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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兀的陷入沉思,木槿轻声唤道,“娘娘,先吃饭吧,不然菜要凉了。”
我没有动筷的意思,只叹气道,“无论如何她腹中的孩子都是无辜的。木槿,你去把我的腰牌取来,给李良堡吧。”也许是成为了母亲吧,所以对孩子会更容易动恻隐之心。再者说,木家父母待我有恩,人家都亲自求我了,我自然不能端出见死不救的态度。
待李良堡接过腰牌后,他问,“娘娘打算做何吩咐?”
“这腰牌就算百姓不识货,当差的也应该认识,你拿去护住归乐公主吧,免她被欺负,伤了胎气。”我这时候再次意识到自己的人脉有多薄弱,遇到了什么事儿,除了借用翁斐、太后和霍风的关系,也难有个可以呼应帮忙的人,更没有调兵遣将的能力。虽然尘世间大多女子这一生的作为本就和男人不一样,常以依附的姿态讨生活,但此刻别人将我当做大树来投靠,我却树叶稀疏,难以供人乘凉,多少有些为难。
李良堡正点着头,小贺子再次入殿传话了,“娘娘,宁康宫的穗欢姑姑来了。”
我料她是为了叶知秋的事情来,于是赶忙道,“速速将姑姑请进屋吧。”然后又屏退闲杂人等,并对李良堡吩咐起了别的事情,“你暂时不必出宫了。玉棠下午的时候去画馆替我裱画,到现在还没回来,天黑了,你提着灯笼去宫道上接一接吧。”很快,屋内就只剩下木槿和花囍伺候了。
穗欢迈入殿内,好心奉劝道,“奴婢是来替太后娘娘传话的。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这次归乐公主的事儿,还请良妃娘娘不要插手。”
我犀利问道,“毓欢姑姑刚才是否已经与太后娘娘通过信了?”
“娘娘睿敏,竟这么快就猜到了。”穗欢点点头。
果然,毓欢哪里是出了意外才下落不明啊。分明是因太后的授意所以刻意耽误援救的时机。见我有些犹豫,穗欢以为我是于心不忍,于是宽慰道,“娘娘不必担心,归乐公主现在大概已经在疠所住下了。听说她有霍宝奉大人和卫国公府世子杜墨白安排的人双双护着呢,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霍宝奉跟杜墨白?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人都各有家室了,怎么每当叶知秋落难的时候,他们仍上赶着巴结守护呢。杜墨白就不说了,婚姻破碎,对鸮心鹂舌霍宝卿的唯余失望。可这霍宝奉与妻子徐玉姣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且对方还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他怎么也舍下娇妻,顶风当英雄去了?
我摇了摇头,甩开杂乱的心思,开始问要点,“叶知秋小心翼翼的隐瞒着病情,躲在田庄里足不出户,她染疫的消息怎么会传出去呢?可是因为太后娘娘的缘故?但太后娘娘才醒没两日”接下来的话不便明说,也不必再说,穗欢已经能意会了。
果真,她闻言后,郑重摇头道,“自然不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前些天还昏迷过,如今就算好转,也尚在病中。哪里有那个心思去关心不足轻重的人。不过”
穗欢语调几许踌躇,转折道,“就算宁康宫不想让晟王侧妃好过,也不必轮到咱们亲自动手。晟王府的那位柳姨娘可是个厉害角色。”
我猜测道,“难道是她得知叶知秋染疫后,又故意向百姓走漏了叶知秋患病的风声?”
“娘娘窥一斑而知。”穗欢应道。
见遂欢点头后,我又追问,“所以前些日子百姓们朝着晟王府丢鸡蛋烂菜叶的时候,也是柳婉婉泄露叶知秋藏身安命的地点吧?”
“这柳婉婉是妓子出身,六亲无靠,在晟王身边再怎么努力也是个姨娘。儿子就算是长子,也是个庶出的。更别提在权胄间轻松立足脚跟了。王爷是皇室宗亲,身份不比寻常,要娶嫡妻、侧妻,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得整个皇室点头才行。所以太后有意抬举柳婉婉,她也知道机不可失,很快就顺杆子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