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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吻?
顾阙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义正辞严地拒绝,“你先休息,伤好了, 随你怎么样?”
颜珞自然不信她的鬼话,但不忘逗弄一句:“等我身子好了,我们就圆房。”
顾阙笑了, “阿婆说你的身子不能圆房。”
她有些得意, 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眼睛更是带着光。颜珞阖眸看不见她眼中的光,耳朵从她轻快的语气中听出几分端倪,“世子, 莫要得意, 欠的总是要还的。”
顾阙呵呵一声,就差要笑死了。颜珞又睡着了, 她也没有说话, 恶从心头起,伸手就要干坏事。
捏捏颜珞的脸颊,又揪揪她的耳朵,手感很好,忍不住又捏了两把。
所有的怨气都出了!
第五日午时, 颜珞彻底醒了, 女帝也来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顾阙在外面看着药炉。
半个时辰后, 女帝兴高采烈地从卧房里出来了, 瞧了一眼顾阙, 也没为难她, 高高兴兴地走了。
孙氏蹲在一旁挑药材,眼睁睁地看着女帝的背影越来越远,低低说道:“比起他老子的魄力可差远了。”
文帝还有个儿子,虽说夭折,至少还是有的。到了弟弟武帝,也就是先帝,他的命更差,后妃们生了十二个女儿,愣是没有一个儿子。
他们的小弟弟怀章王命运就好了不少,儿子一堆,后嗣多,却没有皇帝的命。
孙氏说了一句后,顾阙进屋了,颜珞说起这回刺杀的事情。
是怀章王世子做的。
不过,他是要杀颜珞,没成想陛下乔装出行,这才多了弑君的罪名。整个怀章王府都无法脱罪,太后与陛下争执多日,未曾有定论。
女帝的意思是让颜珞及早回朝稳住局面,怀章王府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顾阙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发憷,问颜珞:“王府多少人?”
颜珞虚弱,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暗黄,皮肤失去了光泽,面上笑意不减,道:“三百余人。”
“那么多……”顾阙又是一惊,细细想来,顾宅只有两个主子,护卫加婢女小厮婆子,都有七八十人,怀章王府主子几十人,同等比例下,三百余人不算多了。
她有些不忍,“那、那都杀吗?”
“你该知放虎归山的道理,给他们留活路,便是让自己走死路。”颜珞冷漠,唇角笑意渐深。
顾阙不说话了,倘若刺客杀了颜相,事情的结局又会变了,怀章王世子便是赢家,颜相大难不死,岂会饶了他们。
这时,冷面来了。
冷面被赶走后很少来顾宅,顾阙不知她住在什么地方,见面后问了几句。
冷面脸色不好,眉眼露出些憔悴,道:“我有宅子住。”
“你有宅子啊……”顾阙惊叹,果然强将手下无若兵,有房子就是强啊,毕竟在现代有的人忙碌一生都不一定能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冷面年纪轻轻就有房子,强啊。
冷面抬首看了她一眼,“世子觉得我不配有房子吗?”
“不是,进去吧。”顾阙觉得没法解释,总不好说:其实在我们那里有一套房子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冷面进去了,颜珞闻声睁开眼睛。
“你很累?”颜珞看了她一眼,冷面自制力很好,若不是累极了也不会露出疲态。
冷面搬了凳子在榻前坐下,禀道:“刑部陆尚书将世子捉拿入狱了,王府被封锁,眼下,朝堂争议不决。太后的意思是留一血脉,而陛下不肯。”
怀章王耕田勤快,最小的儿子也才两岁,太后的意思就是留下这个孩子,毕竟他太小了。
颜珞笑了,“太后真是好心思啊。朝臣会觉得太后慈爱悲悯,百姓觉得她仁慈,殊不知是怀了自己的心思。陛下啊,大了,就不如以前听话的。”
鸟儿展翅飞翔,母亲却不肯,压住她的翅膀不让飞,鸟儿会乖乖听话吗?
冷面回道:“有些朝臣觉得孩子太小,才刚走路,赦免后贬为庶人,赶出京城也当是积德。依我看,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刺杀的不是他们,鬼门关前走一趟也不是他们,全然不顾及您的感受了。”
“你告诉陆松,引太后来见我。”颜珞望着横梁,笑说:“太后的心思,我很明白。她不过是想若陛下真不听话,就废帝重立。既然她想,我就随了她的心愿。就看,陛下肯不肯了。”
“丞相的意思是?”冷面不明白丞相的意思,为何要给太后留后路呢?
颜珞淡笑不语,合上眸子:“我累了,你先去传话。”
冷面退下。
顾阙踩着点进来了,手中带着一盘糕点,是厨房做的,按照孙氏的嘱咐做的,可以适当吃一些。
她将糕点放在床前的小几上,颜珞轻叹:“我不吃这些,没有味道。”
顾阙不接话,将糕点放下后,自己就爬上坐榻坐着,与她‘隔岸’对望。
惹不起,离远点。
颜珞身子虚弱,与陛下冷面说过话就觉得困极了,也没有力气与顾阙逗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等她睡着后,顾阙将糕点拿了过来,再开一瓶饮料,拿出小说慢悠悠地看着。
颜珞一觉醒来,连最后的糕点都没有了,抬眸去看,盘子空了,“你过分了,阿婆给我做的。”
“厨房还有,你要吃吗?”顾阙没抬眼,一样的套路玩久了就不新鲜了。颜珞压根就不想吃什么糕点,心思多着呢。
这么一说,颜珞果然不问了,半晌没吭声。
顾阙留了一只耳朵给她,知晓她不安好心,准想着作妖。
人不能太闲,一闲,坏主意就出来了。网上说后宫娘娘们爱作妖,就是因为整日里没事情做,闲出来的。
屋里沉默下来,良久都没有声音。
顾阙有些猜不透颜珞的心思,略微想想还是抬头去看她。
哦豁,一抬首就看到人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小眼神幽怨极了,好像自己欺负人家。
顾阙坐不住了,念她是病人,只好过去问问她:“哪里不舒服吗?”
颜珞低低哼了一声,“心里不舒服。”
“那就接着不舒服吧。”顾阙没好气道。
颜珞被怼得不吭声了,也不眨眼,就这么幽幽地看着顾阙。
“你、你别看着我了,有话就说。”顾阙怕了,嘴巴不说话,眼睛也不饶人。
颜珞道:“你替我去见一趟祖母,就说我很好,希望伯父叔父们莫要轻饶刺客。”
“就这些?”顾阙心里犯嘀咕,她怎么就不信呢,你会相信一个人突然变好了。
颜珞躺着不能动,翻身都不行,双手也没什么力气,委屈巴巴地说道:“你给我读小说吧,读那些好听的。”
顾阙疑惑:“什么是好听的?”
颜珞:“就是**的。比如主角们说我爱你,你爱我吗?我离不开你,要死要活的那种。”
“你,我还是先去颜府报信。”顾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了出来,果然,不能相信颜相会变好。
颜珞啊,适合做坏人。
坏透了的那种。
顾阙忽而顿步,回身看了一眼床榻,颜珞那么坏,自己为何还要心疼她?
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颜府这几日日日都会派人过来询问,几位伯母婶子,还有舅家都来看过一回。
顾阙带了些礼物回颜家,她不好意思空手回去,到了颜家后,大夫人就迎了出来,开口就问:“小七如何了?”
大夫人的紧张不是演出来的,顾阙有些动容,回道:“醒了,她让我来报个平安。这几日也让你们担心了。”
小厮将马车上礼品都卸了下来,大夫人瞧了一眼,稍稍露出些笑容,领着顾阙去见老夫人。
顾阙将话传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闻言也是不高兴,“自然不能轻饶,小七不说话,我们也不会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太后有心偏袒,那是她心疼还。世子且放心,我会让他们上奏严惩凶手。”
顾阙颔首,虽说她不明白颜相为何这么做,但话传到了,她也该回去了。
她走后,大夫人问婆母:“小七是什么意思,为何让世子特地回来传话?”
得罪太后的事情,为何要让颜家来做?
老夫人看了一眼儿媳,说道:“你沾了小七的光,如今到了用你的时候就退缩了?”
大夫人讪讪,道:“儿媳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平静道:“小七是想给太后施压,至于她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颜家与丞相同气连枝,自然是要帮她的。”
翌日,颜家在朝的几位大人上奏表面态度,不能轻饶,按律处置。女帝如虎添翼,高兴得不行,太后一筹莫展。
接下来几日,各处都表明态度,太后走投无路,亲自去顾宅找丞相谈话。
颜洛身子好了些,躺着能动了,但不能大幅度动作。顾阙扶着她出来晒太阳透气,廊下摆着躺椅,垫了毛茸茸的毯子,颜珞慢慢地躺了下去,扯到伤口,唇角抿了抿。
顾阙削苹果给她吃,不忘说补充维c。颜珞听不懂,看着她手中红彤彤的果子,“你新栽的吗?”
“是的。”顾阙应下来,其实是她买来的,苹果好像是明清才传来中国的,这个时候还没有,过些时日买块地可以大面积栽种苹果。苹果几乎是家家户户都会吃的,若是种了,肯定好卖。
其实,有很多水果和农副作物都可以试着种植,还有水稻……
顾阙浑身一颤,激动地与颜珞说道:“我得了些好种子,是水稻,产量很好,要不给百姓试试?”
颜珞眯着眼睛,歪头看她一眼:“世子,我是阎罗,不是大善人。”
“你是丞相啊,你不希望百姓安居乐业吗?”顾阙高兴道。
颜珞叹气,“我是个要让天下陪葬的阎罗,你却让我做善事让天下人吃饱饭,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你不去我自己去,快到夏日了,这个种水稻刚刚好,我记得你有水田,借我用用?”顾阙脑海里突然有了伟大的想法,“你说我若是成了大魏最大的粮食供应商,是不是就很厉害?”
“是很厉害,到时候我杀尽天下人,你留着粮食给谁吃?”颜珞嘲讽,真是个孩子啊。
顾阙不依她,“水田借我用用,我给租子。”
“在柜子里,你自己去拿。”颜珞哀叹,不明白顾阙的想法,天下人对她又没有帮助,为何要帮天下人呢?
真是个幼稚的孩子。
顾阙欢欢喜喜地去找地契了。
太后凤驾到了,颜珞躺在椅子上没动,等太后来了,她才微微致歉:“太后见谅,臣身子不适不能给您行礼了。”
太后摆摆手,这个时候什么礼数都免了,直接开门见山说起自己的目的。她惯会说话,将自己说成了悲天悯人的菩萨。
颜洛却波澜不惊,太后脸皮太厚,她也懒得揭,眉眼不动道:“臣还伤着呢。”
太后蓦地明白了,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臣要六部。”颜珞开口。
太后微怒:“痴人说梦话,吏部给你。”
颜珞笑了,“也可。”
她这么快答应,太后后悔了,吏部掌管考核,眼下刑部就是她的,这么一来,六部中有三分之一在她的手中了。
但话已出口,太后也拉不下脸来反悔,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太后一走,颜相便些奏疏上至御前,语气与太后一模一样,恳请陛下轻饶。
女帝无奈,饶了那个孩子,怀章王府男儿斩首,女眷流放充军,但怀章王的女儿们一并斩首了。
斩首那日,菜市口跪满了人,还有不少孩子,甚至有的不懂事,睁着眼睛咧嘴笑了,看到朝他走来的刽子手笑得更欢了。
然而未过一瞬,小小的脑袋便滚落在地,心软者落泪,痛骂朝廷痛骂丞相。
斩首的这一日,丞相已能自己走动了,顾阙不见人影子,去城外看水田了。
她要种地,种水稻,搞了新品种,甚至还买了打虫的药水,还有肥料。
兴冲冲地拉了十辆马车,乌泱泱地一队人,走的时候还抱了抱颜珞,别提多高兴了。
想起眉开眼笑的小脸,颜珞忽而郁闷,与盯着炉子的阿婆说话:“阿婆,你说种地就那么高兴吗?”
“她觉得种地能赚银子,脚踏实地,不好吗?”孙氏蹲在炉子前,“她肯干,没有那么多歪心思,更不想着攀附你讨好你达到她的目的,你难道不喜欢吗?”
“烂好人。”颜珞嫌弃,明明有捷径为何不走呢,“阿婆,你有光明的路能走,偏偏不走,你说她想什么呢?”
“人家是看得清自己的实力,她觉得自己没有实力走仕途,努力赚钱经商,不好吗?这样的小姑娘也不容易,比你强。”孙氏剜了颜珞一眼,“你卑鄙,这回你连颜家都用上了。”
颜珞坦然,“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孙氏问她:“这是你怎地放了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活着,谁会难受呢?”颜珞轻笑,神色罕见地带了些阴狠。
孙氏纳闷:“你不难受吗?”
颜珞摇首:“我不难受,陛下难受啊,太后啊、蠢笨不说,野心很大。她想留着皇家的血脉来威胁陛下,殊不知这样做就等同将陛下越推越行。不需我动手,母女就已不和。”
孙氏皱眉,“太后想做女帝吗?”
“谁知道呀。”颜珞哀叹,问孙氏:“你说她到水田了吗?”
孙氏扇着扇子,闻言后说道:“你烦不烦人啊,一早上念叨几回了,她哥哥回来,你怎么办?”
颜珞望着天,眼光刺眼,但她没有退缩,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微微一笑:“我是恶人,你说怎么办呢?”
“你……”孙氏气得没话说,“她生气怎么办?”
“为什么要生气,我给她定了亲呢。”颜珞道。
“你给她定了什么亲?你胡闹什么。”孙氏急了。
颜珞解释:“给霍成儒了。顾阙自己好像挺满意的,但她又不喜欢霍成儒,既然不喜欢为何又满意,你说,她到底图什么?”
孙氏彻底懵了,“你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大毛病?”
颜珞也不说了,就当她有病吧。
顾阙去看了水田,询问产量,低得有些吓人,不过两百斤,而现代的杂交水稻都可以达到每亩田一千六百斤了。
她去庄子里领着人将种子进行浸种催芽处理,管事不明白做法,但是没有吭声,心想城里的喜主子什么都不懂还要来这里卖弄。还有他带来的种子见都没有见过,分明是被江湖到时骗了。
管事轻视,也没有表露出来,跟着主子后面干,错了也是主子的事情,与他们小的无关。
有的田里还没有种,顾阙恰好赶上了,等着种子发芽后就去种,到时候等长出青苗就要插秧。
顾阙用的种子不一样,管事们心里都怀疑,等顾阙走后,他们围在一起说话。
“你说要是播下去不长,时间就耽误了,到时候,谁承担责任?”
“他就是瞎胡闹呢。”
“耽误了这一季,我们就没粮食吃了。”
“要不去上面问问?”
“我看,中。”
“就是问问,不说什么话,想来也不打紧。”
管事们聚集在一起说话,顾阙已经回家里,暮色四合,颜珞在卧房里翻看文书,见她一身泥土回来气笑了,“你就那么喜欢种地?”
顾阙不敢靠近她,让人拿了衣裳去浴室,自己匆匆要去洗。
今日很忙,有些累,但她觉得很充足。
等她出来,颜珞已经睡着了。这些时日以来,颜珞睡得都很早,顾阙问过阿婆。
阿婆说颜相身子受损严重,日后好好休养才可。
颜珞睡下,顾阙就没再打扰,去了厨房吃晚饭,听澜跟着她,“您今日想吃什么?”
这么一说,吱吱也从树下跳了下来,如同天降,追着两人:“世子,我有份吗?”
顾阙去厨房做饭,她喜欢吃自己做的,调料什么的自己心里有数。
后面两个跟屁虫都已经吃过了,还是没脸没皮地跟了过来。
顾阙拿了两个自热火锅,年轻人嘛,都喜欢吃这些口味刺激的。
尤其是吱吱,她喜欢吃辣。顾阙问她:“要来份火鸡面吗?”
吱吱一听有鸡,没多想就答应了。
顾阙煮了两包火鸡面,想起年轻人饭量大,直接都给拌了。
“世子,火鸡面为何没有鸡呢?你是不是不舍得放鸡肉?”吱吱忍不住吐槽。
顾阙叹气,“它就叫火鸡面,名字而已,就像老婆饼里有老婆吗?鱼香肉丝里有鱼吗?”
吱吱被说懵了,端着面就蹲到门口吃了,一口吃下去,觉得挺好吃的。
当一碟子面吃完后,辣得说不出话了。顾阙笑死了,她不敢尝试,听澜忙给吱吱拿了水喝。
吱吱摇首不喝,“越喝越辣,我去冲个凉水澡,世子,我先回去了。”
顾阙慢条斯理地吃自己的自热火锅,脑海里还在想着要不要种些苹果,还有西瓜也要扩充种地面积。
这么一想,好多事情要做,心里骤然就填满了。
“世子,您笑什么?”听澜纳闷,“您捡到银子了吗?”
“没有,快吃,我吃饱了。”顾阙将汤倒了,又将盒子丢到锅灶下面毁尸灭迹。
一路走回去也当是消食了,婢女都打好地铺了。这几日,孙氏回去了,顾阙就睡在地上,婢女就在外面守着。
顾阙舒服地躺了进去,浑身酸软,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被一阵声音吵醒了,顾阙觉得烦躁,“声音小一点。”
她觉得不耐烦,声音越来越大,忽而就在耳边,靡靡之音听得她浑身酥软。
“颜珞!你再这样,我就不让你看了。”顾阙气恨难平。
手机被放在透明的袋子里,而袋子一头系着一根绳子,颜珞大清早就提着绳子在顾阙面前晃悠。
画面就在顾阙面前晃来晃去,叫声刺激耳膜。
顾阙捂住耳朵,颜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故作迷惑道:“我只是喊你起床而已,你看,太阳晒你屁股了。”
顾阙昨天太累了,睡得又晚,婢女说话都没有吵醒她。颜珞喊了两声,她还是没醒。
颜珞不得不祭出杀手锏了。
“你先把它关了。”顾阙叹气,可眼皮子酸涩,压根就睁不开。在这里养尊处优太久了,身子娇弱,不抗事。
她说完又躺了下去,颜珞大发善心,“你去床上睡。”
“不想动。”顾阙躲进被子里,双手捂住耳朵,“你关掉声音啊。”
颜珞不停,继续晃,在她面前踱步,晃啊晃。
顾阙熬不住了,从被子里爬起床,就钻到床上,一进去,就闻到一股药味。
好苦。