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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澜想,媳妇没有问题的话,或者自家祖父祖母,二叔让人顶包了:“你确定那是二叔本人吗?”
周澜在想,或许应该让人去京城调查一番,二房一家子不是回京途中遇害,让人冒名顶替了吧。
姜常喜忍笑:“放心,虽然见面不多,不过认不错的,而且二叔买房子的时候,有出示过文牒的。”
所以那就是没错。可到底哪错了呢,自家二叔什么德行周澜还是清楚的,不然不会知道周家二房回了保定府,他第一时间就回来。
姜常喜终于想到一个问题:“常乐呢?为什么只看到你自己?”
媳妇能在这么久之后才开口问小舅子,周澜已经很知足了:“同先生在后面,你放心,身边有人保护他们。”
姜常喜自然是放心的,男人出去都变土匪了,自家弟弟怎么也不是绵羊:“他能愿意?”
周澜:“担心你,常乐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这时候可以让周澜先行一步,小舅爷轻重缓急之间,自然选择自家姐姐。
自家弟弟姜常喜还是了解的,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周澜盯着姜常喜都不带眨眼的,可惜媳妇这么好看的笑容,不是因为他,是因为小舅子才有的。
周澜:“祖父,祖母那边,二叔那边的事情,你不要为难都有我呢。”
姜常喜:“你真的想多了,祖父,祖母都很和蔼,二叔更是如此。”
周澜才回来,这个问题还是先放放的好。
跟着就吩咐外面的大利:“让人准备热水,灶房去弄一些饭食给你家大爷准备着。”
话题突然就转了,周澜知道,周二叔的事情到底败兴,媳妇不愿意说。
说真的,说到家里的事情,让两人神情都缓和不少。周澜神情都放松了。
可这样变化的周澜,依然给姜常喜的压迫感很足,需要缓缓。不过一年多的时间而已,一个人的变化竟然可以这么大。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依然有点生疏,局促的。
姜常喜:“你这一路怕是没有吃好,睡好的,先洗漱一番可好。”
周澜拉着姜常喜根本就没有松手,好不容易看到媳妇了,怎么舍得撒手,知道媳妇没事,周澜心神放松了许多:“你不问问我在外面如何吗。”
所以生疏的只是姜常喜而已,人家周澜一点没有。
姜常喜认真的想了想,挑最关键的问了一句:“额,你在外面没有结识什么一见倾心的小娘子吧。”
周澜一脸的被伤害到了:“我可是有妇之夫。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信任呢。
姜常喜勾唇,由衷的说道:“那就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至于其他的都可以商量的。”
周澜心说,媳妇这个态度,对自己到底是上心一些,还是不上心呢。顺便也明白了,自家媳妇在意的点在哪里。说姜常喜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周澜都不相信。
周澜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盒子递给姜常喜:“给你的,回来的匆忙,只能带着这个。”
姜常喜打开盒子,一只缠丝金镯,当真是精致,还值钱。
周澜眉眼含笑的看着姜常喜,轻声询问:“喜欢吗。”
姜常喜看着镯子,就甩出来一句话:“你哪来的银子。”
小夫妻同时问出来的。所以自家媳妇开口,永远只问重点,而且句句都在点上。
周澜有点遗憾,先感动不好吗,这问题就不能放在稍后一些吗,咳咳:“攒下的。”
姜常喜:“你平时都给我买了那么多的布料送回来,手里竟然还有这么大笔的银子?”这问题有点严重。
毕竟经济问题反映着各个层面的问题。
周澜拉着媳妇的手,试图扭转一下气氛:“银子都砸在这个上面了,喜欢吗?”
姜常喜还是在想哪来的银子买金镯子:“喜欢还是喜欢的。可就是……”
周澜:“喜欢就够了,余下的问题回头再说。我都听你的。”
姜常喜就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好像没什么立场去批评人家。而且能这般说,应该是没问题的,没准先生给的私房。
姜常喜:“你还是去洗漱吧。”
周澜:“你不戴上看看嘛。”
这个,不是时候吧。姜常喜:“我还没有换搭配它的服饰呢,倒也不着急戴。”
周澜:“可我一直想看。”
然后姜常喜抬头,看向周澜早就脱去婴儿肥的帅脸,在配上如今这么一个同文弱书生半点不搭边的身材气质,不怎么坚持就把镯子戴上了,还抬起手问了周澜一句:“好看不好看。”
就看到周澜轻轻抬着姜常喜的手腕:“好看。”
然后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才扭身走出去:“我去洗漱了。”心里美滋滋的,你看媳妇眼里,银子的事情都忘记了,只有自己呢。可见这招好使。
姜常喜被撩的色授魂与,心醉魂迷。这款真的太撩人了。觉得自己掉坑里了,真的觉得银子不是问题了。
大利进来,对着大奶奶摆手:“大奶奶,大奶奶?”
姜常喜才回过神来:“干,干什么呀。”
大利:“大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大爷做出来什么让您为难的事情了,脸色怎么那么怪异。”
姜常喜:“你家大爷能做什么。”
跟着:“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大爷不太一样了。”
大利一副很心疼人的口气:“吃的不好,瘦了,南方的水土肯定是不太养人。”
姜常喜抽抽嘴角,这个可不敢乱说:“就没别的了?”
别的还有什么吗,大利:“没看出来呀?”
姜常喜:“你有没有觉得,你家大爷看上去更加的,嗯,就是不太像个读书人。”
大利:“有吗,大爷就是读书人呀,还能像什么人。”
姜常喜:“像土匪。”
大利用您脑子没病吧的眼神看着自家大奶奶:“您是不是没见过土匪呀。”
姜常喜一脸的黑线,同这丫头就没说到一个点上:“咳咳不同你说了。”
大利:“大奶奶,您可别瞎想了,回头大爷好好地养两天,肉就养回来了。您也不能大爷才回来就嫌弃成这样。”
姜常喜就觉得好大一口锅从天上掉下来了:“谁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