湛斜睨她一眼,笑嗔:“胡说,我眼神好使着呢。”
外面看热闹的妇人们一个个掩嘴笑,有人小声道:“这可不,你们看那位谢公子,程家大娘子那样的,多看人家一眼都算是她占便宜了。”
后面没看清楚的人,探着脑袋往里面看。
只见略显暗淡的光线里,谢湛像是发着光似的,板正条顺,轩昂挺拔,就一个侧面,就像是石刻玉雕的假人一样精致。
“果然,真的是,我看一眼也觉得占便宜了。”
“人家轻薄她?她轻薄人家吧?”
更有人道:“程大娘子,你家若是没镜子,我也送你一把,十把八把也行啊,你好歹看看自己的模样吧!”
顾玖点头,“是嘛是嘛,这不是癞蛤蟆非要说仙鹤轻薄她了吗?仙鹤可真冤枉,可能原本只是想把癞蛤蟆扒拉一边儿去的,却被人赖上了。”
谢湛扶额而笑。
外面则是笑成一片。
公孙晴跟孟可宁小声道:“郡主这张嘴,可真损。”
孟可宁羡慕的道:“我也想有一张这么损的嘴。”
程语受了极大侮辱似的,双手掩面,哭道:“我不活了,被人这么羞辱,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祖母,娘,我没脸活了!”
淮南伯夫人气得脸发黑,指着顾玖,“你们欺人太甚,今日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就去敲登闻鼓告你去!”
程老夫人站起来,气势汹汹道:“我们家祖上也是跟着圣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流血挣命才换来的爵位,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就算你是朝廷钦封的郡主,也不能踩在功臣后代的脑袋上拉屎拉尿。”
顾玖道:“瞧您老说的,我们是那随地大小便的人嘛?您又不是茅坑。”
“你……”程老夫人指着顾玖,手都气哆嗦了。
外面却笑倒一片。
程夫人快气死了,这都什么事,这婆媳俩打什么主意,她算是看明白了。
不就是找来找去,找不到合适的人家,姑娘眼看十七八了,着急了。
打量着谢湛出身不高,但前途还不错,郡主人小脸皮薄,还是个孤女,两人都好拿捏。所以才想撒泼混赖,把这桩亲事给撬过来。
程夫人实在是太生气了,也不去劝了,她们今天想丢人,就让她们一次丢个够,她不管了!
冲程谚招招手,母女俩往犄角旮旯一躲。反正淮南伯府的名声臭大街了,不差这一桩。
徐氏肃着脸,道:“程老夫人,程大夫人,两位带着家里的姑娘,一来就给我们扣个轻薄姑娘的帽子,是打量着我们家四郎和郡主年龄小,吓唬两下就会怕了,乖乖的认下罪名是吧?”
“我们家的确没有长辈在,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污蔑的。我倒要问问清楚,前因后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若真是我们家四郎的错,我们给你赔罪,若不是我们家的错,就算你们想善了,咱们也不答应!”
徐氏说完,扭头看谢湛,“老四,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为什么打晕两位程姑娘。”
气氛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跟谢湛预估的也差不多,淮南伯老夫人送上门来让他打脸,他就不跟她们客气了。
谢湛笑笑,“我说的话,大约程老夫人和程大夫人不会相信,这样吧,不如让程大娘子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看一眼顾玖。
顾玖秒懂。
从空间弄了点致幻药,用帕子沾了点,然后对着程语一甩,“程大娘子,你可一定要好好说哦。”
淮南伯世子夫人哼一声,“郡主可别威胁我们语儿,是非曲直自有公道,这里若是讲不通道理,自有讲得通道理的地方。我们家也不是那没根没基的人家,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外面的瓜众心照不宣打着眼色,你淮南伯府都没落成什么样了,都还没有个逼数,若不是有二房撑着,怕是连郡主的门都登不上,还在这里硬充大头蒜。
顾玖给程语用的,是改良过后的致幻药,就是卖给周县令的那种用以审讯的,见效很快。”
谢湛见程语眼神明显开始迷茫,就问道:“程大娘子今日去后园那边做什么?”
“哦,原来程大娘子今日还去了后园,那里今日不是接待男宾们的地方吗?”有人道。
另一人道:“你傻呀,没有男宾人家还不去呢。”
程语木呆呆道:“我和二妹去那里看看,能不能遇见谁家的公子,万一有合心的,也好想办法弄出点什么事来。我们都十七八岁了,亲事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