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再转头观察那徐家姑娘诶,等等,她的目光一直黏在了翁羲身上,似乎整颗心都不自觉地被翁羲在蹴鞠场上的情况而牵动,翁羲摔倒了她便紧绷担忧,翁羲射门了她便欢欣雀跃。莫不是少女对少年也有意?
没一会儿,翁斐回到了主位上,两位贵妇也识相地从我身边退下了。
“她们刚跟你说什么呢?”翁斐盯着赛场上胶着激烈的局势,一边问道。
我淡淡笑着,“说徐柘大人志存高远,有意培养家中幺女,期盼有朝一日鹊巢生凤,就算到了适嫁的年纪,也能忍心将皇室宗亲的求娶都推却了去。”
翁斐勾唇笑了,朝翁羲望去,“翁羲确实也到了适婚的年纪。”
“那皇上呢?怎么消失了那么久?”
“鸾煞来报,襄阳王进宫了。”
我心一惊,慌忙观察了一圈四周,确认无人听到,才敢小声问话,“是悄悄去了宁康宫?”
翁斐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没多久,蹴鞠比赛结束了。翁羲所在的队伍之所以能拔得头筹都多亏了他关键时候的反超。翁斐趁此给他邀赏的机会,问他可否有心仪的姑娘,今日帝后同在,可做主为他赐婚。在场的晋王夫妇激动得四眼冒金光,正愁怎么为爱子说服心仪的姑娘家那位难搞的岳父呢,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双喜临门,喜上加喜啊,翁羲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后,踌躇了几许,终于大胆地将目光移向了站在十来个贵女中的徐玉娉,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了在场所有人他的选择。
徐玉娉自是不胜娇羞,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手帕。可反观她爹,只能用茄子色的脸硬着头皮叩谢皇恩。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第二日的清明祭天仪式在皇家祭坛举行,太后亦出席了。多亏了穗欢姑姑一双巧手描绘出华丽妆容,给人气色饱满的错觉,加之太后时刻不敢松懈自己的仪态和神情,所以呈一副宝相庄严的高贵模样,丝毫不见母族覆灭后无依无靠的失魂落魄。
只是,那日趋浑黄的双眼,难免还是泄露出了久病后的一缕疲态。
经过上香祈福、咏诵祝文等一段冗长的仪式后,大祀官开始舞乐登歌,迎神、亚献、撤馔、送神。
“今日祭祀结束后,下午还有牵钩拔河的比赛,太后娘娘今日难得出门,不若也一道去看看?”晋王妃盛情相邀。
“哀家乏了,就不去跟年轻人们凑那个热闹了,下午先回宁康宫歇息罢。”
说是要回宫休息,却是趁着翁斐不备,私自去了别处
今日下午的牵钩比赛亦是在昨日的蹴鞠场进行,由朝廷里多个部门选出得力分子做代表踊跃参赛,现场盛况更比昨日。
众人正专心致志观摩着比赛,而梅承瀛收到下属传来的某个消息,既刻向看台上的翁斐附耳转达。翁斐闻言,唇边荡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与此同时,场上的比赛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刑部与兵部的男儿们在力量上旗鼓相当,各自咬紧牙关,为荣誉而战,绝不相让。
双方僵持了小半刻钟,最终由兵部险胜。
翁斐先是大大嘉赏了兵部,然后安抚起了内阁辅政大臣兼刑部尚书徐柘,“徐爱卿,兵部男儿大多骁勇善战,拳不离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力和力气,你们刑部能与他们胶着那么久,虽败犹荣啊。”
“多谢皇上体恤。兵部的诸位同僚乃值得尊敬的对手,咱们输得心服口服。不过啊,确实是刑部的属员们近来疏于身体锻炼了。但臣以为,事出有因,我们败得光荣。皇上与皇后娘娘福泽众生,大赦天下,刑部尽责履职,有幸落实具体事务,最近大伙儿都忙着集中整理全国各地呈上的宽赦名单,同样趁放人的机会制定方案,修葺和加固各处牢狱。能效劳帝后,为恩宥苍生尽一份愚力,就算因此疏忽了锻炼输了比赛,也不亦乐乎。”徐柘应和道。
翁斐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很好。对了,徐爱卿,既说到修葺和加固各处牢狱,朕的昭狱前些日子也叫你命人去重新改造了,进度怎么样了?”
“微臣感谢皇上信任,必不负皇上所托。这次微臣不但加固了昭狱的外墙,使其更加密不透风,内部还新增了八十一道酷刑台。”
“哦?八十一道酷刑台?”坐在主位上的翁斐极感兴趣的向前倾了倾身子。
在场众人也哗然了起来,既感到害怕,又觉得好奇。
“是。”徐柘躬身点头,“无论是大逆谋反者、亵读皇权者、杀人越货者或是贪官污吏等罪无可赦、敢以身试法的人,都可适用。酷刑虽严,但对肃清罪孽,以正视听起了很好的作用。”
“好,徐爱卿,今日就由你领朕去看看。在场若有三品大员感兴趣,可随朕一同前往参观。”
昭狱神秘莫测,凌驾于大翁律法之上,由至高无上的皇权说了算,臣下不得因恩怨徇私而出入其中。里面关押的不是曾经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就是言论足以蛊惑民间的江湖反动人士。机会实属难得,陛下开放昭狱供权臣观摩还是头一遭,纵使对昭狱两个字心存忌惮,但也猎奇心作祟,忍不住一探究竟。皇上是单纯兴起?还是想展示昭狱之残酷警示大家奉公守法,移孝作忠?管他呢,一番犹豫后,三五个官居高位的臣子表示想去。或许是人多胆壮吧,其余胆小的也陆陆续续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