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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结论,李玉英才放心大胆的随姚超英回学校,准备接待美国和日本来校学习的外国洋学生。
其实,李玉英是最恨日本鬼子了。她说美帝国主义虽然可恨,但他们没有进入我国国境,在朝鲜战场上就被我们打垮了。而日本着实可恶,侵我国土,略我国民,奸淫烧杀,无恶不做。
李玉英回忆说:“那年跑反子,母亲背着她的小弟弟,一只手拉着她,另一只手拉着她的哥哥。刚跑没多远,就在小东沟碰上了日本鬼子。他们从不把中国人当人,见姿色好的姑娘就往树林、或庄稼地里拉,奸淫过后残无人性的一刀给捅了。那可比电影上惨得多,电影上是假的,这可是真枪实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惨不忍睹啊!还有那大狼狗,蹲在小鬼子队长面前,张着个血盆大口,吓死人哟!我和哥哥躲在母亲身后发抖,母亲返转过身来护着我和哥哥说:‘不怕,咱不怕。’母亲转身时,无意中将她背后的小弟弟暴露在了小鬼子的眼前,日本军官的一个小姨太,大概也是个武官吧。她身穿黄军装,腰间挂着盒子枪。只见她两眼一笑,走到母亲背后,轻手拍拍弟弟的脑袋,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这孩子虎头虎脑的,愿意做我的儿子吗?’。”
母亲被她吓了一个惊乍,突然一个猛转身傻盯着她不知所措。那位小姨太仍满脸含笑望了母亲片刻后,用日本话呜呜啦啦地说了一大溜子,然后用手示意翻译说给母亲听。
日本鬼子的翻译,大都是中国人,他走到母亲跟前,按照中国的礼仪,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山田队长的小姨太山田惠子看中了你家这位小少爷,想以四两黄金的价值买去做儿子,这一下算是掉进福窝里了。怎么样?还忧虑什么,还不赶快谢小姨太------”
母亲打断了翻译的话说:“金窝银窝,穷苦人舍不得俺这土窝,中国人从不当亡国奴,死也要死在自家的国土上!还怎么能去外国当敌人的儿子。”
“雪咔!”
日本人听不懂母亲的话,但他们从母亲的表情上看出了不满,一个小鬼子为了讨好主子的心,唰的一声抽出战刀嚎叫着冲到母亲面前,但他的徒劳还是被那位小姨太呵斥住了。
大概也是女人的同病相怜吧,那位小姨太又冲翻译咕哝几句,翻译再次走到母亲跟前,满脸和气地说:“大嫂回去想想,想好了明天把孩子送来。”
“人算不如天算。”李玉英说,“这也算是天意不拆散我们一家人,就在当天夜里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小日本以为我们的命就那么贱,四两黄金就可以打发我们了。他们哪料到我母亲是个钢强的中国母亲,就在他们做着美梦的时候,我母亲领着我们兄妹几个,连夜冒雨逃出了小日驻扎的小东沟。”
七十年的略国怒火,仍在李玉英的胸中燃烧,当她接到武汉市教委的通知,说是“日本松山教育长率团来精英文武学校,就武术专业要与李玉英展开交流;美国的奥斯卡财团法人代表张元名先生也专程来‘精英’拜访;还有美国的白瑞安、英国的燕妮也是慕名而来精英文武学校拜师学艺”时。她当即反对说:“对不起,我只同意接待美国和英国的朋友,坚决反对日本鬼子进精英文武学校的大门。”
“为什么?”
“这还用问,”李玉英态度坚决地说,“人不与狼为伍!”
“李校长,不要------”
“不要感情用事,是吗?”李玉英声色俱厉地说,“略我国土,杀我同胞,残无人性,禽兽不如的世代仇人,还要我和他们在一起切磋武艺?休想!”
教委和教育局领导反复解释说:“武术和其它现代化建设一样,要与国际接轨。根据武术不论地域、国界的原则,还请李校长以大局为重,不要把当年日本帝国主义政府的侵略本性,与现代日本国的友好人士混为一谈嘛。”
这样,李玉英才勉强同意了与日本松山教育长见面。并且专门安排了一场由市委、区委领导参加的“中日友好武术友谊赛”。
李玉英的精英文武学校虽然是民办学校,但她遵重政府教、育有度,要求师生以德报恩。她说她终身难忘的是,东西湖区政府领导,为精英文武学校的搬迁,专门召开了三次党委扩大会。政府领导彭丽敏、马翠珍非常关爱“精英”,多次从百忙中挤空到校“访贫问苦”,指导工作;东西湖区教育局叶金成、袁从玫、彭奇、潘运安、李行铜、李义国、杨晓章及养残场主任等领导更是给予了实质性的帮助,开捐赠会、激励师生“抗大办学”渡难关;慈善会主任增进代表慈善会给二十位贫困孤儿送来了慰品、电脑和衣物。
说实在话,是政府和民众扶值了“精英”,是市场成全了“精英”。她实在是被搬迁害苦了,竟然在这片新天地上,当着区领导的面,心有余悸地说,“能否给我一个圆满的答复,我实在不愿再过流浪生活了。”
李玉英喜欢把精英文武学校称之为“贫孤学校”。这种称呼,渗透着一丝浓幽扑实的“乡土情味”。这情味,荡漾在这片贫瘠的泥土地上,它亲切、体贴,情义至深。
她喜欢社会上的叫法:“穷太婆办学校教穷孩子,穷得叮当响”。
李玉英说:“清朝时期,武训能靠乞为生办起义学,我为什么不可以以武会友为贫困的农民工子女,和那些孤独儿童办一所育人成才的学校呢?”
她不是天真,而是真心诚意地办了,她看到十万、百万、亿万的农民工涌向城市的时候,而公办学校不但没增加,而且还在减少。即便公立学校能收下他们的孩子,但因种种的理由将他们的孩子拒之学校门外时,李玉英奋起占据了这个广阔的空间。
为此,她选定了定位点和主体是“以农民工和贫困家庭子女及孤儿、单亲家庭的孩子为服务对象”的精英文武学校。收费采用的是低门槛的策略:小学年学费六百元,初中年学费一千二百元;贫困孤儿免费,一家有两个孩子在“精英”读书且实在交不起学费的,学费或免、或减半。总之,“精英”的“低门槛”策略使那些贫困的孩子人人都能进得来,住得下,有书读,有学上。
李玉英的“慷慨”作法,不但在武汉市教育界激起了不小的争论,而且在本校内也有不同的看法。他们以责怪的口气说:“李校长你真糊涂啊!像你这样的收费标准,我们赔得恐怕连裤子都穿不上了。”
李玉英笑笑说:“不至于吧!前几次天灾**,特别是那次火灾,几乎烧得我们分文无存,也没见一个人光腚过日子。再说了,你要按公立学校的收费标准,那些贫困子女和那些农民工的子女,还有那些孤儿、单亲家庭的孩子不照被拒之门外了?若是这样的话,咱就不叫‘精英’啦!趁早关门,或改名为某某‘高级’中学算了。”
不理解的人也有不理解的苦衷,他们说:“我们哪有那么高的资质啊!”
李玉英反倒埋怨声声了。她说:“是呀!没有教育局批准办公立学校的资质,还不想为贫困学生办学,那不是自寻绝路是什么?”
李玉英没有糊涂,她比谁都清楚。麻雀虽小,五脏具全。公立和民办,虽然一字之差,但同样要承担硬件投资的风险和发放老师工资的负担。
目前精英文武学校虽然有固定资产近二百万元,但需要偿还银行的贷款也是近二百万元,这两下抵销的窘态,李玉英早就惶恐不安了。资产不能当现金还贷款,这个沉重的包袱,仍由她来背。
她还清楚,这种负债状况在公办学校里根本不存在;公办学校的校舍由政府投资修建,工资由财政拨付,而且还有一些“名校”,每年还可以收取一笔数目相当客观的“择校费”。
然而,寄怪的是,就是这些学校,却常常陷入了资金不足的窘境。
李玉英更明白,低收入学费,意味着勤俭办学的弦一刻也不能松。她带领老师利用空余时间种菜,到野外施舍棉杆、粗糠作燃料等有意义的活动。这种艰苦奋斗的品格,着实为精英文武学校节约了额外的开支。李玉英有她的持家原则:该花的钱,毫不怜惜、花;可花可不花的钱,不花或少花;不该花的钱,一分一毫也不能花。
“该花的钱向来不含糊!”李玉英爽快地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资金调配要用得合情合理、恰到好处。”
该校只有三十多个学生的时候,她们就装上了卫星电视接收系统,用现代化的声像手段,把中央教育电视台的节目录制下来,直接引进课堂。同时,精心组织教师反复学习《名师名课》、《名师名坛》。
比如将武训、陶行知的名人名言张贴在厨窗学习园地上:清代平民教育家的武训,是今冠县柳林镇人。因兄姐中排行第七,故名武七、名训,则是清廷嘉奖他行乞兴学时所赐。
武训七岁丧父,乞讨为生、求学不得,十四岁后多次离家当佣工,处处受欺侮、甚至雇主因其文盲,以假账相欺,谎说三年工钱已支付。武训争辩,反被诬为讹赖,遭到毒打、气得口吐白沫,不食不语,病倒三日,吃尽文盲苦头,决心行乞兴学。
武训兴学歌:
结线头,
缠线蛋,
早晚兴个义学院。
吃芋头,
吃芋尾,
不用火,
不用水。
省下钱修个义学。
不费难。
打破头,
出出火,
修个义学全在我,
修个义学才算好。
赞陶行知歌——同走行知路:
我们携起手来,
为了爱满天下,
同走行知路,
同唱一首歌,
同走行知路,
同唱一首歌。
教人求真,
学会做人,
啊!
啊!
行知啊,
行知,
你的思想指引后人、关爱平民、关爱教育啊!
啊!
携起手来!
关爱留守掇学的儿童,
我们携起手来!
共创和谐社会,
同走行知路,
同唱一首歌,
同走行知路,
同唱一首歌。
同走行知路,
同唱一首歌,
我们并肩向前,
并肩向前!
陶行知从一九三九年七月至一九四六年一月,先后在四川重庆创办儿童《育才学校》和社会大学,推行民主教育。宋庆龄专为他题词:陶行知是万世师表。名言:
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
“爱满天下,乐育英才”。
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
教人者教己,在劳力上劳心。
失败是成功之母,奋斗是成功之父。
道德是做人的根本。
要把教育和知识变成像空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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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文武这片绿色的育人园地,不但吸引了省内外的学生前来求学,而且还使那些万里之外的外国学子也慕名而来。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该校教师的工资和同类学校、同等级别的要低一个档次,比公立学校的要低两个档次。可是,他们宁愿在这儿拿低工资,也不愿到其它学校拿高工资。就连学生也是一样,其它学校刚刚退出的学生,转身就来“精英”入学。问其原因,老师和学生的家长同一个心声:“这儿虽然清贫,但育出来的学生个个有出路,的确适应市场需求。”
就连那些刚出大学门的毕业生来到该校实习,实习完后竟然不愿意离开这儿,可见精英文武学校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