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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冷然,眸光冰冷,昭昭面上柔弱的神情一瞬间龟裂:“不会的!不会的!”
“我没有谋害李云韶,我没有!”
宋知绾眉毛一扬,她和叶从筠从来没在季宏远面前说过韶娘的真名,从来都是以韶娘称呼,那这昭昭是如何知晓的?
除非,她是认识韶娘,并且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昭昭已经对着季宏远哭诉起来:“远郎,我不想死,我没有下毒谋害那个女人,真的没有,你信我……”
“我信你!昭昭,我信你!”季宏远一看心上人哭得梨花带雨,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知道自己是皇商季家的子孙,如今更有作为季家继承人的大哥来给他撑腰,他有了底气,大声吵嚷着,“我要见我大哥!我要见我大哥!你们听见没有,放我出去见我大哥!”
“七弟,数月未见,你还是这般不懂规矩。”
一道清冽冷凝的声音传来,宋知绾回头一看,季景澄一身靛蓝色锦袍,衬得人玉树临风身姿如玉,一看见宋知绾和叶从筠,眉眼便带上了笑意:“辛苦两位小姐听我这不懂事弟弟的妄言了。”
和之前的语气简直是天差地别。
“大哥?”
季宏远略有些迟疑,一看见季景澄,那种骨子里的熟悉和畏惧便涌了上来,他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竟然哑了嗓子,没了言语。
“两位小姐,可否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季景澄笑意温润,“只需要一会儿便好。”
正好,宋知绾也有意和昭昭单独问话,便点了点头,叶从筠却不乐意,还想拒绝,直接被宋知绾拉走。
“你拉我干什么,万一他和那个季宏远串通起来,把他救出去怎么办?”
叶从筠不满地皱着眉:“我总觉得,那个季景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宋知绾脱口而出。
“你这么笃定?”叶从筠目光狐疑,“绾绾,你不会和他是认识的吧?”
宋知绾哭笑不得:“当然不是,只是季家是商户,做生意最讲究信用,他已经在李伯父面前保证过此事季家绝不插手,为了季家的声誉,他也不会出尔反尔的。”
她们说话并未避着昭昭,那边季景澄带着季宏远去别处谈话,她们便叫狱卒开了锁,进到牢房。
“昭昭姑娘,方才我们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此事季家不会插手,所以你的算盘要落空了。”
“……不会的!不会的!”
“远郎在季家很是受宠,他们不会不管他的!”
叶从筠哼笑一声:“就算季家不会不管季宏远,那与你有什么干系呢?”
“人证物证俱在,你谋害朝廷命官之女的罪名没得跑,季宏远只是你的从犯,再者说他不知情,下毒一事是你一手谋划,你难不成还真以为,季家会出手救下你这个害得季宏远蹲大牢的罪魁祸首吧?”
“我是远郎的救命恩人!我救了他,他不会不管我的!更何况我与他两情相悦,远郎中意我,他不会真的让我受杖刑的!”昭昭强作镇定道。
叶从筠忍无可忍:“季宏远真正的救命恩人如今被你们两个害得至今还躺在床上!你抢占他人功劳,是怎么还能有脸说出这句话的?”
“为远郎疗伤换药的是我!日夜守着他照顾他的也是我,我是救了他,这难道不是事实么?”
宋知绾气笑了:“容我提醒你一句,昭昭姑娘,你为季宏远疗伤换药,韶娘是付了酬劳给你的,也就是说,你照顾季宏远是你的分内之事,因为你是收钱办事!”
“而你收了钱,还和季宏远一道下毒谋害韶娘,她便是将那些银两全都施舍给街上的乞丐,也好过给了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那是她活该!”
昭昭赫然抬头,她双目血红,一字一顿:“那是李云韶活该!我恨不能她肠穿肚烂,立时死去才好!”
“啪!”
叶从筠扬手就是一巴掌,啐骂道:“贱人!”
昭昭的脸立时歪向一边,唇角沁出了艳丽的红色,被打了一巴掌不怒反笑,反倒眸光怨毒,笑得开怀:“她钟情远郎,远郎却一心一意喜欢我,哈哈哈,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她这幅样子和方才宋知绾进来时看到的柔弱样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宋知绾拧了拧眉,李云韶说过压根就不认识昭昭,既然是素未蒙面的两个人,那为何昭昭对李云韶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
“昭昭姑娘,不管如何,你犯下重罪是事实,季家保不了你,大梁律法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若是八十杖刑你挺过去了,你也会留下无止境的病痛在闽南苦熬,若是你没有熬过去,那这兴许便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宋知绾拉住叶从筠,从牢房里退了出去,狱卒迅速将牢房重新锁上,昭昭在原地呆坐半晌,忽然像醒过来一般,直接扑倒了栏杆面前,神情惊惶恐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