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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英带着强豪、张高、王茜、李露一帮人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大大方方地从手提包里掏出了整扎整扎的万元人民币,每人分给他们一扎。李玉英看着她那大模大样的气质,眼睛都瞪直了,心里猛然一乍,嗓子眼里惊呼一声:我的妈呀!这可是天大的数字,这大个武汉也找不出几个来,最多有个万儿八千就已很有名气了。她------她竟然骗了人家那么多的钱,要让她爸知道了,还不打死她------马英怪怪地冲了妈妈一句说: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难听。下海经商,做生意赚钱天经地义,怎么能说是骗人家的钱呢?
马英和母亲从佛山回到武汉后,正赶上邓小平南巡讲话的春风吹遍了楚天大地,一直不甘心放弃经商的她,在商海潮涌的冲击下,更加坚定了信心,要求不断释放自己。
她说:“商海涌潮,惊涛可以锻练人的意志,骇浪可以增长人的智慧。我的心胸应该像海一样宽广、博大。我也应该像那些从商人一样有那么一种精神,一种支撑起自我,认识自我,在惊涛骇浪里站起来的精神,让自己不倒且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精神。”
李玉英仍心有余悸地说:“还不死心哪?有野心的人,迟早要被碰得头破血流的。”
马英信心十足地对妈妈说:“也可以说是‘野心’吧!不要一提野心就害臊、就脸红,谁没野心?不光**、蒋介石、希特勒有野心,只是时代、地位、野心大小而已。难道妈妈就没野心了?要不是佛山遇强盗,说不定我的野心已在香港实现了。”
马英的野心是,在充分认识自我的过程中,施放冷门独占鳌头,经营钢材就是独特的冷门。她说:“武钢有的是钢材,爸爸又是武钢的高级工程师,一句话三两吨钢材没问题吧。”
“想的倒美。”李玉英撇撇嘴,迎头泼了一瓢冷水说,“别做这个梦了,你爸是绝对不会让你干的,只要让他知道,你的商就永远做不成了。”
马英神秘的一笑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爸爸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李玉英仍心有所虑的说:“不通过你爸你能搞来钢材吗?”
“那年你可是通过爸爸,还当着王叔叔的面,怎么样?搞出来一两钢材了吗?”马英这句揭伤疤的话弄得妈妈很难堪,为了让妈妈放心大胆的支持她,诡秘地一笑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有办法弄出来就是。只是------你千万别走露了风声。特别是我那个原则性很强的爸爸,一丝信息都不能让他知道。”
“放心吧,这点秘妈妈还是能保得住的。不过------”李玉英让女儿放心,可她对女儿如此大的举动却不放心。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马英装模作样的摆起了谱子说:“你就别打烂沙锅问(纹)到底了,问我也不会告诉你,到时候会让你一个惊喜的。”
李玉英满嘴小瞧人的口气说:“好好好,不问就不问。刚刚出了祸坑,过身就忘了惊险,别到时候过不去火焰山再来求芭蕉扇就行。”
“哎呀!我的妈,女儿是知恩图报的,到时候会让你知道的。去去去,上屋里歇着去。”马英头顶着妈妈的后背,将她拥到里屋内“叭”的一声拉上门,推着自行车向门外走去。
佛山行虽然险些丧命,但马英也从中学到了见识,她要当大老板。像黄亚斌伯伯那样的大老板,无论走到那里都有好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保护,还怕谁敢欺负吗?为此,她找来了高中时期的同学强豪、张高、王茜、李露。马英自任老板,分工他们联手经营钢材生意。
同学们虽然都很热心,可资金、牌照让他们又犯了难。
有志气的人向来是迎难而上。马英不但心眼活,而且点子特别多。她通过妈妈的关系找到了工商局注册了个“科威钢材批发公司”的牌照,又让强豪回家找他在武钢销售部当部长的爸爸,让他想法先给解决一两吨钢材试试,待转手出卖后再付款,只要打开门路就好办了。
强部长听说是马总工的女儿想要点钢材,这个面子他还是给的。再说了,一两吨钢材在他手上算个啥,大笔一挥给他们批了五吨。
有了五吨钢材,马英和几个同伙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首先到老通城酒楼饱餐一顿表示庆贺。
事情进展比马英想象顺利得多,不到一个星期五吨钢材销售一空,除还了本金外又有了垫底的资本。马英又让强豪找他爸批了十吨,科威公司一下子打开了生意兴隆的局面。
一天,马英带着强豪、张高、王茜、李露一帮人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大大方方地从手提包里掏出了整扎整扎的万元人民币,每人分给他们一扎。
李玉英看着她那大模大样的气质,眼睛都瞪直了,心里猛然一乍,嗓子眼里惊呼一声:“我的妈呀!这可是天大的数字,这大个武汉也找不出几个来,最多有个万儿八千就已很有名气了。她------她竟然骗了人家那么多的钱,要让她爸知道了,还不打死她------”
待他们几个离去后,李玉英小心谨慎地把女儿拉到里屋,担惊受怕地问:“告诉妈,你是采用什么手段,一下子骗取了人家那么多的钱?”
马英怪怪地冲了妈妈一句说:“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难听。下海经商,做生意赚钱天经地义,怎么能说是骗人家的钱呢?”
李玉英紧不舍地问:“资金、货源打哪来?总该告诉妈了吧。一旦你爸知道找你的岔子,我也好有个思想准备帮你开脱罪责。”
马英随心所欲地回答:“这有啥可怕的,我有正规手续,爸爸她也奈何不了。”
李玉英寻根问底:“资金,我说的是资金!”
“赊账提货,出手还欠!”
“谁敢轻信?”
“武钢销售部。”
“他们不怕打官倒!”
“什么官倒官倒的,你的思想也该清洗清洗了。”马英满口强词夺理的说,“我问你,他们生产的钢材干什么?还不是为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我帮他们销售,谢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他们不但得不到我多少好处,相反还得为我提供销售渠道------”
李玉英满口疑问:“自欺欺人的话谁信。”
马英爱理不理的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偷、没抢、更没骗。”
“好好好,妈说不过你行了吧?”李玉英不想与女儿过多的纠缠,甘拜下风,但她又不放心她手中的钱会不会招来更多的麻烦。便满脸认真的说:“赚了多少钱,你打算怎么办?”
马英有了显示能量的机会,便喜笑颜逐开地说:“眼红了不是?”
李玉英撇了撇嘴说:“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还来真的啦。”
“不稀罕?不稀罕何必像审犯人样的抓住人家不放。”马英口词尖利的顶了妈妈一句。
李玉英语词肯切地说:“要不是怕你违法犯罪,我才懒得管你的淡咸事。”
“谢谢妈的一片好意,女儿领情了。”马英双手拢拳,学着武林毫杰的口气说,“六万五,不少吧?他们四个人一人一万,我一个人两万五。”
“哎哟我的妈呀!”李玉英又一个惊乍,这次不是在喉咙眼里咕哝,而是惊恐万状,骇然失色。她说:“你为什么比他们多?”
“想不到吧?”马英洋洋得意地说,“黄亚斌伯伯为什么独霸一方威震佛山,老板哪!我是科威公司的大老板、总策划,当然要比他们多,而且还多一倍多。但是我还要利用他们,让他们围着我转,总得给人家点甜头吧,一万块这个甜头还可以吧?”
李玉英微微地点了点头,对女儿由惊奇变为刮目相看了。她盯着女儿想心事:女儿口甜心诚、点子多,是个干大事的。她要说没赚那么多,每个人少给他们一点,他们也不会介意的。可是,女儿没这样做。看来做生意就得讲究个诚信,以后不能小瞧她,该放手让她大胆地闯一闯了。她既夸奖又鼓励地说:“因为你有经商的天赋,所以我想你就按你的思路大胆的干吧!而且还要------”
马英也不客气,打断了妈妈的话说:所以,从商不仅是让自己学得坚强,从商还认识了自我,认识了我自己这个女人。
“女人?”李玉英望着女儿憨笑,去了一趟佛山回来,不但没吓着她而且还让她长见识、长胆量了,还变得文质彬彬了。便趣味浓浓地说,“总不会一趟佛山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你不想当女人还想变男人?”
马英微笑着畅谈了她的人性理念,他说:
有时,人是很难认识自己的。
人是什么?
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人,为什么会有性别?
男人认识女人吗?
女人又认识男人吗?
事实上,男人和女人都在努力地认识对方,但又受各自条件的限制而又不能完全认识对方。
老实说,这些问题我有很多回答不出来。但有一点我是弄清楚了,这也是我在定位商海之前所体验到的。卖粉笔臭汗一身,一身臭汗。去佛山,吃苦、惊险险些丧命,要不是妈妈保护,恐怕我已不是现在的我了,这就是我们女人无法施展的弱项。但坐阵指挥,女人并不亚于男人。所以我想把我的体验施展出来,希望男性们都来理解女性,爱护女性,尊重女性。
因为,女性该得到男性的尊重、爱护和理解将使这个社会更加美好。在这里我想为女人们说句公道话,这个世界是女人孕育的。就连开天劈地的补天女娲,也是我们女性的杰出代表。就是因为女性要孕育,女性要吃妊娠之苦,生育之苦。所以女性们一直默默地为这个世界在承受一种苦痛,而这个苦痛是男人们体验不到的,也是男人们所无法体验的。为此,男人们就该好好地爱护女性,尊重女性。
“得得得,少给我在这云天雾地的瞎吹了!”李玉英甩手向厨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