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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高级奔驰轿车,“吱”的一声停在佛山进出口总公司的大门口,两位保安员快步从门口台阶上走到车的左右两边,伸手拉开了车子后边的左右门,礼仪周到的用手罩在门的上方,防止碰着车里边的客人。
车门洞开处,走出来一壮一青的两位女人。年长一点的壮年女子叫李玉英,是那位青年女子马英的母亲。马英在妈妈的陪同下,由黄总经理的一位贴身保安引路,登上了公司大门的台阶。马英那清脆的高跟鞋声,与妈妈那沉稳矫健的脚步声组成了耐人寻味的交响曲。当她们母女跨入了总公司的大门时,守门的保安人员眼睛都直了,他们凝盯着马英发出了惊讶的赞叹声:
“呀!好靓哟!”
李玉英机警地左右巡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打了个冷战。马英却不以为然,戴副浅红色太阳镜,手拉着一个枣红色高级密码箱,趾高气扬地向大厅里走去。
母女俩刚步入大厅中央,总服务台前立刻站起来一位热情倍至的女服务人员,她自我介绍说:“我是进出口总公司大厅负责人,请问您是不是武汉来的李老师?”
“正是!”李玉英点了下头,心里又是一个惊悸,佛山就是和内地不同,不愧为沿海开放城市,未曾谋面就知道你是谁了。
她正在那里犯疑,怎么没见黄亚斌呢?只见那位服务员从台内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说:“这是二号楼的钥匙,你们先去住下,洗漱一下沿途的疲劳。黄总特以安排,今晚在贵宾厅设宴接待李老师。”
晚宴设在金壁辉煌的贵宾厅里,大厅入口处,横悬着两盏很大的大红灯笼。大厅四周的墙壁上装着红、黄、绿、白四种颜色的壁灯。顶棚中央凹进去约十平米的圆周边沿处,也装着很多隐型的彩色妙灯,凹进去的正中央,还有一具色彩绚丽的装饰用翠鸟(kingfisterbird)的大吊灯。厅内到处摆设鲜花和绿色的棕榈。
四十平方米的豪华大厅里,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可就座二十个人的水晶玻璃自动转桌,李玉英母女在一位身高约一米七五的女服务员的引领下,步入了贵宾厅,映入她们眼帘的全是稀奇。这对于李玉英母女来说,是她们有生以来从没有享受过这么高级的贵宾待遇。
她们正在那东张西望的看不够,就听厅门口传来了一声雄壮有力的呼叫声:“师妹有兴来寒舍,蓬荜生辉呀!侄姑娘长这么漂亮,和你妈一样的引人喜欢。”
黄亚斌边说边伸手示意李玉英坐主宾位置,马英坐在她妈的下守。随黄亚斌进来的四位保镖,训练有素地倒背双手站在主陪席位的两侧。黄亚斌待李玉英母女坐下后,他自己才在主陪位置上坐下。随手端起服务员事先斟好红酒的高脚杯子说:
“欢迎师妹和侄姑娘的到来,干!”
师兄妹多日不见,说不完的旧情往事,叙不尽的武当道术。频频相互敬酒,贺辞吉言不断。
回顾起武当山学武练功的艰苦岁月,更是激动不已。黄亚斌举起酒杯说:“师妹的武德、武术在我们师兄妹当中一直是领先者,师父常说:‘玉英先让招数后发制人,是你们应该学习的武德。她那快捷的掌上功夫,更是让人难以御防’。还有------”
李玉英笑抿酒杯,谦恭回答:“师兄过奖了,我不过是因道发挥一二罢了。哪像你,大名鼎鼎的进出口总公司的大总经理,佛山、香港一霸。出口气,海浪滔天,跺跺脚,地动山摇,财大气粗、权高势重------”
“师妹的嘴总是这么利害,总是连刺带挖不饶人。”黄亚斌放下手中的酒杯说,“接到师妹的电话,我就安排让他们办理边境证,估计这一两天就办下来了。办下来后,我们就可以去香港安排侄女的事了。”
马英不愧为是李玉英调教出来的宝贝女儿,别看她人小,但机灵嘴巧,不失时机地走到黄亚斌跟前举杯敬酒道:“感谢黄总经理伯伯为侄女操心,侄女敬黄伯伯一杯,先喝为敬!”
“喝喝喝,侄女的心意伯伯心领了,喝!”黄亚斌头一扬,咕咚一声将杯中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马英微微一笑,再次端杯,抿了一小口说:“黄伯伯好酒量,办事又豪爽,妈妈常夸黄伯伯的为人。来,侄女替妈妈再敬黄伯伯一杯。”
黄亚斌又将服务生刚斟满的酒杯举起,扬头倒进嘴里。马英没有离去之意,仍端着酒杯站在那儿,没等他的酒杯放下,就伸手从桌子上拿起酒瓶给他满上说:“侄女今后在黄伯伯这儿干事,难免有不足之处,敬请黄伯伯谅解。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香港离武汉千里之遥,你是我这里的唯一亲人,还要仰丈黄伯伯多多关照。请再喝下这第三杯。”
“喝!别看马英人小,但她嘴甜、会事,心眼灵活,有经济头脑,是个经商发财的能人,我就需要这样的人。以后不管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我说,决不会让侄女在伯伯这儿受委屈。”连着三杯酒下肚,黄亚斌面红耳赤地陪着李玉英母女吃了几口饭食,便让服务员将她们送回房间去休息。
也不知是连日来的沿途劳累,还是喝了几口酒解除了浑身的困乏。李玉英母女躺下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她们正睡得香甜之际,突然一蒙面人手持一柄长剑潜入了房间。那人轻功相当了得,三两步跃到李玉英母女睡的双人床边,剑锋指着蚊帐内熟睡的母女俩,低沉地吼叫一声:“起来!”
有武功的人,不但身体健壮,而且神经灵敏度特强。当那位蒙面人拨门入室时,李玉英已经敏感地觉察到了,她只是没动声色,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熟睡在床里边的女儿,自己仍旧装着熟睡的样子,照常发出轻微而均匀的鼾声。当听到蒙面人的吼叫时才慢腾腾地翻身坐起,蒙面人的剑锋也随着她的身子移动而移动。虽然蒙面人与床上的李玉英隔着一层蚊帐,但他好像有一双夜猫眼似的,剑锋始终不离李玉英的喉管上下。
此时的马英,已被眼前的紧张气氛惊吓得偎缩在墙角处筛糠不止。李玉英沉着冷静地掀起盖被转身准备下床,蒙面人的剑锋仍在跟着她移动不止。
就在蒙面人的剑锋随着李玉英转身移动的瞬间,李玉英两手支撑床沿,猛的一个后仰身抬起右腿。看来这个蒙面人也是江湖高手,还未等李玉英的脚尖踢着他那握剑的右手腕,就被他侧身躲过。李玉英刹那一个回手,抓起垂吊床沿的蚊帐,“嗖嗖嗖”几下将对方的剑缠裹个结实,“嗨!”的一声伸出右手,一掌拍在蒙面人的脑门上,只听蒙面人“啊!”的大叫一声仰倒在地,借李玉英用力的贯性,一直滑蹿到门口倒栽葱破门滚出去。
李玉英几乎是在出击右手的同时,左手背向身后,从偎缩床角处拉起仍在哆嗦的女儿跨步冲向门口,“叭!”的一声将门关上反锁个严实,然后背靠大门滑坐在地上顶门。
这一场紧张的博斗,李玉英的功夫做得完美无缺,仅仅十几秒的惊心动魄,终于平静了下来。但李玉英的心态始终无法平静,她拉着仍心惊胆战的女儿和自己一起坐地顶门,总害怕蒙面人返身冲进来再次威胁她们。便心有余悸地说:“马英,咱就坐这顶着,等天亮就好了。”
马英虽然仍心惊胆战,但她对妈妈的武功深信不疑。她说:“那么凶的蒙面人都被妈妈给打跑了,他还敢再来送命吗?我们还是上床去睡觉吧。”
李玉英说:“不能睡了,我们就在这地下坐着等吧,等你黄伯伯来救我们出去。”
李玉英学武术多年,从未与人争斗过,这一次算是派上了用场,一掌救了母女俩的姓命。
但她还是不放心,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惊险。因为初次来佛山就遇上这样的惊险,况且是深夜,又不了解对方的实力,若他们再来一次反击,她无论如何也经受不住了。所以,她就来个自我壮胆,拼命的呼叫:“救命啊!快来人呐!这里有强盗杀人啦!”
漆黑的深夜,真空般的寂静,李玉英那震破屋顶的呼叫声,没有惊动别人,却惊动了滚出门外的蒙面人。只听他对着门缝求饶说:“阿姨,求求你别叫了,把东西还给我吧。”
“滚!”李玉英仍在愤怒之中,她朝门外吼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再敢胡来,我决不饶你!”
蒙面人仍在外面苦求说:“阿姨,把东西还给我吧!”
李玉英心想:看来要让蒙面人尽快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照他说的办,可他要的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便怒气不减地冲门外吼叫:“什么东西?我没见到!”
蒙面人说:“就在屋内地上,还给我吧。”
李玉英也不知是善心大发,也不知是怕惹恼了蒙面人强行破门,这才用目光在地上搜索。突然眼前一亮,蒙面人被她一掌打晕倒地时,手中的长剑迭落在地上。他怕此物落在她的手里对他不利,所以在门外苦苦哀求:“阿姨,你把东西扔出来我就走。”
“好,我给你,但你得马上滚开!”
“阿姨,我说话算数,决不食言。”蒙面人仍在门外苦苦哀求。
尽管蒙面人好话说尽,但李玉英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她仍背靠屋门,试当着用脚尖勾住剑柄往身边扒。勾了几下,剑仍在原地没动。马英急了猛然一个前匍,伸手抓起地上的长剑递给了妈妈。李玉英握剑在手,仍不敢开门,她怕开门时蒙面人会借机闯进来,只好从窗户的空间处将剑投向外边。当长剑“当啷”一声的掉在窗外时,李玉英半探着身子瞄见一个背向窗户曲身捡剑的身影。
李玉英更加害怕了,这个蒙面人为什么不敢正面面对呢?肯定是她以往熟悉的人,他若是来个杀人灭口,那可就遭了。因此,她更加恐惧地大喊大叫:“快来人呀!这里有强盗杀人啦!请你们给黄亚斌打个电话,让他快来救我们呐!”
“叫什么叫!深更半夜的闹得大家都不安生。”她的喊叫声终于惊动了周围的邻居,纷纷打开窗户投来了惊奇的目光。
片刻的惊奇过后,所有的窗户都“叭叭叭”地关上了。
也可能是怜悯人感动了怜心的人,他们给黄亚斌打了电话,即刻有了结果。就在李玉英和女儿担惊受怕的时刻,突然背后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李玉英惊问了一句:“谁!”
门外立刻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我是黄亚斌。”
李玉英这才放心大胆地将门打开,讲明了事情的经过。黄亚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没伤着就好。刚才接到电话说,边境证已经办好了,明天我们就去香港。”
“算了吧!我们还是回武汉吧。内地还是安全,没有这么危险。你是知道我的,我学武术这么多年,从不与人争强斗势,今晚为了我们母女俩的性命,算是出手了。”李玉英婉言谢绝了黄亚斌的诚意。
黄亚斌笑了笑说:“既然师妹去意一定,那我就不再强留了。不过,这里的位置我可始终给侄女留着,侄女她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