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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公子他是见过的,一看到三人,神情就变得十分激动,嘴里“啊啊”的叫着,撑着身体往这边扑。
卢小公子过去踹了他一脚,一把揪起他乱蓬蓬的头发,把遮挡前额的头发都扒开,仔细打量他的眼睛。
成川脸被毁容了,但双眼没变,还是能够看出来这就是成川本人的。
卢小公子一瞬间放心了,两眼掉泪,脸上却露出笑容,“是成川,娘,大哥,真是成川这狗贼!”
卢夫人的眼泪缓缓流下来,走近两步,指着成川:“成川狗贼,你可知道我们今日来干什么?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成家完了,彻底完了。你姐被一根白绫赐死了,你二哥,被一箭射死了。还有你大哥,现在在大理寺大狱中蹲着,等候处死。”
“还有你的儿子女儿,侄子侄女,他们都要死,统统都要死。你们成家完了,今后再也不能作恶了!”
成川瞪大双眼,满脸的不信,张嘴大喊大叫着,可惜发出的字音完全听不明白。
卢夫人声音颤抖,双手也在不停颤抖。
她女儿仇终于报了,可是娇憨可爱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老二,你点子多,你跟娘出出主意,怎么折磨这狗贼才好?可不能让他死了,轻易死了太便宜他了。”
卢小公子抹一把眼泪,笑着蹲下去,注视着成峰,“这个不难,咱们回去就给派几个人过来,给成三爷洗洗干净。成三爷这样的身份,脏兮兮的多不讨人喜欢呀,您说是吧成三爷?”
逼近几分,接着道:“最好再养的胖一点,这样身上的骨头就不硌人了,会更讨人喜欢。给成三爷吃点什么呢?对,猪油吧,这个油水大,保证没几日就胖起来了。”
成川“啊啊啊啊”的叫着,眼神充满恐惧。这些日子的折磨,早磨掉了他的傲气,两只软趴趴的手撑着地,一下一下给母子三人磕头,眼泪糊了满脸。
卢夫人道:“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咱们这就回家,遣人来看着成三爷,一天三顿的猪油伺候着,脏了就给洗干净,保证成三爷养的白白胖胖,招人喜欢。”
那天后,城隍庙就多了个白白净净的乞丐,也不用他出门乞讨,每天过着被人养活的日子。
时间长了,京城人慢慢都知道那是曾经骄横跋扈的成三爷,来关照的人就越来越多,不光脏了有人洗,还有人送来干净衣服,给人捯饬的和从前也不差几分。
乞丐的消息网其实最广,没几日满京城的乞丐就都知道,西城有个干净整齐白白胖胖的乞丐。
眼馋的都过来,想跟着沾沾腥,开开荤。
城隍庙的那一干乞丐的头,就顺势做起了生意,五文钱一次,十文钱可以过一夜。
没几日,西城乞丐头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为了不让摇钱树太快死掉,他也是十分尽心的维护,小心的使用。干几天,就让歇歇,有时候还出俩钱给看看病。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
天光渐渐黯淡下来的时候,东宫终于勉强可以入住了。
新调去的东宫总管房公公,新官上任,卯足了力气想表现。把人使唤的陀螺一样转,一下午的时间,人手全部撒出去,很快就把太子寝殿和厨房,这两处收拾的妥妥帖帖。
先让太子有个地方住,有地方吃饭,剩下的再慢慢完善。
好在东宫里一直留有人手,随时维护,不至于破败的没法收拾。
陆阿牛摇身一变,成了新任东宫内率卫率,领着从羽林左卫调来的原下属,开始担起守护太子的重任。
至于陆铎,以最快的速度替代了陈玄的位置,坐在了羽林卫大将军的位置上,迅速控制了皇宫。
天光将晚,房公公亲自带着人手,打出太子仪仗,簇拥着车,去宫城门口等候。
这些不用人吩咐,作为一个有眼色的总管,自然得事事不用主子操半点心才行。
陆阿牛也带着自己的人手,守在车架旁。
虽然东宫就在太极宫隔壁,但该有的仪仗不能少。
康宁郡主府一下午也不得闲,不断有人递帖子上门攀关系,另外东宫派人来问太子殿下内室陈设的喜好,并带走太子常用书籍和物品。
还有礼部派人过来,要了一件太子穿过的衣服,要量着尺寸做太子常服、朝服、冕服。
起码一件常服和一件朝服得连夜赶制出来,不然难道还让太子穿着起居舍人的官服上朝?
在天边夜幕即将合拢的时候,谢五郎骑着大马,兴高采烈的回城了。
进了家门,把马缰甩给门房,三步并作两步就往里跑。
这个时辰,谢家人正在前头用饭。
谢五郎一脚踏进门槛,张口就道:“娘,他们都说我四哥是太子,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他咧开大嘴,笑得眼睛都弯了,像被一个巨大无比的馅饼突然砸脑袋上了一样,兴奋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顾玖打了声招呼,“五哥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徐氏道:“还没吃饭吧,快坐下吃饭。”
张氏吩咐伺候的下人,去给谢五郎拿筷子,加碗。
高氏抬眼看谢五郎,“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还不到轮休的时候吧?”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回来?您不知道,我跟上官告假的时候,我们上官那和蔼可亲的,就像我是他亲儿子似的。”
谢五郎说着,顺便在饭桌边的空位坐下。
谢大郎隔着谢三郎,在他脑后抽一巴掌,“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瞎认什么爹!”
谢五郎摸摸后脑勺,“大哥又打我,我现在是将军了,大哥不能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打我。”
谢大郎哼了一声,“你就是做了神策军上将军,那也是我弟弟,该打还得打。”
谢五郎从小挨打习惯了,也不介意,再次兴奋的问:“我四哥,他真是太子啊?”
高氏含笑道:“以后就不能四哥四哥乱叫了,那是太子殿下。”
谢五郎不乐意,“那就是我四哥,我都叫了快二十年的四哥了,四哥就算做了太子,也还是我四哥。”
谢六郎弱弱的道:“我也觉得那就是我四哥,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