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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文武学校采用低门槛的收费策略:小学年学费六百元,初中年学费一千二百元;贫困孤儿免费,一家有两个孩子在“精英”读书且实在交不起学费的,学费或免、或减半。总之,“精英”的“低门槛”策略使那些贫困的孩子人人都能进得来,住得下,有书读,有学上。每个学生养成了一日作息的良好习惯,出门换上室外活动的鞋,进门时换上室内拖鞋。晚自习后,主动洗脸洗脚,既保证了个人卫生,又维护了室内卫生。晚上九点半钟统一熄灯睡觉,早晨六点钟起床铃声一响,纷纷起床出早操。“精英”学校“特色”,早操也别具特色。各班老师按班级、班次,将学生们带出操场,先跑上几圈活动活动全身筋骨,然后就开始了跨步、跳跃、扎步拉腿,三百六十度的跳转身等动作。这些看似杂乱无章、五花八门的动作,但行伍人一看便知,全是按武术训练基本程序练基本功。从三、五岁的幼儿,到二十好几的青年小伙子,无论残冬、酷暑从未间断。
二零零七年,最后一次搬迁的精英文武学校,仍是一所封闭式的民办学校,她座落在武汉市东西湖区新沟镇紧靠107国道的原荷包湖闲置的走读中学校院内。
此次搬迁的原因,要说是李玉英无力承受年十万元的高额租赁费才不得不再次搬迁的话,倒不如说是在东西湖区领导的热情支持、关怀下,毅然决然地从东西湖区将军路搬到了这里。
现在的“精英”,已经今非昔比了。她面向107国道,气势庄重的三进门铁栅大门,虽然可一眼无拦地洞穿院内的一切。但显赫醒目的招牌,将“精英”“文武”妆扮得世外桃园般的引人入胜:
门楣上方:“武汉精英文武学校”这八个由霓虹灯管组成的大字,昼夜闪光分外着眼。
紧挨门楣下方是:学校无小事,处处是教育,教师无小节,处处是楷模。
高大的中门左框是:东西湖区青少年武术培训基地。
右框是:中国武当山,特区武术局,武当武术培训基地。
进入大门,一条通道直抵后院墙。通道左边顺道一幢四层教学楼列道而立,通道右边,顺道一排两米高的铁板学习园地直达足球场边。
进入大门右拐是荣誉室和李校长的办公室,荣誉室内,映入满目的是四周墙壁从上到下,全是多年来参加全国和省市群运会所得的奖杯、奖牌、奖旗和奖章。
李玉英的办公室,简陋得让人不可思议。从荣誉室内右侧门进去,八平方米不到的一个小房间,便是堂堂几百人的校长办公室了。李校长用的办公桌,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遗留产物。她坐的椅子,虽然有那么点皮货味道,但也是缺胳膊少腿,七摇八晃,坐上去咯吱吱发响的“快乐”椅。办公桌对面,放了一把和她同样的“快乐”椅,和一把残缺不全,坐上去比“快乐”椅还晃悠的破藤椅,这算是接待贵宾的“宝座”了。脚下的地板虽然有所讲究,洁白的地板砖平放在地上,脚一踏上去,若用力不均衡,踩这个角那个角翘,随着脚步移动,会发出一种有“叮当”节奏的悦耳之声。
出荣誉室右拐弯,则是一排有二百多十米长的房舍,内有练武厅、老师和学生们的寝室。练武厅的外墙壁上,和顺道那排两米高的铁板学习园地一样,张贴着名师名言和历次参加全国武术大赛的奖杯、奖章、奖旗及获奖的真实动作照,和省市区领导来校指导工作及社会名流、名人、名言,以利于激励师生们再接再厉永攀高峰。
寝室尽头向左拐的简易平房内外,是“精英”的幼儿园所在地。幼儿园向前延伸至足球场的另一端约三百米的距离,全是青一色的石棉瓦盖的简易平房。
简易平房再往左拐,一直通往教育楼另一端的后门,这便是精英文武学校封闭式的天地了。高年级学生的寝室在教育楼后边那幢三层楼上,李校长的寝室也在这幢楼的二楼尽头的两个房间里。她的寝室和办公室一样,简陋得让人无法细述。
诸位可以想想,一个一心扑在“民办”教育事业上,困难时能拿出珍藏了四十年的首饰变卖,将所得的五万多元资金全都投入到教育中去的七旬老人,她还能再挖空心思地去操持自己的安乐窝、去享受吗?
要说李玉英的办公条件差、起居饮食不成规律,但她培训出来的学生个个是好样。我们正在李玉英的办公室里采访,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打开一听,是市体委张主任核实前不久,在武汉市体育局组织的少儿武术大赛上所获得的有关奖项:
遗弃儿周林获南拳一等奖、棍术第一名;
贫困生李芳获剑术一等奖、规定拳一等奖;
孤儿张佩获自选拳一等奖;
富商老板的儿子张坤获少年组男子长拳一等奖;
富商老板的儿子万遗军获少年组男子长拳二等奖;
富商老板的儿子魏度刚获少年组男子棍术二等奖;
东西湖东山贫困生刘聪获儿童组女子42式太极拳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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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张主任正在一项一项的核实,这边李玉英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急聚响起。李玉英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刚抓起桌上的电话耳机,对方即传过来了体育局长的声音,他满腔喜悦的口气祝贺道:“今个儿喜事多,你的手机也总是不空。告诉你个好消息,经体委研究决定,让李芳和李欣一起到武当山特区培训,准备参加在十堰举办的第三届国际传统武术大赛。”
“那感情好,我这马上就安排!”李玉英激动万分地把孙亚洲找来,当即安排此事。刚好名师刘密群在场,随诵诗一首:
书声朗朗震楚天,
嘹亮歌声绕江旋。
灯火辉煌夜攻读,
红笔画上百尺杆。
精英武术扬四海,
生龙活虎舞翩翩。
谁说吾辈年幼小,
自古英雄出少年。
从李玉英的办公室里出来,无论你信步在校院内的每一个角落,就连三岁小孩子的哭笑,还是他们的课堂和寝室,甚至连他们床上床下的摆设,也都成了采访的真实对像。
中小学生住的每一个寝室门楣上方正中间,都有一个简而易记的名字,那是“精英”独特的宿舍文化。单就这一项,在其他学校未曾见到。
如:彭湖湾、梦乡村、友谊村、幽馨搂、太阳岛、晴川阁等。
紧靠门楣下边正中贴着一张放大了的彩色照片,每张醒目的合影照上,印证着全寝室的每一个师生的形象。这种对号入室的管理方法,决非花架子,或流于外表的形式,它确实对那些年岁较小的孤贫儿,创建了一个独立生活的温馨家庭。
从作风培养上,精英文武学校完全是按部队那一套正规化管理办法施教的。师生住校,实行“三同”:同吃、同住、同学习娱乐。
老师和同学们睡在一个寝室里,每个寝室门口外放着一个鞋柜或长条桌,鞋柜、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每个学生室外活动的鞋,或室内走动的拖鞋。每个学生养成了一日作息的良好习惯,出门换上室外活动的鞋,进门时换上室内拖鞋。晚自习后,主动洗脸洗脚,既保证了个人卫生,又维护了室内卫生。晚上九点半钟统一熄灯睡觉,早晨六点钟起床铃声一响,纷纷起床出早操。
精英文武学校“特色”,早操也别具特色。各班老师按班级、班次,将学生们带出操场,先跑上几圈活动活动全身筋骨,然后就开始了跨步、跳跃、扎步拉腿,三百六十度的跳转身等动作。这些看似杂乱无章、五花八门的动作,但行伍人一看便知,全是按武术训练基本程序练基本功。从三、五岁的幼儿,到二十好几的青年小伙子,无论残冬、酷暑从未间断。
一个小时的早操后,各班带回寝室洗漱、整理内务。各人床上的被褥,虽然不像部队官兵那样,用小木板或小方凳将被子挤拍得有棱有角的,但也是整齐有序。洗漱完后的牙缸、牙刷、牙膏、脸盆、毛巾也是摆放得整整齐齐。五、六岁的孩子能做到如此程度,可想而知武汉精英文武学校是何等的育人养成的。
早饭过后,以文为主上文化教育课,课间休息,根据青少年喜动厌静的特点,展开了各式各样的趣味活动。乒乓球、跳远、倒竖、空翻、碰腿、太极拳等活动,既休息了一堂课的大脑疲劳,又增强了体质、巩固了武术基本功。
幼儿栖息和活动的场地,在这个有三十二万平方米的大院落内,虽然它如沧海一粟,但就这一粟,它最具有生命力,是校长和所有师生们最牵挂的地方。幼小的孩子凡有个头疼脑热,无论是大哥大姐,争相抱着瞧医生。无论春、夏、秋、冬,每天晚上查房的重点就是幼儿园。
凡遇不好的天气,李玉英则是彻夜难眠。她的住房与幼儿园相隔三百米距离,每天晚上总要亲自到幼儿园查两至三次,确实感到幼儿们安全无事时,她才能安下心来睡觉。即便是她出差不在家,每天晚上也要打几次电话寻问家中的情况,并提醒家中的负责人,一定要照护好幼儿园的安全。
一次天降暴雨,李玉英半夜时分去幼儿园查房,老远就发现幼儿园二寝室里亮着灯,便急忙快步跑去,刚到门口就听见室内传出了幼儿的啼哭声和幼儿园园长的哄劝声:“噢噢,王慧乖,不哭。”
李玉英边敲门边惊呼道:“李老师,是谁哭这么厉害!”
“李校长,王慧有点烧,下这么大的雨,真急死人了。天黑雨大,这可如何是好啊!”幼儿园园长李四修边开门边对门外的李玉英说。
李玉英推门而入,伸手摸了一下李四修怀里王慧那通红的脸蛋问:“量体温了没有?”
李四修说:“刚量过,三十九度八。”
李玉英满脸激动地掏出手机就拨号,她边给工会主席姚超英拨电话边说:“还是挺高的,小孩子们耽误不得,烧的时间长了容易转肺炎、脑炎之类的急症。现在有条件,可不能误事了。这样吧,你在家里照料其他二十几个孩子,我让姚主席将车开出来,我们俩个现在就将小王慧送往市儿童医院急诊。”
“这么晚了,怎好让你亲自------”李四修的话未说完,就被李玉英给打断了,“姚主席,请你立刻把车开到幼儿园来,我们马上去市儿童医院。”
“好,我马上就来。”
十分钟后,姚超英将车开到幼儿园门口,车未熄火,便急急忙忙地跳下车,冒雨闯进屋内,以关心地口气说:“深更半夜,这么大的雨,李校长就不用去了,我和------”
“那怎么成,你一个大男人,照顾幼儿不如我。”李玉英不容分说,从李四修怀里接过孩子,用小被子裹了裹,弯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王慧的脸,快步冒雨钻进车里。
李玉英人未坐稳,就急不可耐地冲驾驶室里的姚超英说:“快!直接去市儿童医院,挂急诊。”
姚超英抹了一把满脸的雨水,熟练地解脱离合器,挂挡加油,缓缓地出了保卫科负责人李想发为他打开的铁栅大门,左转弯驶上通往市内的公路。
凌晨的道路,虽然车稀人少,但雨雾朦朦的恶劣状况下,姚超英照样不敢高速飞弛。作为一个司机出身的工会主席,他头脑里始终绷着安全第一的弦。
可小王慧却不理他那一套,高烧一个劲地往上升,已经开始抽风了,最后竟然休克在李玉英的怀里。李玉英毕竟生过几个孩子,在这方面还算有点小经验。她遇事不慌,沉着冷静地用大拇指掐着小王慧的仁中,嘴里边不停地喊叫王慧醒醒,边催姚超英快点,能否在保证安全的前题下再加快点速度。
当王慧被李玉英掐得“哇”地大哭一声后,李玉英虽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过于沉着的心,难免流露出三分激动。心急的人总嫌车速慢,快了又怕车祸。为此,李玉英有点手忙脚乱地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地拨通了市114查号台,查清了市儿童医院急诊室的电话号码后,迅即向急诊室讲明了病人高烧的病情。值班主任张敏接完了电话,立即安排医护人员做好接诊准备。
半个小时后,姚超英的车顺利地开进市儿童医院大门,还未等车停稳,儿童医院急诊室医生李纳和护士王欣欣拉开车门,从李玉英的怀里接过小王慧就往急诊室里跑。进入急诊室后,王欣欣将仍烧得昏迷不醒的王慧放到病床上,李纳先用酒精擦了擦她的手心和脚心,然后用儿童体温计夹在王慧的夹肢窝里。五分钟后,取出体温计一看,水银柱竟明显地停留在四十二度上。
像这样高烧的急症,对于缺乏经验的人有点心急火燎,但对于长期战斗在医科战线上的李纳来说,太习以为常了。她让王欣欣用酒精再在王慧的肚脐周围擦一擦,随之,她又敲了一支退烧针,用四分之一的剂量作为肌肉注入王慧殿部的皮下层。
半个小时后,温度降至三十八度,李玉英和在场的医护人员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作为主治医生的李纳,仍没有丝毫的松懈之意,接连开了五张单子,经过多项特殊检查,确认没有引起脑炎、肺炎等潜伏病症后,这才做出了果断的结论:
“因扁桃腺发炎引起高烧,住院治疗一周即可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