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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阙没有理睬她, 而是将甜牛奶递给她:“喝些,会舒服的。”
颜珞没有选的余地,抿了一口,看着顾阙忙碌着。
香味扑鼻, 很是浓郁。顾阙顺口就问她:“上回肚子疼得厉害吗?”
她做梦都没想到堂堂一丞相会偷偷摸摸将冰匣子里的雪糕都吃完了, 说出去谁信呢?
反正自己是不信的!
颜珞托腮看着她忙, 随口说道:“疼得厉害和不厉害有分别吗?”
顾阙夹菜的动作顿住, 诧异地看着她:“你每回都疼得厉害吗?”
“没有分别。”颜珞答非所问。
顾阙张了张嘴巴,想问她来那个的时候疼不疼, 话到嘴边,没好意思问出来,毕竟自己现在是男人,不该问这么私密的问题。
算了算,让听澜去问问冷面,或许就知道了。
锅里烧得咕嘟咕嘟作响,颜珞瞧了一块红色的物体,筷子夹了起来,“这是什么?”
“西红柿啊,我种的呢, 现在还很少,等我大面积种植的时候,我就可以出去卖了。这等物什拌糖吃,很好吃的。”顾阙一面说一面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她的碗里, “多吃些肉。”
颜珞不吃肉,就吃西红柿, 吃完锅里的, 还看到小的、圆圆的红色物什, 她拿起来,顾阙也拿起来,直接放入嘴里。
颜珞照做了,牙齿微微一合,酸得她立即皱眉。顾阙得逞地笑了,“不知是怎地,我培育出来的番茄特别酸。”
“坏透了。”颜珞轻嗔,很快,她就放弃了小番茄,夹起锅里的西红柿吃。
她喜欢吃红色的物什,西红柿放出嘴里,咬出汁水,类似于鲜血。
顾阙吃的是辣的,突然想喝可乐,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颜珞:“你渴吗?”
“不渴。”颜珞摇首。她吃的是西红柿,不辣,不觉得渴。
“那我出去找些喝的,你先吃。”顾阙匆匆忙忙走了。
颜珞看着她的背影,忽而抿唇,多有趣的小姑娘。
短暂几息后,顾阙回来了,手中端着一个杯子,杯子是白瓷的,看不出里面的液体。
一瞬间,颜珞觉得里面是好东西,朝着顾阙勾了勾手:“我也想喝。”
“你刚刚不是说不渴的吗?”顾阙也没脾气了,递给她:“那我再去拿一杯。”
彩云蔽月,夜景美极了。
颜珞看着白瓷杯内棕色的液体,还在冒泡泡,有些奇怪,好像只有烧开的开水和掺了毒药的水酒才会冒泡泡。
这个有毒吗?
颜珞抿了抿唇角,顾阙回来了,将同样的杯子放在面前,她伸长脑袋去看,也是冒泡泡的。
“它、为何冒泡泡?”她问出来了。
顾阙喝了一口,浑身畅快,道:“碳酸饮料啊,都会冒泡泡,你如果喝甜的,我给你拿些甜的。”
“这个甜吗?”颜珞不敢去喝,冒泡有些诡异了。
“甜啊,还有气呢,你试试。”顾阙大口大口喝了,从锅里捞出一只鸡爪放在自己的碗碟里,与她说道:“这个没有营养的,少喝为好,就是助兴用的。”
颜珞半信半疑地豁出去地抿了一口,就一口就放下了,道:“还不如牛奶好喝。助兴该喝酒才是。”
提及喝酒,顾阙缩了缩脑袋不说话了,啃了一口鸡爪,而颜珞依旧吃着红红的西红柿。
颜珞的喜好很奇怪,顾阙不明白西红柿怎么就那么好吃了,她试着吃了一块,品了品,还是没有鸡爪好吃。
算了,还是吃鸡爪吧。
突然,脑子里叮咚一声。
哦豁,那位大文人上线了,真是一大忙人。
顾阙放下爪子,与颜珞说道:“我去上厕所。”
颜珞又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很快,顾阙又回来了,手中抱着一份蜜饯糕,是甜的,就一块,一口也就没了。
原来是取东西的,颜珞笑了笑,“甜吗?”
“甜得齁人呢。”顾阙掩饰自己的谎言就买了一份蜜饯糕递给她。
颜珞一口就吃了,甜得眯住眼眸,道:“还有吗?”
“没有了,就这么一块。”顾阙心虚,剩下都给听澜吃了,不是她不给,而是不能吃。
颜珞幽怨地看向她:“当真没有了?”
顾阙坚决:“没有了。”
颜珞长叹一声:“明日早膳,我就要吃这个。”
顾阙:“……”好歹一丞相,讲理吗?
两人吃过饭,准备去消食,冷面匆匆来了,低声说了句话,顾阙没有听清,但颜相走了。
神色匆匆。
顾阙又是独守空闺,脑子里想着明日买些番茄种子,再去种番茄,多琢磨几回就成了。
而颜珞换了一身黑衣,出门去了。
去了哪里,顾阙没问,但她第二天早上起来也没见到人,听澜去打听,只道是一夜未归。
顾阙要出门,临走前将一份蜜饯糕摆在了卧房里,颜相回来就能看到。
其实她挺忙的,为了活下去,她买了一间宅子做暖房种植蔬菜。虽说这些在现代赚不了钱,但在这里还是大有益处的。
当季的蔬果,好多都是没有的,比如黄心的西瓜,在这里,她就没见过。去年吃过几回,都是红心的。
不易种植,但是还想试试,所以,她买了宅子来试试。
当然,这些都是秘密,没有人知晓。
颜珞去了通州,赶路就要一夜,到了大营,已是午时。她有些吃不消,下马的时候,微微有些晕眩。
冷面急忙扶住她。
缓了片刻后,她举步进营。
通州大营是晋国公的,也是太后一党的,但上回后,落在了颜相手中,外人看来,等同于是陛下的。
科举那回,太后损失惨重,不仅丢了大营,也丢了许多关键的职位,女帝年岁大了,愈发不易掌控,故而,她才急着拉拢霍家。
这些都是太后的事情,颜珞并不在意。
通州归于颜珞,无情成了副将,然而,前日里无情被擒住了,有人要反,要杀了颜相的人。
消息是在昨夜送到的,一来一回,折腾的时间长,无情绝地反杀,拿下对方。
颜珞到后,十数人齐齐地跪在主帐内。她迈了进去,笑笑,不说话。
颜相是出名的温柔,一笑间,百花开,跪地的诸人都是武将,不可擅自离开大营,许多人都是第一回见到颜相。
见是一位柔弱的女子,心中更加鄙夷,面色不屑。
无情今年二十三岁,是冷面的哥哥,是不是亲的,无人在意。
无情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都是晋国公的旧臣,不服气。颜珞笑了,“军营里也有规矩的,按照军规处置了就是。”
军规,斩首示众。
颜珞的语气温柔,并无震慑力,下面的人更是没有动静,接着,她又说了一句:“斩首太枯燥了,剥了皮给他们的主子送去。”
她太温柔了,坐在椅子上,昳丽美貌,脊背挺直,整个人优雅端庄。
军营里可不是让人温柔的地方,本该嘲笑的诸人听到这句话后猛地醒悟过来,对面是酷吏颜珞。
哪里是什么温柔孱弱的女人。
领头之人反应最快,挣扎着要站起来,冷面一脚踢了过去,“颜相面前,岂容你放肆,堵住嘴巴,拖出去。”
颜珞问无情:“有证据吗?”
“回丞相,有,证据充足。”无情道。
颜珞弯唇笑了,嘱咐道:“记得,剥得好看些,我作副画,送过去。”
晋国公死了,他们的主子是谁?
没有太后撑腰,他们敢反吗?
人拖到营帐外,口中的布取了出来,须臾后,一声声哀嚎响在了主帐外的空地中。
颜珞困了,懒懒地打着哈欠,看向他们:“想活命吗?”
十余人脸色发白,颜珞道:“给他们执笔写出来,我不是好人,因为我懂什么叫连坐。你们不想活,家人呢?我想想,你们最小的孩子才三月,若是剥了皮,是不是会更娇嫩呢。”
她顿了顿,眼中弥漫着星辰,唇角含笑,望着他们:“写吗?”
无情取来执笔,给他们松绑,不等颜珞说话,纷纷拿起笔。
颜珞困极了,幸好昨晚吃饱了,不然今日还得饿一天。
证词写过后,这些人都被推出去一刀砍了,颜珞看着满地的人头,吩咐无情:“送些银子。”
无情明白,丞相说到做到,不动他们家人还送了银子给他们度日。
颜珞在这里歇息一日,死了许多人,都要下面的人来顶上,又花一日时间选出合适的人安排职务。
到了第三日,颜珞才回京城。
而她离开的两日里,顾阙买了些黄心西瓜的种子预备种西瓜,还搭了豆角的架子,她喜欢吃豆角,嫩豆角炒一炒,最好吃。
忙忙碌碌两三日,她要回侯府去看看清至。
几日没见,小孩子又换了一副模样,小脸肉嘟嘟,粉白可爱。
算算日子,还有几日就要满月了,该不该办满月酒是个问题。
永乐侯让顾阙回家问颜相,毕竟她才是孩子的母亲。
顾阙不是刚来的小姑娘了,懂了许多规矩,侯爷是想办的,但要顾及颜相的颜面与情绪。
刚进们就做娘,是一件让人难看的事情。
而且颜珞是丞相,百官都会笑话她。
顾阙想得清楚,说道:“不办了,或者您办个家宴,自己乐呵乐呵,我与颜相就不过来了。”
她二人不是爹不是亲娘,来不来都没什么影响。
不料永乐侯拿眼剜她:“你二人不来,还有什么意思,父母都不来满月宴,外人如何看待清至。”
顾阙有了些底气,也大着胆子回道:“那应该喊哥哥回来参加更为妥当。”
永乐侯被怼得无话可说。
父女二人相对无言。
半晌后,永乐侯开口说道:“你回去问问颜相的意思。”
“你们就是欺负颜相性子好罢了。”顾阙生气道。
听到‘颜相性子好’这句话,永乐侯嘴角直抽抽,颜相性子好?
他的女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呦。
他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不能告诉她,你这位阿嫂瞧着性子好,实则骨子里黑极了,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心狠手辣,落在她的手里,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不说吧,心里憋得慌。
说了吧,好像他在挑拨离间。
看了一眼傻女儿,永乐侯心里憋屈极了,朝着她挥挥手,“赶紧走,别碍眼。”
顾阙见他无话可说,自己拍拍衣袍,走了。
走前,还去看了一眼清至,奶娃娃醒了,躺在床上,双脚抬了起来,在空中晃悠。
伸腿玩,这是奶娃娃唯一能做,再大些,就会趴着练习抬脑袋。
到了四月里,就会翻身,勤快地就会翻了过来。若是懒怠,七八月都不会翻身。
翻身之后就练习去坐,七个月就要会坐的,还要练习抓力。
八个月就要练习爬行了,再接着,练习站立,快的话,十个月就会走路。当然,这是超快的,就像是学习中的学霸。
慢的到十五六个月才会走路,更甚是还有十**个月。
这么一想,小娃娃也挺忙的。
忘了一件事,小娃娃六个月开始就要吃辅食练习咀嚼。
啧啧,一点都不得空啊。
顾阙一面想着,一面登上马车,这回回来,没见到夫人,心里忽感不对。
她问听澜:“可曾见到夫人了?”
听澜在打络子,闻言后抬首说道:“他们说夫人去庙里烧香了,说是还要住上几日。”
烧香多半是为了顾言的身子。
顾阙想知道顾言到底得了什么病,但侯爷夫妻守口如瓶,什么都不愿意说,她想问,也问不出来的。
如今侯爷得了孙子,心情好了,出手也大方,这不,又给了一匣子的银子。
顾阙看着银匣子,问听澜:“你已经十七了,该要发嫁,可有人选?”
听澜是唯一知晓顾阙身份的婢女,她跟了顾阙多年,贴身的事情都是她在办。甚至她哪日来葵水,都是她去办的。
若是走了,会有许多棘手的事情,因此,永乐侯夫妻知晓到了婚配的年纪而不吭声。但顾阙做不到了,自己已经被耽误了,怎么能看到听澜和自己一样的处境呢。
她不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一直记着呢。
听澜愣住了,眼眶突然就红了,她明白侯爷夫人的意思,自己得了太多的好处,世子待她好,情分都记着。
所以,她也要等到真的世子回来才可以婚配嫁人。
她问顾阙:“奴婢走了,您怎么办呢?”
“我又不是孩子,自理尚可,再说了,你若要嫁人,我需相看对方家世人品,你还要准备嫁妆,算来算去,最少还要一年时间。一年后,指不定就回来。你嫁人,我也要走自己的路了。”顾阙言辞轻松,眼中多是向往。
谁喜欢穿劳什子的澜袍呢。
听澜哭得伤心,转过头去,只留个顾阙一个侧脸,“我不嫁人。”
顾阙摸摸自己的眼睛,道:“说的是反话吗?我不识得人,我可让颜相去办的。”
她认识的都是些书生,门第高,不会要一个婢女,府里的管事们都是仆人。
她有私心,听澜这么好,嫁给普通百姓才是好的。
顾阙知晓在这里十五及笄,十七十八就要嫁人了人,颜相二十才嫁是等着她科举。
听澜都已十七了,明年嫁人,也刚好。
问过她的意思,心里也好有底。看着一匣子银子,今日不知晓买什么了,想了想,还是去买衣裳罢。
以前买衣裳都是扣扣搜搜地,如今倒也大方一回。她问听澜:“我能买裙子吗?”
小姑娘谁不想穿裙子大大方方见人。
听澜唇角微动,还没说话就看到了世子眼中的期待,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说道:“好,您买了,我收着,成吗?”
顾阙舒心道:“那我多买几件。”
听澜叹气,怎么又孩子气了呢,又不是在侯府自己单独一个院子,屋里还有颜相呢,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想劝,又不知该怎么劝。
最后,顾阙一口气做了十几套衣裳,让人送去暖房,又给颜珞挑着好料子来做,然而这里的衣料还是不如家里的。可是钱花不出去了。她看了一眼听澜,“我给你买几匹好料子做嫁妆吧。”
听澜一听,感动得都要哭了。
顾阙挑了些,将匣子里的钱花完了才回家。
等她回去的时候,颜珞在睡觉,卧房里静悄悄地,冷面也不在,她只好先去书房。
那位大作家将文章写好了,她要誊抄出来给颜相看。
这般,也算过关了。
科考还有十日呢,她与大作家说了,大作家不知她要干什么,也答应了,但要她店里挂着的那块沉香木料。
顾阙答应了,等事后就给他。
颜珞睡到亥时都没有醒,顾阙猜测她是累了,自己没有去打扰,主动在书房歇下了。晚上不去打扰,翌日天色未亮,她就起来去找颜珞。
算算时日,她二人有四日未见了。
顾阙到了卧房,颜珞也醒了,坐在榻上,她穿了一件红色绸衣。绸衣柔软,颜色又亮,衬得整个人美艳极了。
颜珞喜红,并且喜欢穿红,许多文人雅士出尘,多是浅色素色,而偏偏颜珞出格了些。
顾阙也喜欢红色,她看中了淘宝里的一件红色v领长群,价格有些贵,但是模特穿着很好看。那是夏天的裙子,等她再卖一件瓷器或者木头,就可以买一件了。
到时,拿着雪糕去换,让丞相穿给她看看。
肯定美艳惊人。
长裙是要露腿露胳膊,她下意识看向颜珞的双腿,衣裳包裹着双腿,看不出什么。
她猜测肯定很白的。
白得发光的那种。
颜珞更衣,她看了第二眼就不能看第二眼了,被婢女挤出来了。
她坐在外面静静等着,今日休沐,颜珞是不上朝的,因此,穿了一身红色裙裳,下面搭着相应颜色的,肤色顿时提高了不少,透着粉,瞧着也很健康。
颜珞今日画了妆,眉心一抹花钿,浑身散着细腻的柔美。
顾阙的眼睛亮了,蕴着精光,她现在就想将裙子买了让她试一试,心中跃跃欲试,眼睛很合规矩地挪开了。
她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朝她缓步走来的颜珞看到她的眸子里闪过不一样的东西。
是惊艳,还有跃跃欲试。
颜珞问她:“今日吃什么呢?”
因着顾阙每日变着花样的投喂,两人见面的时间又恰好是吃饭的时候,话题不免就偏向于吃饭了。
今日早膳与往日不一样,有蜜饯糕,顾阙自己吃着和平日里一样。
颜珞睡得舒服了,口味也很好,喝了牛奶还吃了一整份蜜饯糕。
两人各自吃着,用过早饭后,颜珞不去衙门也不入宫,“今日有春日宴,你可要去?”
按理来说,她是不该带顾阙出门的,眼见科考在即,她该好好看书的。然而下人说她鲜少看书,出不出门都是一样,那就不如出门去玩玩了。
顾阙不大想出门,目光扫了一眼颜相今日的衣裳,想多看一眼,思考了会儿,问道:“我进旁人府,是不是就会与你分开?”
她知晓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这个‘男人’是不能进人家后院。
“好像是这样,那便不去了。”颜珞接连点头,“一人去也是用……”她顿了顿,唇角微勾,“不如你穿女装,我们一道过去。”
又使坏了!
坏透了!
无药可救的坏!
顾阙没答应,站起身,走了。
颜珞喊住她:“今日春日宴,必然会有人询问蚕丝羊奶皂的事情。”
“那我也不能穿女装,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顾阙回身看着她一身大红的鲜亮衣裳,心动了。
她不能去后宅的,但颜珞能去,走到这一步,不能半途而废。
顾阙像蚂蚁一样磨磨蹭蹭地往后走了几步,一双黑乎乎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颜珞很坏,她自己也知晓,但顾阙是不怕她的,这点,她又很高兴。
顾阙长得好看,穿着女装肯定也漂亮的,她看了一眼顾阙:“我都不计较你是……”
她又顿住了下,眉眼揪住了,本来想说:“我都不不计较你是小姑娘家家的了。”
说了,又好没意思。小姑娘眼里有星辰,说白了,什么星辰月亮都没有了。
颜珞放弃了,不想闹得没趣,便说道:“你换身衣裳,我带去商会玩。”
京城内有商会,各地有名气的商人都在里面,今日也有展会,可惜顾阙这个外行不知道。
“商会?”顾阙知晓商会的意思,那里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
“对,你带上蚕丝皂,还有你的小玩意,我们去玩一玩。”颜珞倚靠着软枕,眉眼含笑,风情毕现。
顾阙没吭声,在想:颜珞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呢?
坏透了。
她不说话,颜珞叹了一声:“顾世子,你怎地生得这么好看呢。”
顾阙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